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有三:
第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叫这对宇氏父子妄想破灭,往后不敢再小觑了自己。
第二,借此稳定并巩固自身权势、地位。
第三,织缨生得温柔可人,又对宇公子一片痴心,二人正好郎才女貌,凑一块也不负了那姑娘闭月羞花之色。
花蓉就敲定了这份主意,这才对织缨恩威并施,用心良苦。
结拜仪式毕,花蓉又吩咐侍女将三楼左侧两间空闲的客房收拾出来,暂时充作织缨的休息室。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明明前一刻才险些要被生撕活剥烹饪煎炸,下一刻却又荣华富贵飞黄腾达,这,这其中可曾暗藏玄机?
织缨思前想后,惶恐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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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花蓉亲自去巡查了一遍九寨各处水井开凿的进程情况,除了第六口水井还在继续开挖之中,其余五口正在安装杠杆轴承等公用设施,都差不多快接近完工了。
之前她就已经吩咐过将出售井水的消息,及其具体条款、价格散布出去,再加上近期花蓉‘高压’政策胁迫,以及族长大人‘以身作则’的带头作用下,以往坚决反对‘掘地三尺’开凿蓄水池的人家亦纷纷动工,为了争取到‘井水销售最优用户资格权’而努力着。
花蓉心里高兴。表面却不动声色。只吩咐下去:无论先后。但凡愿意开挖蓄水池地人家。皆赞助其百分之五十地修筑款项。
她这一举动无疑又得到九寨黎民百姓地百分百地拥护。如今到处都在传言:现今这位神使大人好啊。这才是咱们救苦救难地活菩萨啊!
最得意地莫过于杨殊杨大总管。他以往背负着‘助纣为虐’地大黑锅。走在大街上人家都拿唾沫星子唾他。如今可好了。他腰板也硬了。背也挺直了。走起路来一摇三摆地。人家还要追在屁股后面争相夸赞他几句。那小日子过得。啧啧啧。才叫一个美啊~
咳。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花蓉下午外出巡查各处水井开凿工作进程状况。回来又累又乏。吃过晚饭之后。又想起还没来得及与她新认干妹妹商讨一下那‘白雪公主如何设计诱拐纯情白马王子’地具体实施计划。便又吩咐人叫织缨过来自己卧室一趟。
她也知道。刚吃了晚饭不能就那么随心所欲地躺着。可是……累啊!话说出去走了一下午。领着一众侍从。背着包裹。推着小车。一路看茶送水慰问正在各‘井’点辛勤劳作地劳工们也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嘛~
躺在床上,眯着眯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馥郁芬芳的绮兰香熏得醒了过来。
花蓉睁眼一看:只见织缨身着半透明睡袍,脸蛋娇羞红润,正垂首跪在床榻之前,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
那睡袍呈淡淡的丁香紫颜色,如此纤薄雅致,仿佛世界上最精美柔软的纱,又仿佛飘渺轻盈的霞,隐隐勾勒出少女凹凸有致娇嫩如花瓣一般唯美的身段,如梦似幻,若隐若现,叫人见了忍不住浮想联翩……
花蓉一口气没提得上来,被口水呛着了。
“咳咳,咳咳!你,你你你你你……”幸亏床榻够宽,否则她准能被嚇得一头倒栽下去。
织缨跪在床榻前,双手紧张地拽住裙摆,羞涩地搭捶着脑袋,声如蚊蝇般喃喃道:“大人赦免奴婢,奴婢感激大人恩德,甘、甘愿以身相侍……”
听得花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偶说,大姐啊,偶不是拉拉!没那种变态的爱好!
心里想归想,话却不能就这么直说,花蓉好不容易抚着心口平静了半晌,才换了副脸色,柔声道:“妹妹之前称我为‘公子’,理所应当,可怎么结拜之后反而改口叫做‘大人’了?若让外人听见,岂不好笑?”她说着,整了整衣袍,端坐起身,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织缨站起来,侧坐在自己身旁,到底是止不住哭笑不得的心情,反问道:“妹妹这是受何人唆使?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举,真真是吓煞我了。”
“我,我……”织缨听花蓉这么一说,倒显得十分难为情起来,她抿着唇,双手揉搓着睡袍,捱不过花蓉责备的眼神,只得深深垂首,红着脸坦言道:“都怪妹妹不好,是妹妹一时糊涂……以为哥哥打着结拜的幌子,实为贪厌妹妹姿色,妹妹唯恐侍奉不周而遭哥哥厌弃,这才……”话说到这份上,她一个小姑娘家的,实在是羞得没脸再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