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知道啊,我也不好受,可是能怎么办?难道真不过了啊?”罗惠终于哭了出来。
“你看你那怂样,我怎么交你这么个朋友啊!”我没有继续逼迫罗惠,因为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之所以会如此的生气,是因为我特别反感这种在婚姻里因为家务琐事一点不顺心就对别人说不过的那种人,因为他能说出来证明他在感情世界里是主导,所以他才敢说。这种主导地位的每一次炫耀都会让对方更怯懦,而炫耀的那个人则慢慢的在二人世界中凌驾于一切之上。我讨厌感情世界里的任何不平等,和任何的委曲求全。
我知道我跟罗惠看待感情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因为她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换做是她,祁函让她跟他走的时候,她会毅然决然的跟着他去美丽国的,不管干什么。罗惠说我对待感情缺乏真诚度,说白了就是冷血。我真的是这样吗?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记忆里是罗惠他们领证第22天,我刚下班一出科室门口就发现罗惠躲在角落里等着我呢,我知道她又有事情了。我们俩去了常去的那间咖啡店,罗惠一脸凝重的表情,坐在那里半天都不说话。
“我们昨天又吵架了。”她缓缓的说着。
为什么是‘又’呢?这个字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吵的很厉害吗?”
“嗯,吵完之后,他很平静的跟我说,咱们离婚吧!”
我发现我的后槽牙又开始控制不住较劲的咬合在一起,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什么?”
“因为,昨天我下夜班回家,他妈跟我说她渴了,我想渴了就做水喝吧,可能因为太困了就睡过去了,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我突然惊醒了,想起他妈说要喝水。所以我就去做了壶水,开了以后就给他妈倒了一杯。”
罗惠说话就是这样,永远都说不到重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
“我问你为什么吵架?”
“就是因为这个!”罗惠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他妈跟他说什么了?他一回来就跟我大发脾气,说我在变相虐待他妈。明知道他妈渴了,还故意再渴她一小时,然后再做壶开水给他妈,让他妈看着水也喝不了。”
我看着罗惠的眼睛简直不能相信她说的话:“你这是在逗我呢吧?不好笑啊!”
罗惠没有解释什么,她依然是那种凝重的表情。
“郑立存说如果我是够真诚的人,当时就应该下楼给他妈买一瓶水喝,而不是选择做开水。我一生气就跟他说,你妈不是活的好好的也没渴死吗?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然后他妈就在那小屋里哭上了,说是自己作孽早就应该渴死,我们就不会吵架了。然后郑立存看见他妈哭了,就很郑重的跟我说,离婚!”
我听傻了,整个人象雕像一般定在了那张咖啡桌上,脑子里却还在判断着罗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种旧社会封建氏族里婆媳不合的老戏码,居然就这样在我身边上演了,看的我像是被踢了无数的窝心脚。而且现在我还亲历亲为的在里面扮演了一角色?那我这个角色应该是什么样的?应该是那种充满了新思想,新作风;敢于反封建,闹革命的愤青才对。所以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反抗!我要代表罗惠去反抗!我要直面那个郑立存,我要跟他谈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