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阳光很好,已经入了九月,阳光不再毒辣,早晚到有些凉了,此时正是晌午,承浅疾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脑中有些乱,几步道的时间,她脑中想了几个对策,却又被她尽数否定。
到了房间里,瑶红上了温热的茶水过来,她一口喝光,看了眼肖唯。
他站在门口向外望着,不知在看些什么。“肖唯,你多盯着点那兄弟俩。”他慢慢转过头来,瞧见承浅嘴边的水渍,缓缓点头。
她长叹出声,脑中烦乱异常。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找着什么对策。
“不如我们就一口咬定说是何展齐陷害我们吧?”瑶红建议道。这几天她也想了一些对策,任何解释几乎都没有用,何展齐既然要陷害他们,就定然不会给任何人留下破绽,他们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承浅轻轻摇头,思忖半晌后,才低声道:“没用的。”
肖唯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承浅身上打转,看她一脸愁容,他也没什么对策应对,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师傅来处理,否则他们可真是栽了。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欧阳落从外面冲了进来。“蔓知看样子不行了!”他说完,有些焦急地看着承浅。
她浓眉紧蹙。“蔓知不行了?我也没对他做什么啊!”她解释道,下一瞬已经站起了身子。“肖唯快去请代夫来。”
未等她话说完,肖唯已经飞身出去,不见了人影。
承浅连忙提着衣裙往厢房走去,瑶红紧随其后。
床上的蔓知一脸冷寒,口中不断地吐出一些鲜血,蔓生正急的打转,见承浅来,张开双臂横在床前,不让她过去。“你到底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一声质问,问的承浅哑口无言。
那张稚嫩俊俏的脸色很苍白,经过刚才的剧痛,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起来,连眼神也十分涣散,似乎无法找到一个交集点。
她知道,这是按压头维穴的后果,要过两天才能恢复如初。
头维穴的剧痛是神经衰弱和大脑极度疲劳的症状,按压头维穴可以造成大脑思维困难,没受过训练的人在令人无法忍受的剧痛中,往往会万念俱灰,把自己知道的事招出来。
对折磨的效果不如对大脑折磨的效果。
按压过后头会像爆炸一般的疼,然后是视线模糊,声音嘶哑,肢体动作不协调。这种后遗症要两三天后才能恢复。
类似这样的逼供折磨人的手段常在暗冥堂使用,一般都是用来惩罚犯错的门徒以及叛徒。
按压头维穴属于高级中的一种,至今承浅还没发现有谁能抵得过这种残酷的手法。她选择按压头维穴也是怕他们兄弟俩是受过这种训练,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一些。
她的视线绕过蔓生,看了眼床上的蔓知,发现他在小口地呕着血,看样子,并非要咽气的模样,也许是刚才受了惊吓吧?
再加上蔓生现在对他们的印象不好,所以也没让欧阳落近看,欧阳落以为呕血就要死了,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