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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脱胎换骨(2 / 2)

最初几天,按邱长明的要求,周思行勤练太级八式。黄立立也每天早饭后就来到瘦斋跟邱长明学一种名叫“松静功”的功法,直到晚上才回家去。

大约在一个月之前,周思行练太极八式的时候就感觉到功力到了瓶颈状态。邱长明说这是到了初级功法的末期出现的,如果不能突破这一瓶颈,从此之后就将停留在初级功法状态。周思行急着问如何突破瓶颈时。邱长明一脸郑重的说,合太极的功法在初级阶段其实和其它种类太极拳是一致,只是加强了技击的内容。但就是从初级阶段向中级突破的这个过程开始,合太极就完全是自己独特的功法了,而这个突破光是靠苦练是无法完成的,而是有着特别的方式和程序。首先是要学习太极八式的最后一式,“穿云逐月”。周思行十分奇怪,不是说入门功法是太极八式吗,怎么又钻出过第九式出来。邱长明知道他心中疑惑,给他解释道:“合太极拳,本身是一种艰深的内家功法,但是这种功法太过艰难,入门甚难,许多修习者甚至穷毕生之力而不能窥其门径。而合太极宗历代有大智慧的传人不断钻研,将这套高深的内家功法分解为初级、中级和高级三套不同的功法传授。而太极八法是其中初级入门功法,前八式分别突出基础功法‘八法’——掤、捋、挤、按、採、挒、肘、靠中的一法。当把这八法练至纯熟,内力积蓄到不再增长之时,就需要修习第九式“穿云逐月”。这一式其实是对初级功法中的“太极八法”的一个总结,也是中级功法的一个开始,它是连接初级功法与中级功法的一座桥梁。只有走过这座桥梁,才能顺利的练习中级功法。

第二天一早,邱长明就传授周思行第九式“穿云逐月”,这一式比起前八式来少了很多刚猛动作,而多了浑圆圆转之意。招式并不复杂,只是其中身、眼、手、法、步、意的各种要求配合十分严格。邱长明很仔细的给他讲解这一招,动作看似简单,但是其实是揉合前八法而成的一式,练习起来的难度之大,是前八式合起来难度的数倍。为让周思行对这一式有更深的体会,邱长明还亲自作示范,让周思行放开手脚向他进攻。周思行还是第一次获准向师父动手,他只是在拜师时候领教过邱长明的功力,但从来没见识过他的拳脚,因此也毫不客气的就把练得滚瓜烂熟的太极八式使出来,不料这八式一到邱长明面前,只见他身形不动,仅以手掌划半圈圆弧,周思行所有的力量就如泥牛入海,没有了踪影。太极八式没有任何效果,周思行想这或许是因为师父知道怎么应对这八式的缘故,于是又换上过去练过的散手。但是所有的招式拳脚招呼到邱长明身上时,他甚至用不着手划半弧,仅以手掌就在胸腹间圆转半圈,看似极慢的动作却偏巧封堵住自己进攻的拳脚,而拳脚上的力量却象到了一处不知有多深厚的棉花之上,那种毫不着力的感觉让他体内气血翻滚,差点要喷出一口血来。

领教了这一招的威力,周思行兴趣高涨,花了二个整天时间终于把这一招式学会了。接下来就需要他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邱长明讲,因为每个人意、气、神,皆不相同,所以这一式在形上可以传授,但是在心、意、神、气、形的配合上却只有靠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找感觉,找到感觉过后,进展就会十分迅速,很快就能达至混元圆转、身随意动的境界。

与以往练功所不同的是,邱长明对于练习这一式提出了一些怪异至极的要求。首先是练功的时间大致是从日头照进院子里时开始,除去午饭时间和休息一个小时,直到太阳快落山时为止。长达5,6个小时的时间全都用来练习这单独一式;其次是对要求在练拳时在保持“意”、“气”连贯的条件下动作尽可能的慢,越慢越好;第三是不能问任何关于“何时能练成‘穿云逐月’问题;最后是在练完功半个时辰内去浸泡特制的汤药一个小时。

按照邱长明的要求,周思行第一天练功才发现这一看似简单的一招在重复上百次之后,竟然变得那么困难,到后来的时候,他的动作都完全变形了。终于听到了邱长明喊停的时候,周思行人一松懈,觉得四肢百骸都快散了似的,人一软就要向地上倒去。在院子另一边练功已经结束的黄立立一声尖叫,飞快的跑过来扶起他。邱长明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立立把他扶去泡药汤吧”。

黄立立应了一声,就扶着周思行往浴室里去。行走之间,周思行的肌肤挨着黄立立柔软的身体时候,虽然因为过度的劳累身体不会有任何反应,但是脑海中却倚念丛生,连忙挣扎着想自己走。但是他身上全无一丝力气,想自己走都办不到,只有靠在黄立立身上,被她慢慢扶着走进浴室。这也是黄立立第一次和周思行如此亲密接触,她涨红着脸,一直进浴室中眼睛都不敢斜视。浴室里有王大嫂从早上起就熬好的一大桶汤药,桶下灶里还有小火,保持着一大桶药水的温度。

周思行这时凭自己的力气根本爬不进木桶里去,最后还是黄立立忍住羞意,把他扶上桶旁的凳子,然后推着他的屁股,把他推进木桶里。桶里的药水只有1米多点深,但是周思行进入之后,药水一下就上升到他肩脖之处。

泡在滚烫的药水里,周思行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像吃了人生果一般舒张开来,说不出的舒适。忍不住舒服得轻声了一下,享受了片刻之后,周思行按照师父教的行气心法站定闭目静心练起来。练着行气心法,浸泡着滚热的药水,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周思行发现自己奇迹般的不但全身疲劳一扫而光,反而变得龙精虎猛起来。这药水简直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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