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敛财,我告诉你,这钱比你干净,比你清白。”
她分明看到了他浓沉如墨的眸子里涌动的哀伤,她伤了他的心,可刀子嘴就是饶不了人,依旧不依不饶着,她不是一个只会依符乔木才能生存的菟丝花,她是雪妍,傲雪如霜,妍丽依旧的雪妍。
“雪妍,我陪你上楼吧。”润妍看着这僵持的气氛软和的说着,对着南宫俊轻声安慰道:“公子。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小楼内一切陈设如旧,润妍习惯性的替她将小窗推开了,夜色幽凉,虫鸣蛙叫,宁静娴适,她们有太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完美的夜色,此时片刻的安逸就如同梦幻般的奢侈。
“好好的,怎么又闹起别扭来了。”她转过了身,微蹙着眉头慢慢的朝坐在床沿的雪妍走去。
“好什么呀,姐姐,我们不说这个了,查得怎么样了?”雪妍亲昵的拉过她一起坐下,好久没有这么亲密的聊天了,她知道,她有些话只能对她说。
“义庄向来无人看守,可近来却多了一名看护。”
润妍将目光空洞的看向了桌上的那盏摇曳的红烛,她不止今日才去义庄,每次去都被那名看护阻拦在外,只准在门外拜祭,是不是因此才打草惊蛇,是她大意了。
“这也说得过去,倒是那把火放得真及时,这更加确信了那具尸体不是陶掌柜。”
雪妍柔柔地捏着润妍的手腕,心里狠狠的一阵心酸,这就是她的姐姐,瘦骨嶙峋的姐姐,为了她,寝食难安,忧心忡忡,东奔西走。
“如果真是这样那该多好,有时,人心难测啊。”润妍没有注意到雪妍眼眸里的变化,依旧陷入在自己的思虑中不能自拔。
“姐姐,如果这个是假的,那真的陶掌柜岂不是……。”
雪妍惶然的扶摇着她的肩膀,又惊喜又惶恐,喃喃自语着。
“嘘。”润妍看见门外的人影将食指放在了唇前示意着雪妍。
雪妍接到谨示后嘎然失声,看到门上的人影后,朝门外飞奔了过去,开门后看见了踌躇不定的南宫俊,大喝了一声:“你鬼鬼祟祟躲在外面做什么?”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解释解释。”南宫俊对着她惊怒的星眸惊慌失措,语气竟有种慌偟的膛结。
“夜已深了,可否明日再解释。”润妍走上前来。
“不行,不行,我怕我挨不到明日了。”他转也不转的注视着她的侧影,此事若不解释清楚他真的不敢断定他们还有没有明日。
“公子言重了,那我先行歇息了,请便。”润妍生硬的客套着,缓缓地退出了房,心中依旧担忧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否应该避嫌,可听见雪妍不悦的呼喝后,心也放平了,今夜他应该进不了闺阁。
“站在,谁批准你进来了,滚出去。”
南宫俊晦气的吃了一个闭门羹,想想自己回京的那段日子多少的名门闺秀争相邀约,也只有她才敢如此对自己。
有的时候他也在问自己,自己在她的心中到底有没有份量,但他更明白,不管有没有他都要勇往直前,哪怕没有也要让她变成有,缘份是种奇妙的东西,就如小时候那般,只是那一眼便让自己魂牵梦萦至今,他对自己而言不仅仅是梦是憧憬,她更是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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