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已是学生们的午休时间,他们不希望破坏了校园的宁静,只能暗自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去与小张小李发生正面争执。
“邱老师,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回去了。”
“再见,苏医生,路上小心!”
回到白楼后,苏绿宁就连夜给这十几名体检的一年级新生,建立了十几份详细的健康档案。
此后,她也不再惧怕江上溜索的惊险与不安全,隔三差五的,就往白山村绿辰希望小学跑。
力求自己能够及时掌握学校里,各个贫困留守儿童的身体发育情况和健康状况,做到有病早发现、早治疗,尽力排除他们因病失学、因病致贫的隐患。
苏绿宁对这座共属于她和沈昊辰的希望小学,倾注了所有的爱心与热情。
即使通往学校的山路,崎岖艰险,有好几次,她还摔倒差点滚下山,手脚都磕破流出了血,她也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照样乐此不疲。
“苏医生,你这段时间,往白山村学校跑得也太勤快了吧。”郑先生阴阳怪气地说。
苏绿宁忙着收拾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头也不抬,“白山村小学里的留守儿童很多,现在国家都在倡导,要积极为贫困留守儿童营造一个健康成长的良好环境,关注他们的身体和心理问题。我往白山村学校跑得勤快点,难道不应该吗?”
被她理直气壮地回顶了几句,郑先生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别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大上。我可是听小张、小李透露,你和那个姓邱的老师,来往挺密切的。”
苏绿宁的手滞了一下,猛然抬起头,瞪着郑先生,眸光冷厉、严肃,“你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意思。”
郑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耸了耸肩,“我只是想提醒你,已经结过婚的女人,就应该安分守己一些,别成天给人一种水性杨花的感觉,像个贱货!”
恶意侮辱下作的话,把苏绿宁激怒了,“你嘴巴放干净点!说谁水性杨花呐?!”
看她一脸气愤的样子,郑先生却是面不改色,“你急什么、生什么气呀?如果真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又何必在意我说的话?”
苏绿宁完全不想再理会,眼前这个无理无聊的男人,忿忿地抓起医药箱就要离开。
“等会儿!”
郑先生上前一把拽住,挎在她肩膀上的医药箱,随手打开,好一通胡乱翻弄,“你带着双氧水、碘酒、纱布、消炎药做什么?”
苏绿宁根本没料到,他竟然还会翻查自己的医药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奋力夺回医药箱,抱在自己的怀里,厉声斥道:
“前天有个学生摔伤了,伤口化脓,需要每天换药包扎!我带着这些药和纱布去学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似乎真的是理由充足,无懈可击。
郑先生半信半疑地看向小张和小李,他们也无话可说。
毕竟,他们俩也亲眼看到,前天在白山村小学,那个一年级的傻小子,在操场上追逐打闹,不小心摔了个跟头,磕破了腿,疼得哇哇直哭叫。
郑先生实在找不出,苏绿宁的行为做事有什么可疑诡秘的地方,只能悻悻地提醒小张和小李:
“姓邱的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厚道人,对我们的意见很大。你们都给我多留点心眼,盯紧一些,千万别让他跟苏医生惹出什么麻烦!”
“是,我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