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彭墨思绪浮沉起来,喝了酒的身体比平日暖了几分,可手脚却发软起来,看着面前模糊的二人,扶额起身道:“我有些困了,便先回去睡了。”
金修宸看着她坨红的小脸,异常软糯的声音,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这醉酒的猫儿竟如此可爱。
彭昊看彭墨摇摇欲坠的模样,忙起身扶住她的手肘,低头去看她的神情,口中问道:“你这是醉了不成?”
“咱们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再续。”金修宸拂衣起身,非常自然又理所当然的从彭昊手中接过彭墨,小心抱在怀里。
彭昊并未察觉不妥,点了点头道:“也好,你们路上小心。”
目送二人出了院子,他转身收拾桌上剩余大半坛梨花醉,忽的,他动作一止,抬头自语道:“不对啊,这人怎么也轮不到金修宸去送吧?”
懊恼的在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气道:“这厮,说的如此理壮,竟误导了我。”忙追出院子,可人早已没了踪迹。
这边,金修宸抱着彭墨穿过了假山,花园,回廊,回到了墨荷园,将她的披风解下,又用流萤端的温水给她净了面,小心给她喂了水,这才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自己则在她外侧躺下,支起手肘,静静看着这醉酒的小猫儿。
彭墨闭着泛沉的眼皮,只觉浑身燥热,皱眉扯了扯衣口,口中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金修宸微微笑了笑,凑近去听,再听请她所说的话后,不禁哭笑不得。
“都怪你长得太好看,才让她们觊觎。”
金修宸好笑不已,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莞尔问道:“我的墨儿莫非在吃醋不成?”
彭墨意识模糊,听着耳边的声音竟还能清晰的组织出一句话,负气回道:“我才不吃醋,日后你若欺负我,我会报复的。”
金修宸想起她所说过的报复之事,顿时气恼起来,俯首在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听得身下之人嘤咛出声,才松开了口,觑着她气道:“可知错了?”
彭墨吃痛的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舔了舔依旧生疼的嘴唇,撇嘴委屈道:“疼~。”一字未说完,眸中就酝起了水汽,灯光下分外可怜。
金修宸叹了一口气,捧着她的脸,指尖一寸一寸拂过瓷滑的肌肤,口中低低自语道:“你可真是磨人。”说完俯首吻在了那印着齿痕的樱唇上,舌尖浅浅舔舐唇瓣,一下一下,察觉她微微颤栗,掌心内的肌肤也愈加的滚烫,他勾唇一笑,浅吻加深,肆意的掠取着她口中方寸之地,侵夺着她的每一次呼吸。
舌尖缠绵,气息炙热,他用力拥紧了她,每一次吸允,每一次品尝都似乎想要将她吞入腹中。
次日,天光大亮,彭墨揉着闷疼的脑袋起身,轻唤道:“流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流萤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笑道:“主子,您醒了。”
“嗯,什么时辰了?”彭墨甩了甩脑袋,汲鞋下床。
流萤拧了一个帕子递给了彭墨,道:“才过了辰时,巧思姐姐刚刚过来说请您和夫人一起用早餐,但见您睡得沉便作罢了。”
“已经辰时了?”彭墨暗道昨日不该饮酒过度。
快速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彭墨简单用了早餐,便去了荷香园请安。
彭氏看着彭墨,责怪道:“你也是,那经书何必要熬夜去抄,既伤身体又费眼睛。”
熬夜抄经?想必是流萤编的谎话吧!彭墨有些羞赧,想起昨夜与金修宸的,她就脸红不已,好在垂着头,她们也看不到。
周氏闻言,心疼道:“我也抄了一些,想在父亲那尽尽孝心,四妹就少抄写吧。”
彭墨轻咳了一声,赶走了脑子中回旋不止的金修宸的脸,因心中有愧,忙点头答应,不在继续此话题,道:“昨日皇后娘娘送来了帖子,让我今日进宫。”
彭氏点了点头,因以后墨儿要嫁的人是魏英然,所以她对皇后的召见并不排斥,蔼声道:“那就去吧,你一向妥帖,我也没什么好嘱咐的,只是,最近京都形势有些乱,宫中不比在家,你多加几分小心。”
彭墨知道彭氏说的是顾家和贤妃谋反之事,只怕宫中现在还是不太平呢!点了点头,恬声应道:“母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这边彭墨刚刚坐上进宫的马车,思妍哪里就得到了消息,冷声笑了笑,道:“索性无事,就去宫中走一走吧。”顺便给某些人寻些晦气。
至此便有了彭墨和思妍在宫门口相遇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