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还在宫中,他应该有办法。”萧千策道。
“我正是知道凤药在这里,才带夜荷来的。”女人他留不住,说什么他也不能再让留在身边的女儿受苦。
三人带着夜荷,深夜入宫,凤药也好说话,只开出一个条件,就是要大金的镇国之宝耀阳碧玉,璎炎兀鎏二话不说就允了,只要能医好女儿,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其实就算璎炎兀鎏不答应,凤药也会医治夜荷,毕竟她是他的小娘子嘛,他怎能让他未来的娘子受有口不能言的痛苦。
凤药答应三个月内,一定能让夜荷开口说话,于是璎炎兀鎏将夜荷留在宫中,并擅自决定留在尚京直到夜荷恢复,在此期间他便住在铁心竹的将军府,因为他是偷偷前来,不便张扬。
铁心竹也由着他,毕竟她的将军府还是很安全的,萧千策一听璎炎兀鎏要住将军府,哪还敢让铁心竹回府住,硬是要把人留在宫里。
过了子时,铁心竹因有孕在身,实在熬不住,在男人们讨论夜荷的情况时,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凤药见了,让萧千策把人抱到偏殿去睡,说怀孕的人受凉了麻烦,萧千策将人安顿好,才抽身,却被睡梦中的铁心竹抓住不让走,萧千策只得又在床沿坐下,可他和璎炎兀鎏有话要说,于是点了铁心竹的睡穴,让她好好睡一觉,有些话他并不想她听见。
“她又怀孕了?”璎炎兀鎏轻睨一眼萧千策,这个该死的混帐,居然又让她受苦。
“嗯,这次比上次反应要强烈许多。”萧千策淡淡而谈。
她没什么食欲,吃了就吐,才一个多月,人居然瘦了,老是头晕,体温也比一般孕妇还要高,她这样的情况他很担心,十个月她要怎样熬,他说干脆打掉这个孩子,可她死活不肯,说什么都要生下这个孩子。
他不忍逆她的心意,又加上凤药拍着胸口保证,只要好好调养,母子一定平安,他才容她生这一胎。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和那个女人的事?”
“大婚当晚,我会告诉她。”
“你倒聪明,那个时候米已成炊,她就算想反悔不嫁都来不及。”
“她不会后悔。”他了解她,她认定要做的事从不会后悔,她刚刚在屋顶上说过,即便他有三宫六院,她也会待在他身边。
萧千策抬手抚上她纯洁无暇的睡颜,嘴角抿出一抹笑意,他绝对不会让她受那样的委屈。
璎炎兀鎏长吁一口气,他受不了他们两人那种只能看见对方的表情。
“竹瑶说,她姐姐竹潇会用音律迷惑人心,所以你那晚才会迷失心智。”
“谢了,听你这么说,我心里更有底。”
“你修书把这件事告诉我,就不怕我在她面前说你的不是?”
“一封书信便可知你是否真心喜欢她,你若爱她,决不会看着她伤心,当然不会告诉她,你若告诉她,便说明你自私,为了得到她不惜枉顾她的心伤,这样的你,也不配和我争。”萧千策施施而言。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卑鄙。”璎炎兀鎏没好气道,该死的萧千策,只用一封书信便将他制住,让他有口难开。
“谢谢夸奖。”萧千策话音稍顿又扬言道:“我承认,你很爱这个傻子,只可惜,除非我死,否者我不会将她交给任何人。”
“那你什么时候死?”璎炎兀鎏问道,他会期盼那一天快点来临。
“我会努力活的比你长。”萧千策笑道。
璎炎兀鎏啐一句,要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他才不会帮这样的人。
“萧千策,你要记清楚,我璎炎兀鎏并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你们兄弟俩。”璎炎兀鎏撩下最后一句,沛然而去。
情场上何来胜败输赢,失了心的人,通通都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