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炎兀鎏于将军府的所有人而言,算是不速之客,铁心竹让所有人都退下,余下屋顶这片空间给他二人说话。
院子里的人就只能远远望着屋顶,见那二人有说有笑,状似亲密,所有人都在心底暗叫一声:要坏事。
屋顶上,两人并排抱膝而坐,铁心竹的怀里抱着许久不见的女儿,夜荷很安静,只是伏在娘亲怀里,睁着黑亮亮的美瞳望着四周。
璎炎兀鎏好奇她为何还活着,她也不把他当外人,和盘托出,他听后,不觉苦笑,原来,迷恋上她的人,不止他和萧千策两个,对于萧千御的情深,他只能说那人太傻,然而,他自己何尝又不傻不痴呢。
明知她已做下选择,但他却仍然放不下。
“阿竹。”
“干嘛?”
“大金的后位,我为你留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璎炎兀鎏眼里满是执着,仿佛他眼前的人儿就是他的皇后。
“阿鎏,你这是何苦。”明明知道她不会再回大金的。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御哥哥,我不懂什么叫成人之美,我只知道我喜欢的就决不放手。”
他,还是那样的霸道。
铁心竹眉心微拢,一声叹息既浅又轻:“对不起,我不是你的胭脂,我是铁心竹,我对喜欢的人也决不放手。”
“即便他有了别的女人,你也这般守着他不放。”他试问。
“是的,他是帝王,三宫六院不可避免。”从她答应做他的皇后之时,她就有所觉悟,没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夫君,她亦不例外,但她既然选择和他一起走这条帝王路,她就必须面对现实。“他对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只看他对我的好。”
“死心眼的傻子!”他忍不住咒骂。
“看不开的呆子!”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是因为情痴,所以才会相互吸引着对方,纠缠不休。
“原来,我让你这么惶惶不安。”
一声温润止,一青衣男子在铁心竹的左侧坐下,长臂一揽,将她收入臂圈,向另一个男人宣誓他对她的所有权。
铁心竹睨一眼萧千策,这家伙,动作还真快,他怕失去她呵,她窝心的靠向他的肩窝。因为爱他,所以她才会惶恐。
两人的举动引来璎炎兀鎏的嗤鼻之声。
“来喝喜酒?还是来抢亲?”萧千策笑问。
“带女儿来求医,顺便喝杯喜酒,只要新娘肯点头,你这个皇帝的亲我也敢抢。”璎炎兀鎏回道,其中孰重孰轻,哪句真心哪句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求医?夜荷怎么了?”铁心竹坐直身子,抱起夜荷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你不觉得荷儿一直很安静吗?”璎炎兀鎏道。
“不对吗?女儿家文静些不好吗?”铁心竹可不希望女儿像她这样。
“初夏已经会说话了吧,可是荷儿,还从未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爹都不会叫。
“不可能,生下来时哭得那么响亮,不该是个哑巴,我记得夜荷也会咿咿呀呀的发声,没道理不会说话。”萧千策将夜荷抱过来,试着哄她叫一声娘来听听,夜荷会眉开眼笑的拍手,却就是不发声。
“铁争为荷儿检查过,说她一切正常,所以无从下手。”璎炎兀鎏道。
“怎么办?”铁心竹见荷儿这样,不觉想哭,她可怜的荷儿,怎么这么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