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个碧绿的荷叶漫溢的小塘,经过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石子路,犹如曲径通幽处的寂静,走进一个清雅的院子内,院内种着一颗大树千垂万缕的丝绦随着清风微摆,花草树木的自然清香漫散着怡人心脾,而院内的房间内……
“水序瑟?”染朝辞轻轻摇着刚进入房内便晕倒过去的水序瑟。
“娘…娘…”只见他已经脸色苍白,秀丽的脸上却泛起不正常的红晕,眼下的那颗犹如朱砂般的红痣也鲜红的似要滴下的样子,嘴里也在说着一些什么。
染朝辞伸手到他额上,手下的温度却灼热的吓人,将水序瑟的衣摆撩起,之前被贯穿的脚腕处已经被鲜血浸透,皱着眉轻叹一口气,“流茵,把他扶到我床上。”
“啊?!小姐,这也太……”在树林中等锦孤暮走后才醒来的流茵张大了嘴,小姐的闺房让一个男人进入也就算了,还要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这可真的会败坏小姐的名声啊。
“还有,准备热水,纱布,药箱里的金疮药,还有一瓶酒。”丝毫不去理会流茵万分犹豫的眼神,染朝辞解开水序瑟脚腕处临时处理的包扎布快速的说道。
直接被染朝辞无视的流茵只能认命的去准备包扎的物品,算了,反正在小姐身边以后让自己吓掉大牙事情还会有更多……
解开水序瑟绑在脚腕处的黑布,先用布蘸上酒液洗拭一番,然后洒上金疮药,再用纱布包好,做完这一切时,染朝辞已经有些疲惫了,经过昨天一晚的奔波,也经历了无数的变动,现在暂时的安静让染朝辞想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而现下水序瑟正睡在床上,只不过幸而靠窗的一旁正有一个软塌,染朝辞卧上软塌刚想休息却在院子外传来一阵阵糟杂声。
“夫人?四小姐,六小姐?”一个婆子惊讶的声音传来。
“五小姐在吗?之前五妹不是不小心磕到了头吗,我和母亲来看看她。”温柔的声音传来,显然就是染渡月。
“是啊,是啊,我也是来看看五姐姐好了没有的。”染雨萱的声音也传来,却怎么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有什么发生的样子。
“在呢,在呢,奴婢带您去。”一个婆子接过话似是已经在为染渡月等人带路了。
容源秋染渡月她们怎么会来?染朝辞眼中掠过一丝冷芒,这也最多不过是现代的五点左右,虽然说是来看自己的伤口好了没有,但谁又会信她们没有其他的居心呢。
况且,染渡月问的是自己有没有在,一般人的思维不是要问自己有没有起来吗?难道昨天自己出去之后有人发现去告诉染渡月了?
“张婆,五小姐昨天真的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染渡月一边走着一边疑惑的问着跟在身边的一个婆子。
“四小姐,是真的,昨天奴婢依照您的吩咐去给五小姐送药,结果刚走到不远处就发现了两道人影翻出墙去,吓了奴婢一跳,然后奴婢又去敲五小姐的房门却发现五小姐没有在房内,想必那两道人影必定是五小姐和那个跟在五小姐身边的丫头了,何况老奴可在外面守了一晚也现在也没有见五小姐回来呢。”一个婆子哈着腰答道。
“哦?也不知五妹妹半夜出去是有何可做了?”轻轻拂了拂鬓角,染渡月轻笑着随意般的说道。
“这个,奴婢可也不清楚,不过也知道一个小姐如果需要半夜出去的事情,大略…大略不是什么好事情吧。”张婆转了转有些发黄的眼珠,犹犹豫豫着说道,虽然没有直接点明却也暗中在说染朝辞半夜出去必定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需要半夜出去的事情可多了,就是不知道五姐姐可做了哪一件,千万不要败坏我们将军府清贞廉明的名声呢。”染雨萱嘻嘻一笑,却是直接说染朝辞行为不正了。
“去敲五小姐的房门。”容源秋淡淡说道。
“是,夫人。”张婆应了一声便装模作样的上前去敲染朝辞的房内。
“五小姐,你在吗?五小姐?”张婆拍着门叫着,却没有一个人应声。
“推开门!”容源秋冷冷说道,却是直接想把染朝辞是否在房内暴露在众人眼下了,如果染朝辞不在房内,那将军府五小姐行为不德的传言就要口口皆传了。
“是。”张婆一应声便直接一把推开了染朝辞的房门。
容源秋等人直接进入了房内,扫了扫房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