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大夫,不懂医术。
在这样的世界里,她过的是比较安逸的生活,有病有痛的均会有大夫给她开药治疗。她所会的,无非是简单的处理下伤口,然后上金疮药包扎,诊脉开方熬药什么的,她一概不会。所以她看了片刻,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嗓子有些紧,她想寻口水喝,瞧见圆桌上有茶壶被子,她便向那个方向走了一步,可下一瞬蔓生就跟了上来,拦在面前,甚有要想过此路,先把我撂倒的架势。
她歪着头看他,他圆圆的眼睛里没什么感情,只看着前方。她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发现他只有意识地跟着一起看,可视线却有些迟钝。
“都这样了,还拦着我?”她嘲讽一声,心中有却有些怜悯之意。“不用担心,你现在的不适症状会在三天内全部消失。”踏出一步,准备过去拿水壶,下一瞬却被蔓生抱了个满怀。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连忙挣扎起来,可蔓生却在她耳边大喊着。“不许伤害我哥,不许伤害我哥!”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死死地抱住她,根本已经忘了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那是一种最为原始的保护欲,是兄弟之间的感情。
她刚开始还挣扎的厉害,可当她发现他竟然连双腿也缠住了她的双腿时,她便不挣扎了,身后的瑶红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正咯咯地笑着,听声音像是有所控制地忍着,否则指不定笑成什么模样了。
“下来。”她嗅着蔓生身上清馨的味道,冷冷地说。
蔓生双臂抱住她,狠狠地摇头,长发随着动作而波动着。“你不许再碰我哥哥。”
她算是中等身材,还算苗条,这样一个少年挂在她身上,她有些吃力。虽然她是练武的身子,可也受不了这么一个一百多斤的物件挂在自己身上啊!所以承浅勉强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凳子,退了一步,就此坐下。
如此,他们俩的动作甚是古怪。
蔓生盘在她身上,感觉到她坐下了,身子突然一僵,就要下来。
到是承浅,笑着看他慌乱的动作,摇头轻笑。
虽然是少年郎,可男女之间的事到也是懂了呢?想到这里,她竟然笑出了声。身后的瑶红咯咯地笑的更厉害,最后捂着嘴,笑的直不起腰来。
蔓生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可现在他的眼睛有问题,看什么都模糊一片,所以衣服也越整越乱,竟然系错了衣带。
“你们俩本来就是来监视我们的,所以你们的身份在我这里不坐好,吴涯被人杀了,我们成为了怀疑对象,可我们有没有杀人,我们自己清楚。”说罢,她望向刚蔓生的脸,柔柔地道:“用那样的手段逼你招供也是不得已的选择,既然你是青白的,那就允我说声抱歉吧。”
蔓生站了半晌,凝视着那有些模糊的脸,随后摇了摇头。“府主只让我们监视你,再无其他。”
她笑着点头,瞧见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一名老者,他背着药箱,看样子是大夫了。“大夫来了,你让他诊脉吧。”
蔓生凭着记忆和一点点视力寻到了床边,站在不碍事的地方往床上看。
大夫上来给承浅作了一揖,她一摆手,示意大夫先诊症。
“瑶红,你盯着些,我去休息一会。”她交代完,独自起身往外走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