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萧墙(1 / 2)

 萁城在吴国的东北方向,距离翼国已不是很远,同时也是通往孙国的要道,所以附近驻扎着不少的军队,那萁城的城门口检查的很严,站着许多的士兵,似乎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柳小拙要去地处中原西北处的天水国,倒也不用进城,只是顺道在附近的农家用银子买了些干粮,便朝那日丘路对他说的地方行去。

那片林子也不是很难找,大概走了三四个时辰便看到了,柳小拙穿过林子,便看到了一个山谷,柳小拙四处望了望,不像有人的样子,就大声喊:“天下有道!”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又喊了一声。

他虽功力不足,但所在的地方正好顺风,声音也能飘得很远,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两个声音远远张望,柳小拙忙伸起手挥了起来。

那两人都是身穿青布衫,大概三十余岁,见喊他们暗号的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且从未见过,都皱了皱眉头,相互看一眼,还是朝柳小拙那里走了过来。

“你是何人?”其中一个青衣汉子问。

柳小拙并未将信取出,略有些戒备的说:“我要见丘路大哥的师傅。”

“丘师兄?”那两人又相互看一眼,脸上露出些喜色,忙又关切的问:“丘师兄人呢?”

见他们二人神色间并无虚假,柳小拙暗暗放下心来,但起丘路的死,低下头说:“丘路大哥他,他死了。”

那两人怔了一下,脸上露出悲色,过了一阵子其中一个才说:“小兄弟,跟我们来,我们的师傅在里面。”

柳小拙跟着那两人穿过山谷,被那两人拉起上了一个峭壁,又走了一会儿才来到一个凹处,四周搭着许多帐篷,还有几辆马车和一些木箱,此时在帐篷周围正有十几人看着自己。

“师傅就在帐里,你跟我进来。”后来说话的那青衣汉子将柳小拙领到了帐外,躬身说:“师傅,丘师兄让一个少年来送信了。”

“进来吧。”帐里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柳小拙听到之后,心里不知为何,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崇敬,愣了愣,不自居的走入帐中,抬眼看去,一个身着青衣的老者坐在中间一个书桌旁,手里还拿着一卷书籍。

那老者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小拙,缓缓地问:“是丘路叫你来的么?他人呢?”

柳小拙自走进这个帐篷,就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所包围,仿若天地之大,都融入在这个小小的地方,那老者正经端坐,便似乎能让人感觉到那无边无际的力量和压力,他自幼居于中原外的小族,于礼法也只是在皇甫洛心那里了一些,流浪的途中,吃睡都成问题,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礼法。此时站在那老者面前,却不知为什么,自然的就端正起身形,胸膛直起,也刚刚帐外那青衣汉子一样躬身回答说:“是丘路大哥让我送信来的,他,他死了。”

那老者神情间明显一顿,缓缓地合上了双眼,那握着书卷的手也微微的颤抖,柳小拙自是能看出那老者心中的悲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从自己的怀中将信取了出来,上前几步放在书桌上。

过了一会儿,那老者才睁开双眼,深深地叹了起,惋惜的说:“可惜了,虽然我早知他的性情,偏激尚勇,迟早会遭横祸,只是,他也太年轻了。唉,日后,再也没有人,敢当面指责我的过失了。”

柳小拙见那老者拿起书桌上的信,轻声地说:“丘大哥让我务必将这封信交给你,说事关儒门的存亡。”

那老者抽出信,没用多久便看完了,眉头深深地皱着,脸上也充满了忧虑之色,摇摇头说:“天亡我儒门…谢谢你,孩子。”

挠挠头,柳小拙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您,您是不是萧子浩?”

那老者点了点头,缓声说:“我正是儒门现任宗主,萧子浩。”

柳小拙将怀中的鸡毛取了出来,对萧子浩说:“丘路大哥和我说,将这个鸡毛给您,若是求您教我功夫的话,您就会答应的。”

萧子浩轻轻的将那鸡毛接了过来,脸上露出唏嗟之色,似也回忆起往事,然后转头看着柳小拙,问:“你习武?”

“嗯。”柳小拙坚定的说:“我成为一个勇士。”

“你过来。”萧子浩朝柳小拙点了点头,如今儒门内忧外患,从过去三宗之首已沦落到五宗实力最弱的一宗,所以这些年来,收徒的要求也放松了许多,更是希望发掘一些资质好的弟子,能够重新振兴儒门。

柳小拙练过大慧佛经还有太虚真经这两本绝世奇书中的武,尽管经脉的缘故功力未有多大的进境,但气质已大有不同,儒门功法的洞察力是五宗之中最为细致强大的,萧子浩一眼便看出柳小拙的不同,心里倒也有些欣喜能够收到资质如此之好的弟子。

但柳小拙走进,萧子浩在他身上摸索之下,才发现柳小拙的经脉不通,体内一点元气都没有。这倒也不怪萧子浩,莫知道长在柳小拙身上所用的术法可让任何人察觉不到与其自身相异的元气。

看着萧子浩脸上露出的失望之色,柳小拙也有些黯然,小心的问:“我,是不是不能功夫?”

萧子浩一愣,看着柳小拙还似带有希望的眼神,叹口气说:“你经脉先天受阻,我刚刚用元气试探了一下,你这经脉也真是奇怪,我还从没有见人的经脉会如此模样。”

柳小拙的经脉已经被莫知道长得术法改善,让人查不出来经脉是断裂后接成的,就听萧子浩继续说:“不过也无妨,孩子,你知道天下之至勇为何?”

摇了摇头,柳小拙抬起头来看着那萧子浩,就听萧子浩说:“这世间的大勇者,并非就要会功夫,真正的勇者,当为天地立心,为民生*命,你懂么?”

柳小拙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萧,萧前辈,有一位长辈告诉我,去墨门艺,说不定能治好我经脉的毛病。”

萧子浩皱了皱眉头,虽是不忍心,但还是说:“天下武之中,儒门以劲力元气的使用技巧,以及对敌手招式的洞察力著称,同时,我们也对各大宗的武最为了解,尤其是墨门。”

声音顿了顿,萧子浩看看柳小拙,继续说:“昔年有一位长辈从墨门转投儒门,我们也曾研究过墨门的功法,虽然能极大限度的修复自己的身体,但对于经脉的作用,却并不是很明显。”

柳小拙心底的希望一下落空,顿时不相信的退后几步,双目无神的低下头来,耳中再也听不到什么,只是嗡嗡直响,这些日子,夜夜在刺骨的寒风中睡去,饱受饥饿之苦,甚至还将自己的脸弄成如此模样,难道,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拍了拍柳小拙的脊背,萧子浩给他体内输了些真元,柳小拙就觉得一股暖流随着那手掌涌入自己体内,那股力量博大绵长,竟会让人心生敬意,不一会儿,就觉得心里便平静下来,而与道家的元气不同的是,自己心里安定下来,却是因为向那股力量的屈服。

“你先在这儿呆一阵子吧,通往翼国的要道全部被封锁了,就算你去墨门,此时也是走不了的。”萧子浩神色淡然,看着柳小拙说:“路既希望我传艺于你,就算你不能习武,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你还年纪还小,等我们躲过了这场大祸,回到翼国,便教你儒门的治世之道,等你成人后,也可有所为。”

儒门的势力盘踞在翼国,更参与了翼国的政权,其对翼王的影响远在上官世家之上,只是这几十年来因为东西儒之争,才有所衰落。萧子浩带着一些弟子远行吴国讲,被西儒中人联合欧阳世家还有圣火教设计围困,并封锁通往翼国的道路,信息也传不出去,远在翼国的儒宗此时还不知道萧子浩等人有难。

柳小拙躬身退了出去,刚刚那个青衣汉子正在门口候着,就听里面的萧子浩唤了声:“袁青,进来。”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师傅来是吩咐我一点事情,很快就出来了。”那袁青对柳小拙笑了笑,就走进帐篷里。

过了一会儿,袁青还没有出来,柳小拙四处看看,正有六七个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而中央的,却是一个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尽管脸上还有稚色,可却一脸的严肃,而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锦衣少年。

柳小拙觉得好奇,便往那里走了过去,就见那锦衣少年脸上有些不耐烦地神色,埋怨的说:“丘师兄都没有办法,难道让师傅亲自出马么?唉,师傅也是,翼国好好的,却非要跑到这兵荒马乱的地方,这样下去,就算不被西儒的人找到,也会在这里饿死冻死。”

儒门向来尊师重道,这锦衣少年竟然敢如此说话埋怨萧子浩,而旁边的师兄弟们只是皱着眉头,他们怎么也没到着锦衣少年竟然敢埋怨师傅,他们都比那锦衣少年年长,互相看看,却并不出言喝止,似乎有些忌惮,来,那锦衣少年定非普通人家子弟。

最新小说: 民国之我能无限转职 飨食人间香火,我这竟是阴间 全世界都在等我破碎虚空 皇天无极经 霹雳之从佛愆开始 神洲侠峰 侠行水浒 穿成侯门继母,她日夜想抛夫弃子 战王他身娇体软 偷听小奶包心声后,全家炮灰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