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了解了她的用意,不但我,阿满也听出来了,所以才会抢先应道:“是,奴婢这就去捡。”
我还没来得及反对,霍成君已凝眉斥道:“放肆!多嘴多舌的贱婢,本夫人未曾吩咐,谁要你来献殷勤!你这粗手笨脚的,万一踏破冰面,你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若失了御赐之宝,陛下怪罪下来,别说你,就是廉良人也担当不起。”跟着平复双眉,向我,巧笑倩兮,“廉良人,本夫人说得对么?”
事情到了这份上,我还能有什么异议。她摆明了在陷害我,拿婕妤的威风和皇家的规矩来压我,我却破不了她这并不高明的局,只好让她陷害,让她奸计得逞。
“婕妤此言甚是,子服自然不可失落御赐之宝,更不可假手于人,理当亲自捡拾。”
阿满面色大变,冲动起来,又要穴嘴,我拦着她,将她往后推,再调头叫乳娘带大皇子先行离开。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都不适合这个已然心灵受创的孩子在场旁观。
刘奭显然十分惧怕霍成君,惧怕得再顾不了对我的依恋,乖乖地由着乳娘牵着手走远了。
而我则认栽,略提裙角,下了桥,走到河岸边。
长安,的确不是个严寒可以任意肆虐的地方,就算百年未遇冷到河水结了冰,也不过薄薄的一层,能够清楚地看到几尾红色鲤鱼在那冰下嬉戏。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是不是,越美的女人,心肠就越歹毒?这霍成君比起她娘霍显,实在是青出于蓝了。她大概巴不得我踏破了那薄冰,直接掉河里淹死吧。
我在河边磨蹭着,苦思对策,那霍成君却容不得我磨蹭,“廉良人,你还不快去?莫非要本夫人下来帮你不成?”
无法,只得硬起头皮,试着伸出一只脚,踩上冰面,足下稍稍加力,咦,还行,似乎还撑得住。放了一半的心,另一只脚跟着踏出,整个人都站在了冰上。
那鱼儿惬意地在我双脚之间游来游去,仿佛并未受到影响。感谢老天,赐给廉子服一副瘦小枯干的身板。
看向发钗的位置,以目测,大约二十来步的距离。朝着目标,小心翼翼迈出了第一步。尽管小心翼翼,却仍是禁不住鞋底打滑,这一滑不打紧,要命的是我稳不住我自己,前仆后仰,最终,重重地跌倒,在跌下的瞬间,我听见咔嚓咔嚓冰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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