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踏上一步拦在当前,凝眉沉声道:“且慢!燕王殿下一日尚居藩位,一日便是大明朝的王爷。你与张大人乃宣旨钦差自可入内,但你手下的这班兵卒擅入王府,便是犯了僭越之罪!”
这厢谢贵眼见柳少阳将众甲士拦在府外,疑虑更盛待要喝问斥责。谁知张昺在前浑然不觉有异,竟点了点头道:“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我等虽说钦命来此但规矩不可不守。所带兵马守驻在外以备万一便是,量他燕王身为先皇之子,自会遵旨听凭区处。”
谢贵见他如此迂腐欲要再言,哪知张昺却已然面色不悦,冷冷道:“谢大人,咱们有皇上谕旨行事堂堂名正言顺,又岂可让他人小瞧了去!”
谢贵分辨不得无可奈何,只好咬牙暗骂把心一横,吩咐领军官佐道:“你们在外面须得好生戒备,我若喝唤尔等务必涌进府去!”
柳少阳见他二人入瓮心头冷笑,脸上却神色如常引路在前。此刻燕王府里诸人听了柳少阳吩咐早已匿在暗处,三人足下不歇连入数道进隔都是空无一人。
转眼登墀入了正殿,张、谢二人站定举目瞧时,只见里面桌几排罢果然设有宴席。燕王朱棣端坐上首神情淡然不见喜怒,两侧则立着张玉、朱能、道衍、周真得等十余名燕王府官属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