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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雨欲来(1 / 2)

 天越发的冷了,我整日除了去慈宁宫请安,也就都窝在坤宁宫里。我吩咐冬香嘱咐各宫的那些个女人,不用每日来坤宁宫请安,各自处理好各宫的事也就是了!除了珊儿,她是每天必到坤宁宫,兴许是王嬷嬷做的小点心很合她口味,她嘴馋得不行,总一个人吃掉一大碟。她如此天真浪漫,我也就乐得她去了。

接近年关了,很快我就会在这皇宫里度过第一个新年。皇祖母吩咐我将新年的各宫各殿的份例准备好,还要花点心思准备团年饭的节目。唉!谁叫咱是皇后呢?我要冬香找来总管太监梁九功,这人可不就是我出嫁那日迎我入宫的人么?虽说这宫里我是皇后,可是毕竟还年幼,又刚进宫不久,内务的很多事还没让我操心。可这新年对皇家来说是很重要的,皇祖母想借机让我历练历练。这梁九功能做到总管太监这个位置,定是有点能耐的,我这初来掌事,少不得还是要依仗下他的。于是一见他来,我便满脸笑容的免了他那些个虚礼说道:“梁公公莫这般客气,本宫初进宫来,又是第一次主管这新年庆典。还少不得要公公您多提点些!本宫在这就先感谢了!”。哪知他连忙跪下说道:“主子您万不可这般客气,奴才这条命都是中堂大人给捡回来的!早就该过来给您请安,可是宫里最忌讳的就是结交宦官,所以奴才不敢过来惊扰主子!虽说中堂大人没嘱咐奴才该做什么,可是在奴才心里,您就是主子!别说这次新年庆典,就是以后,您有什么差遣,我梁九功竭尽所能也要助您!”。原来,是爷爷有恩于他啊!我连忙走至他身边,伸手扶起他说道:“既是自己人,你就不必这般客气了!往后这内务方面的事就多仰仗您了!”。接着,我和那梁九功又是策划了一番庆典的大致框架和一些细小的环节,我让他领了赏也就随他去了。

晚膳后,慈宁宫的知春急急的来到坤宁宫对我说道:“皇后娘娘,太皇太后让您过去呢!珊儿娘娘有喜了!”。一时间,我有些懵了,只听冬香对她说道:“你快回去回太皇太后,说皇后娘娘稍做收拾就去慈宁宫!”。珊儿有孩子了啊?那判官要做阿玛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是他的妻,可是现在却要去祝贺他和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冬香见我如此失神,叹口气说道:“娘娘,还是快去慈宁宫吧!要不该有人嚼舌头了!”。我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接过知书拿来的夹袄穿上,又披上件斗篷嘱咐冬香拿了件东西就匆匆去了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我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来晚了。慈宁宫里早就堆满了那些女人,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哎呀!听闻皇后娘娘近来身子不爽,难怪来的比我们姐妹们晚了些!”。我闻声望去,好个纳喇氏·雨筠,这话听起来是为我晚来找理由,明白人都听得出来是在挑我的刺,我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她这一说,更让我忍不住,于是张口就道:“姐姐看来近日也好不到哪去啊!连见到本宫该行的基本礼仪都忘记了!”。她没想我会这么说,其他妃嫔亦是,于是她们都恭恭敬敬的对我福着礼,不再出声。我解下斗篷走到皇祖母身边道:“芷兰给皇祖母请安,这就来给皇祖母道喜来了!因为珊儿妹妹有喜,芷兰一时不知该拿什么过来送与妹妹才好,就在宫里捣腾了一会。这不,才拿了出嫁时额娘给与芷兰的一把长寿锁,送与妹妹。希望妹妹早日诞下龙子,为我皇族添后!”。说罢,我转身拿了那长命锁递与珊儿,她欲下身谢礼的时候我扶起她又道:“本宫贵为这六宫之首,今儿就在这免了珊儿怀孕期间的虚礼!”,转而温柔对珊儿说道:“安心养胎即可!这些个虚礼就免了!”。珊儿眼睛一红,点点头就乖巧的坐下了。皇祖母大笑道:“还是兰儿心细啊!哀家只顾着高兴,倒是忘记免了珊儿这丫头的虚礼啊!”,一伙人又说说笑笑了好久,皇祖母又从身边拨了个体己的嬷嬷给珊儿,才将这伙人散去独独留了我下来。

“兰儿,心里不甚痛快,对么?”,皇祖母温柔的看着我说道。我不置可否,她叹了口气说道:“想当年哀家进宫时,哀家的姑姑贵为皇后,哀家怀着先帝时,哀家的姑姑也是你这般的表情啊!但是她也是和你这般,温柔的除去哀家的虚礼,专心照顾哀家!兰儿,今日看你的举动,哀家才真正觉得你确实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啊!一直以来哀家都觉得你是个柔弱的女子,虽内心刚强但也不轻易表露。今日看你对待纳喇氏以及珊儿的态度,哀家真真是放心将这皇宫杂事都交与你啊!你当真是没辱没那枚金印啊!”。我没想到皇祖母会和我说这些,先前心里那些不快也消散了许多,恭敬得对她说道:“皇祖母,兰儿哪能有那种风范?只是皇祖母疼爱兰儿罢了!兰儿身为皇后,理当为皇家开枝散叶。现在兰儿没有做到,自当尽全力保护好珊儿妹妹肚子里的龙儿!”。听我如此说,皇祖母只是轻叹一声,搂着我又说了些体己的话,就让我会坤宁宫休息了。

“娘娘,皇上在书房里看书等您呢!”,一回坤宁宫,知画就连忙对我这般说着。哼!该死的!不是该去看珊儿才对么?跑我这来做什么?我吩咐冬香沏好茶,我端着就进了书房。一进去就见判官蹙着眉看着张纸发呆,难道是政事上又有烦心事了?说来也怪,他每每来我的书房都是看着张纸在想事情,我也由他去,从来不问。我收了收神,走到他身边放下茶杯福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了!”,他一把扶起我道:“去了慈宁宫?”。我点点头有些不悦的说:“皇上既是知道珊儿妹妹有了身子,怎么还不去飞羽阁看望妹妹?”,“哦?朕以为皇后是希望我来坤宁宫陪你的!”。该死的判官,听他如此说我没好气的说道:“臣妾不是那般不明事理的人,妹妹如今有了身子,皇上还请移步飞羽阁!”,听我说完,判官立马换了副表情冷冷道:“好个贤淑的皇后,既然皇后如此贤淑,朕就不辜负皇后的美意了!以后皇后是否连夜里都要将朕赶往别处呢?”。我看着他那张冷面,心里又是一阵委屈,想也不想就答道:“历来宫里都限制专宠,臣妾身为皇后,当然是希望皇上雨露均沾了!”。“好!很好!看来朕当真是娶了位贤淑的皇后啊!小福子,摆驾飞羽阁!”,门外的小福子一听连忙走进书房,判官看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坤宁宫的内殿暖暖的,因我惧寒,冬香她们很是辛勤的帮我换炭。坐在镜子前,我拿着判官送的梳子自顾的梳着一头秀发。他现在应该歇下了吧?他习惯早睡,此刻定搂着珊儿睡熟了吧?该死的!一想到属于我的那个怀里现在躺着别的女人,我的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绞痛。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为那判官这般难过?“皇后又在走神啊?”,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居然听到判官的声音。我赶紧回头一看,判官似笑非笑的站在我身后,双手放在背后看着我。我连忙起身准备请安,他一把扶起我,然后抱着我躺在床上道:“身子不好还这么晚睡?没朕看着就不老实了?你看你跟个冰人儿似的!”。我没想他会出现在这坤宁宫里,不敢出声。他邪笑了一下,搂紧我说道:“还是说,皇后没有朕夜里睡不安稳?”。心里一晚上都不痛快,这个该死的男人还这般取笑我,一想到这些,我居然小女人般的啜泣起来说道:“你真是个大坏蛋!怎么总欺负我!”。他放开我,探寻的看着我,就这样看了我一会,他俯下身子将唇印上我的唇。我一时愣住了,这是他第二次吻我,这般炙热的吻,似要把我融进他的体内一般。好吧,虽然不知道对他的那种是什么感觉,但我此刻很喜欢他在我身边,很喜欢他只在我身边。想完,我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也回应起他来。见我这样的反应,他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继续加深了这个吻。整个内殿因为床上的两个人持续升温,只听判官喃喃对我说道:“兰儿,我想……要你!可以么?”。可以么?被他这样吻着,我居然会有种幸福的感觉!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叫得真好听!我看着他迷离的眼睛,也喃喃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听完,他的眼睛一亮,伸手解开我的内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兰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好美!”。我耳朵很烫,任由他挑逗着我,任由他将我推送到一个神秘地带。

好吧,任由我也疯狂一次吧!只是这个该死的判官,他直到把我折磨到精疲力尽才肯放过我,不由得让我又想起种猪那个词,所以躺在他的怀里不由得又笑了。“兰儿,笑什么?”,他有些不明所以的问我道。“没,没有!臣妾只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才忍不住笑的!”,“哦?看来朕的皇后还没累啊?那朕是不是该……?”,他有些坏笑的对我说道。这个该死的种猪,我忙拉紧身上的锦被慌张说道:“臣妾,臣妾已经乏了,皇上您明日还要早朝,早点歇了吧!”。见我如此慌张,判官笑得更厉害了,一把将我搂紧说道:“睡吧!”。该死的,他又打趣我!要不是他是皇上,真想抡起拳头打他几拳才解气!可是,我是真的很乏了,也不再和他顶嘴,忿忿的睡去了。

次日早上,冬香还有知琴她们帮我梳妆的时候,看到我脖子上的斑斑点点,都红着脸羞笑。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们都能耐了对吧?都拿我我打趣了!”,见我嗔怒,冬香笑着说道:“奴婢们哪是打趣您啊!是看您和皇上恩爱,心里打心底的开心!”,她这么一说,满屋的小妮子们都拼命的点头。见她们一个个这样,我反而不好意思了!想起判官走前跟我说:“今日就不去皇祖母那请安了!多睡会!我下朝了就过去亲自帮你告假!晚上朕还过来!”,不知为何,想起这,我心里甜甜的,就忍不住笑了。接下来的日子,那判官几乎夜夜留宿坤宁宫,总是不断索取,每次都到我精疲力尽他才罢休。我的反抗换来的只是他更多的索取,我一想到种猪这个词,也就自顾偷乐得由他去了。我们这样,真的像对恩爱的小夫妻吧?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到过年就到头了……

今天是农历腊月三十,一大早我就开始忙活了。吩咐冬香将过年的份例从大到小送至各宫,又急忙换过朝服,带着冬香奔赴慈宁宫。一进慈宁宫,苏麻嬷嬷就笑着迎我进内殿道:“今儿是娘娘您第一次在宫中过年,主子她特别叮嘱我在这等您呢!一会就会有各命妇、福晋进宫来给主子请安,您有得忙了!”。我点点头,跟着苏麻嬷嬷进去内殿,吩咐冬香和馨儿将过会打赏的如意袋子端放在皇祖母身边就恭恭敬敬的说道:“芷兰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在新的一年里福寿安康,福寿绵绵!”。“好!好!兰儿快起来!”,说罢递给我一个她从袖子里掏出的锦袋又道:“这是皇祖母给你的新年礼物,收好了!”。我点点头,接过手来小心翼翼的放进袖子里。片刻功夫,皇额娘也到了慈宁宫主殿给皇祖母请安。我自是恭恭敬敬的给皇额娘也说了一串吉祥话,她也是打赏给我一个装着东西的锦袋。这番过后,慈宁宫陆续就来人了,凡是命妇、福晋,今儿都要进宫参见皇祖母。光是准备这些装着如意等吉祥物的如意袋子我就准备了一周的时间,可见来的人之多。先是判官那小子的小老婆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我看皇祖母明显有些不悦,忙帮她将打赏分与她们,让她们在边上候着。接下来进来的都是福晋、命妇了。是的,我见到额娘了,碍于在场这么多人,我只能忍着泪看她朝拜我,冬香见我如此,忙帮我扶起额娘去一边休息。我感动冬香如此知我心,心里也就好受多了。朝拜大概忙了我们大半个早晨,我都笑得有些脸颊僵硬。皇祖母独独留了额娘下来,命其他人先退了。皇祖母拉过我的手,与额娘的手放在一起对额娘说道:“兰儿如此蕙质兰心,想来也是你这额娘教导得好!哀家早就想见你了!不想是在这样的场合相见啊!”。额娘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进宫得您青睐是她的福气,臣妾不敢居功。”,“好,就是这个性子!我当兰儿是随了谁的性子呢?原来是随了你呀!兰儿这孩子初进宫时受了不少委屈,我这做皇祖母的没做好,没顾得她周全,你这做额娘的心里肯定心疼!”,皇祖母有些歉意的对额娘说道。额娘一听忙跪下说道:“太皇太后,万不可折杀了臣妾!皇后娘娘自进宫开始就是这大清国的国母,这些事情都是她该承受的!还希望您在她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多担待她些!臣妾就感恩戴德了!”。我的鼻子有些酸,看额娘如此谨慎小心为我,我不知该做些什么。“唉!这也是难得进宫一次,哀家就特许兰儿送你出宫吧!”,皇祖母如此对额娘说着,然后转而对我说:“送你额娘出宫吧!一些体己的话就趁现在说下吧!”。我点点头,对皇祖母福了个礼,带着额娘除了慈宁宫。

“额娘,云儿好么?爷爷好么?阿玛好么?”,一出慈宁宫我迫不及待的追着额娘问道。“回皇后娘娘,中堂府中一切安好!娘娘只在宫中好生的生活,就是中堂府的福分了!”,额娘恭恭敬敬的对我如此说道。我有些无奈,毕竟此刻我不止是她的女儿,还是一国国母啊!我自是明白额娘这般生疏的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一想起上回的药丸,我忙问到额娘:“额娘,府中可有为我请郎中配制药丸?”。额娘愣了一下紧张答道:“娘娘,中堂府不曾请郎中为您配药!可是有人冒名中堂府向您献药?您万不可食用啊!这宫中就您自己一人,要万事小心啊!”。我自是知道额娘是紧张有人对我使坏,可是那药我吃了后身体是真的好了许多啊!那太医也没说是中堂府的人给我的呀!到底是谁呢?看着额娘紧张的神情,我忙拍着她的手背道:“额娘,你切莫这样慌张!兰儿不曾有事!只是有人赠药,兰儿以为是你们暗中找人照顾兰儿!如此看来,是别的贵人暗里助兰儿了!”。额娘松了口气,转而对冬香说道:“冬香嬷嬷,皇后娘娘年幼,经验尚浅。您是宫中有年份的人儿了,凡事多担待些!不可让她误食些不干净的东西!”。冬香点点头恭敬说道:“夫人放心!冬香自当竭尽全力互娘娘周全!”,我奇怪的看着她们,不就是个药丸么?有必要这么紧张?临出宫门时,额娘拍着我的手,在我耳边小声道:“兰儿,自己在宫中要多提防些,别给那些个小人钻了空子!”。见我点点头,她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望着额娘的背影,我难过的心像被剜了一块肉似的。“皇后娘娘,我们回坤宁宫吧!夫人已走远了!您休息下还要准备晚上的晚宴呢!”,冬香推了推我的手臂,我才收回视线,带着冬香“儿回去了坤宁宫。

回到坤宁宫,知画忙递给我暖炉,知书忙着给我拧暖帕子,知琴忙着给我换衣裳,连小桂子他们都忙着给殿里的暖盆换炭。见他们待我如此细心,又想起刚离去的额娘,我忍不住红了眼。这一红倒好,他们几个跪了满满一屋子也跟着我红着眼。知琴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她梗咽的说道:“主子,是奴婢们没伺候好么?您这般难过?”。我忙要冬香和馨儿将他们一个个扶起来,冬香没好气的对他们说:“你们这些个小蹄子好没眼力,见主子这般难过还跪着惹主子难过,还不都起来逗主子乐乐!”。他们听冬香如此说,忙一个个转悲为喜,边伺候我边逗我乐。我这才出声道:“知琴、知棋、知书、知画、小桂子、小禄子,你们跟着本宫有些日子了,今儿过年,本宫早就和冬香还有馨儿一起为你们每人准备了礼物。你们都是我坤宁宫的人,也都是本宫的亲人,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跪,本宫不喜欢你们这样!今儿过年,可我们都身在皇宫,不能和自己的亲人一起过,咱几个就更不能这般生疏了啊!要开开心心的一起过年啦!”。是啊!我们都是一进宫就和家人分开,人本来就没有贵贱之分,我为何要她们对我那般尊敬如神呢?她们听完我的话都是一阵哽咽后就都笑着去拆我送与他们的新年礼物了。一人一个我和冬香还有馨儿亲手悄悄绣的锦袋,知琴的是个绣有琴的锦袋,知棋是绣着一盘棋的锦袋,知书是绣着一本书的锦袋,知画是绣着一卷画的锦袋,小禄子和小桂子则是两个绣着两个童子的锦袋。每个锦袋里都装有些碎银子,都是我这些日子没用的一些体己钱,她们这些进宫来的宫人,很多就靠着那点月钱养家糊口,这些银子留着我也是无用,不如给他们补贴家用。而且,我也想让他们有点过年的气氛,就像我们现代的压岁钱,希望他们像小孩子一样开心一点。收到礼物后,他们均是红着眼睛又在我面前跪着,我要他们起来,他们怎么也不肯,知画带着哭腔说:“冬香嬷嬷经常教导奴婢们不能给娘娘您添麻烦,可是娘娘对奴婢们这么好,奴婢们进宫这几年,从来没有人给奴婢们准备过新年礼物。您要奴婢们怎么不感动?怎么不哭呢?”。其他人听知画这么说,也都附和着。我真是拿这群人没办法,忙领着冬香将他们一个个扶起来说道:“既然知道我对你们好,就该听我的话啊!都说别让你们总跪了,你们都不听话了么?”。听我如此说,他们一个个才擦干眼泪,红着眼睛围着我把笑话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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