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意料,五人皆惨败。屋内士子中又掀起一阵轩然大波,纷纷议论。
“是厉害啊,如此棋力怕是可比国手。”
“是啊,是啊,这棋局构当妙。”
“我看这局倒是颇有些当湖残局的风范。”
众人们议论不休,不哪位在人群中看到了吉陵,道:“陵兄,你可来了啊!”
众人随着声音呼喊的方向望去,那书生也随着众人的目望向吉陵。
吉陵缓缓上前,走向那书生,作揖道:“在下姓吉,陵,庆州人士,不兄台尊姓大?”
那书生也礼道:“我姓王,阳淮,自方来。”
吉陵心想这位公子怕不是朝家子弟,只因家道突然中落,逃至此。
“我观王兄对弈,如仙人落子,棋局构是玄妙之极,我亦是痴迷棋道,不王兄可否赐一二?”
那书生也客气道:“吾闻庆州吉生,棋乐双绝,日一见自当是我向吉公子讨一番是。”
两人又互相谦让了一番这坐定对弈。吉陵执黑手、而书生执白。
棋盘上黑白双方,似两军对垒,起手时,二人皆有所试探,有所留,不料未至中盘,白子突然发力,是虚晃一枪,转站至左边角,双飞燕,黑子点三三,假意肩冲,白子挂下挡,备劫杀……
两人见招拆招、酣战至日落。行至官,白子净胜两目。
吉陵满头大汗,擦了又擦,起身道:“王兄果棋力,我占着王兄连下数十局的宜,仍是不敌,是我输了。不王兄在面时,师从哪位国手?”
书生也起身礼:“侥幸侥幸,我幼时向家父学了些皮毛。”
吉陵心想怕是逃难至此,不透露身份,这么问倒是唐突了。于是向那书生发出邀请:“明日此时,小弟在醉仙楼东,还请王兄大驾临。”
“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书生抱拳致谢,离开了草屋。
与此同时草屋内的人群中也有几个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殿下来庆州已有四年了,日属下第一次觉得殿下的心情舒畅了些许。”。
那书生负手走在前面:“是啊,这个吉陵果有华。庆州吉氏还是藏龙卧虎。”
夜色下,一队人马悄然离开了破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