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饿,只是。”彭墨欲言又止的看着二人。
金修宸望着她乌溜溜水汪汪的眼眸,心都被软化了,笑道:“只是什么?”只要她说得出,他都能做得到!
“我能喝梨花醉吗?”彭墨小心的指了指那盛着酒的壶。
彭昊闻言一怔,随机笑道:“妹妹要喝酒?”
金修宸也没想到彭墨说的是这件事情,不觉好笑。
彭墨看他二人吃吃做笑,撇嘴道:“有什么好笑的!”不喝就不喝嘛!
“你要喝酒还不容易?”金修宸见她委屈,忙拿出了一个酒杯,倒了半杯酒端到她手中。
彭墨眯眼一笑,伸手接住,在他二人的注视下,樱唇凑近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没有想象中的辛辣,口感略涩回甘:“倒是不难喝。”
金修宸看她馋猫的样子,浅声笑道:“你若喜欢,我送几坛过来。”
不等彭墨回答,彭昊就道:“打住,我妹妹酒量浅,消受不起你的几大坛梨花醉,你若真要送,就送来我这,届时妹妹若要喝,自来取就是。”
彭墨看二人斗法,抿了嘴笑:“就照哥哥说的办。”
彭昊一听就乐了,直说有个向内的好妹妹。
金修宸看彭墨发话,岂有不应之理,次日便送来了一大车的梨花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酒过半晌,金修宸说起了千面日间汇报思妍身边侍女之事。
彭墨皱眉:“你说是思妍身边的侍女杀了恋蝶?”恬淡的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愠怒。
她记得,那个侍女就是爱慕金修宸的那个。
那么她杀恋蝶岂不是为了除掉情敌?这事情本该由她来做,那侍女算什么?又凭什么?
想到此,心中不爽,端起酒一饮而尽。
彭昊眯了眯眼,扯唇道:“思妍郡主果然非良辈,连身边的侍女都是如此心狠手辣!”
“可派了人去查?”醋归醋,彭墨还是担忧的,且不知怎地,她心中有些莫名慌乱。
金修宸没注意到彭墨细微的变化,听言摇了摇头道:“查是一定要查的,只是却不能只查这个侍女。”
彭昊对此话不解:“此话何意?还有谁需要查吗?”
金修宸看着彭墨,沉声问:“你可还记得我曾派人去查过魏英然与思妍的关系?”
彭墨点头:“记得,你不仅查了思妍,还特意查了婺城国定国王。”
彭昊听着二人话中的字眼,挑眉道:“定国王?不就是思妍郡主的父亲?”
彭墨淡淡一笑,道:“是,也是那个败给父亲的定国王。”可也是那场交锋后没多久,父亲便去世了。
金修宸剑眉微皱,分析道:“思妍只是一个郡主,并无实权,我猜想她的背后另有其人,起初以为是其父定国王,但查探后却不是此人。”
彭墨闻言,一个线索从脑中飞快略过,但又快的捕捉不到,急急问:“你想到了什么?”
金修宸没有回答,而是道:“承恩侯府周围的暗卫尽数被杀。”
彭墨惊讶,低呼道:“什么?何时的事情?”
金修宸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道:“就是你让齐木提醒的那晚!”
原来是这样,那个在脑海中抓不住的线索,她知道是什么了:“所以,你让人将平安的人头挂在了承恩侯府外?”
金修宸轻轻笑了笑:“是。”
彭墨眯了眯眼,水眸中泛着冷丝丝的寒光:“思妍这是在保护魏英然。”
金修宸点头:“没错,起初我曾猜想,魏英然与思妍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利益关系,但经过此事以后,我才恍然,以前的调查方向有误,思妍这是在保护魏英然。”
彭墨接话道:“能让思妍保护的人,恐怕婺城国也没几人了。”
金修宸冷冷笑了笑:“如此一来,就缩短了范围,也固定了范围。”这个不知底细的劲敌总算要现出真身了!
彭墨看着金修宸,缓缓道:“婺城国皇城!”
“没错。”
彭墨又问:“你打算派谁去?”
金修宸道:“齐辛和王陆。”
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二人了,彭墨点头道:“可否赶在秋猎结束前赶回?”
金修宸抿唇一笑,沉声道:“可以,届时就是你除去婚约之时。”
彭墨闻言,低头浅笑,原来她与他竟是如此合拍,每句话只说三分便已知晓那剩余七分。
彭昊听着二人的对话,只觉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