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觑了微微一笑,真气贯集于胸不闪不避。那谢贵猝然探手,裹道寒风如电抓来。猛觉着指风扫动之处,对手衣衫纹丝未震竟如铁石。
他心头暗惊知道遇见了江湖高手,一击未毕也不再进飘然退开丈许,神情戒备冷然道:“好啊!燕王派你这等武道好手来迎我等,是要公然抗旨犯上作乱了么?”
柳少阳不卑不亢俯身又是一揖,伸出手来做个请势,朗然道:“小子在此未曾还手,何谈犯上作乱!燕王有命遵依圣旨,王府内官属门客不敢违命束手成擒。王爷眼下已在殿内摆下酒席,还请两位上大入席宣旨,随后便同上差赴京请罪!”
谢贵眼瞅柳少阳武功奇高心下忌惮,听了这话唯恐入府有变一时踌躇。柳少阳知他心头起疑,含笑嘲弄道:“两位大人兴师拥众而来,已将这王府前后围得铁桶也似。谁知到得头来竟不敢入府去见燕王,有何顾虑在下可实在想不明白。莫非乃是与奸臣沆瀣矫诏而来,这才怯与燕王当面对质!”
谢贵听了这话脸色铁青仍是不语,布政使张昺一介书生不晓利害,听了柳少阳言语相激按捺不住,高嚷道:“大胆,这等欺君忤逆之语也是乱说的么!”
接着转而冲谢贵道:“谢大人,你我此来奉旨宣诏乃是钦命皇差,如此畏首畏尾成何体统!燕王既然看圣旨咱们便进去拿给他看,我还不信圣上手谕在此,他一个藩王还敢抗旨不成!”
说罢走上前去也不顾谢贵阻拦,径先大步迈入府门之中。谢贵见张昺入内顾不得再忖度思量,只得朝后把手一招,便要率身后的众甲士随后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