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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5S.VS.S-2(1 / 2)

 (8\13)

噢,早上好

八月的第二周即将迎来终点,现在是上午十点。

一如往常地来到森林的地下室上班的石杖所在也就是我。正面对着一个莫名其妙用彩色丝带包装起来的存在。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进入房间的瞬间就碰上了离爆炸还差一分钟的定时炸弹一样。在黑白相间的地面瓷砖上,正放着一个六十厘米宽度的包裹。

啊,你终于来啦。快点,快帮我装上义肢吧,所在。我已经从昨天晚上一直等到现在了啊。

另一方面,黑色人影的眼睛则闪着精光,明明没有手脚却在床上手舞足蹈似的不停喊着快点快点。沙发下可以看到黑犬,天花板上也可以看到优雅地游着泳的鱼影。

这个房间,虽然我每天来这里打开门都会觉得一阵郁闷,但是今天这个空间又到底怎么了?

不管怎样,我还是照他的吩咐装上了义肢,完成了早上的工作。接下来就随便听从海江的要求,在太阳下山之后就把义肢拿开,然后回去。这就是我工作的过程了。

真是的,别在那里发愣嘛,快打开来看看。你一定会吃惊的,所在。我花了很大工夫才终于让人送来了哦。

海江就好像是终于有人带他去游乐场玩的小孩一样静不下来。我看到他那副模样,不由得感到一阵宽慰,但马上又摇着脑袋提起十二分精神。

我有不祥的预感啊。这东西该不会是刚割下来的人头之类的吧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了包裹。

啊,怎、怎么可能,这是!?

我像傻瓜一样怀疑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是什么样的奇迹?在包裹里面,正沉睡着一个在现代已经很难发现的、不怎么有趣的失落文明的史前遗物!

你们在干什么啊?

然后。

自那以后大约经过了一个小时,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多。连门也没敲就来到了地下室的户马的,以仿佛看着家畜或是奴隶的冷漠而无奈的眼神,向在床上狂热地沉浸于某种活动的我们骂道。

哇,户户户户户马大姐!?有没有搞错,就算怎样神出鬼没,也不要在这种时候非法入侵啊!

面对这过于突然的袭击,我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了调。

因为回头看到的户马大姐实在非常威武,而且态度还很可怕。

把上衣搭在脖子上,挺直了腰身或者说,她几乎是以挺起胸膛俯视着我们这边的支配者姿势,释放出快要刺瞎人家眼睛的精英式威光,作为低额纳税人的话,光是这样也许就马上会上前拜服在地了。

狗和鱼也似乎被户马大姐吓破了胆,在沙发下午睡中的黑犬躲到了别的东西后面,鱼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头上那盛夏的水天宫马上减少了四成的光辉。

啊。哟,早上好,户马小姐。你这样子来这里见我还真是少见呢。嗯?怎么,你好像又胖了一点吧?身体的线条也比上次宽了一些。真没办法,明明一把年纪了,不控制饮食的话可不行啊。

另一方面,面对户马大姐的那种无敌气势,我的超人雇主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一如往常地以微笑相待。这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

啊,早上好。你好像还是老样子啊,迦辽。不管什么时候看都是恶心的房间和恶心的打扮。那个蠢货也似乎遵守了我的忠告,那就好。

那么,你们从刚才开始到底在干什么啊?好像很热闹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这个啦。户马小姐,难道不知道?

海江把展开在床上的失落文明遗产展现给户马大姐看。

面对明显一脸不高兴的户马大姐,海江以非但不顾虑气氛、甚至是完全无视的姿态作出迎击。糟糕,这实在是太可靠了。

咦这是什么?是棒球球场的塑料膜型之类的?

呜哇,所在你听到没有?那个人没有常识也该有个限度吧。真是的,怎么行嘛,户马小姐。你是七十年代出生的人,至少也该知道棒球盘这种东西吧。

海江一脸无奈地摇着头。

户马巡佐沉默不语,更进一步皱起了眉头。

本来已经是属于魔界的地下室,现在已经跨越了大的级别、直接升级为超魔界了。希望有一天能达到极的地步。

不,怎么说好呢,我说海江,过分刺激户马大姐的话也好像有点那个

也对呢,要是整天让她站在那里的话也会分散精神。户马小姐,请你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啊,沙发是所在专用的,请你还是找别的地方吧。嗯,好啦,下一次是我海江的攻击。第六次攻击回合,迦辽Divas队,现在替换投手!

那兴奋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呀!地大喊出来似的。

户马大姐无言地关上了门扉,在注视了一下除沙发外适合坐下的地方也就是地板之后,在稍作犹豫之后坐到了沙发上。是不是我看错了呢?这位番茄大姐刚才一瞬间露出了啊,会不会被骂?似的、像小狗一样的表情。

真是的,所在你要集中精神!我说,刚才不是告诉你如果赢了的话就会给你临时奖金吗?这样子的话你到最后就不能逆转了哦?

说的也是。为了我过上更好的衣食生活,必须要把不知道棒球规则的门外汉打得落花流水才行。海江,候援投手最多只能用六次消失魔球,可别弄错了啊。

户马大姐背靠在沙发上,以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要是一直看着她的话说不定会开枪,所以我就把视线从这位大姐身上挪开,继续进行游戏。

那么,我们先把话题转移到棒球盘上来。

海江说花了很大工夫才买来的这个豪华的棒球盘,是棒球盘这种文化正趋于灭亡的现代所创造的最后一线辉煌。

正如棒球盘的名字那样,其中一人作为投手扔出银球,另一人则作为击球手打击银球,就是这样一种骗小孩用的棒球游戏。不过为了跟当时开始兴起的家庭电脑游戏对抗,还导入了一些数字式的功能模块。

捕捉击球手击出的银球的外场手位置会随机发生变化,击球手挥动球棒的力度也会因选手而有所差异。而且棒球盘还被输入了七支队伍的数据,每一队都被设定了某些特色特点,还真是讲究得有点多余。

海江所选择的队伍是投手队伍丰富的守备型队伍,而我选的队伍里有一个富有领导力的挽救危机型的击球手,只要投入这家伙的话,光凭着一个打席就能以高概率夺得全垒打,是个一点突破型的队伍。

咦?还不把代打请出来吗?接下来就是下位阵容了啊。代打的话不就是在这时候吗?至少也该尽量追回分数吧。

你真是不懂啊。把能确实拿分的重击手用在这种地方有什么用啊。上位阵容就是为了活用四号击球手而存在的阵容。所谓的棒球,并不是投手只要拿下三振,或者击球手打出全垒打就能赢的原始游戏。而是利用三振之前的攻击时间,一点一点地把棋子往前推的游戏。嘿哟!

锵!击球手打中了银球。

海江很不满似的唔唔地撅起了嘴巴。

这家伙以为棒球的攻击和防御就是三振和全垒打。尤其是投球方面很糟糕,他完全误会了坏球就是纯粹浪费投球数的出界球。投球的时候,虽然会为了不让击球手打中而施加一点外角和内角变化,但是最后也还是打算让球进入好球区。这简直是怎么样都能打中。之所以到现在我还保持着低于他的分数,都只不过是为了提高赌博的赔率而已。

就算是坏球也是有意义的,不管是什么最佳的轨道,如果不能破坏击球手的体势,就一定会被打中。所谓的坏球,就是为了让击球手的眼睛和估算偏离真正必杀投球的迷雾,绝对不是因为控制失误而脱离了好球区的出界球啊。不,虽然其中也有一些是纯粹的控制失误啦。

锵!锵!这时候我连续打出了几次擦棒球。

目前的计击球数为好球两个坏球三个。再来一个好球的话就出局,而再来一个坏球的话就可以进一垒,也就是所谓的FullCount。

投手迦辽,一脸轻松地投出了球。

直接向着好球区不过棒球盘的球大部分都会是好球飞来的银球,正当如果立刻挥棒就能击中的瞬间,银球却咔咔地消失到地面之中。

在距今三十年前的黄金时期70年代。

棒球盘中出现了一种划时代的发明。在本来光会打出直飞的银球的棒球盘上,出现了再现下坠球的功能也就是所谓的会消失的魔球了。

那就是通过一个按钮来把投出来的银球沉到盘底下去的绝招,如果吃了这招的话,击球手方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击中银球,挥出空棒而被对方获得好球,实在是极端卑鄙的功能。不过,因为那是不会进入捕手手套的明显坏球,所以如果不作理会的话,就算是击球手方的胜利了。

好啦,坏球。击球手进入一垒。嘻嘻嘻,太明显了啊,海江君。

所在你这个小气鬼。我还期待着你就算这么明显也会为了关照我而挥棒的嘛。而且消失的魔球为什么算是坏球?难道下坠球本来是不进入好球区的吗?

你啊,真的一点都不懂棒球下坠球的确是从好球轨道转向坏球轨道的关键投球,但也不是一定会变成坏球。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投球基本上是要想办法超出击球手的意料。无论是变化球还是直球,光是那样是无法打败击球手的啊。

连眼睛也无法捕捉到的超速球,没错,那的确是令人惊异的武器吧。可是单一的杀手锏将会在早期被攻克。

无论是怎么样的击球和投球,说到底都是人体可能做到的动作。两者就好像面对面的镜子一样。人类投出来的球,一定会跟人类的打法相吻合。变化球就是为了错开其同一性焦点而存在的东西。

嗯。那么,其他的变化球,也基本上是进入好球区的吗。

那当然了。而且就算是直球,实际上也是变化球。因为球肯定是会往下掉的。通过逆旋球产生磨擦,以提高球下方的空气压力。也就是让球发生跟前进方向相反的旋转,使其产生上浮的力量。以球的旋转使这种上浮的力量发生变化,向任意方向扭曲的就是其他的变化球了。

你看,虽然这个银球上面没有,不过实际上用的球是有缝线的吧。因为有那样的东西,所以棒球并不能称为完全的球体。投手就是利用那微妙的缝线和凹凸的表面,来跟空气抵抗进行战斗的。

在说着这些深奥道理的期间,比赛也依然在持续。进入了笫八局.石杖StayDogmens队顺利地积累着分数。

嗯不过,变化球也有很多种类吧?比如曲球和喷射球,横向变化和纵向变化又怎么样?

纯粹的横向变化是不存在的。我不是说过吗?球基本上都是向下坠的。无论什么人都无法脱离这个法则的束缚。

曲球虽然是自由度高的变化球,但却是一边下落一边弯曲的球。

喷射球,如果是右投手的话,就会逐渐向着右击球手低内角弯曲而去,因为肩上投球方式很难投出这种球,所以是侧投手的得意绝技。

滑球就刚好相反,是从直线向左方滑去。因为球速也接近直球,所以是一种干脆利落地解决对手的必杀球。这也是适合侧投手的球种啦。

好像全都是侧投呢。我听说投手的王道就是肩上投球。啊,那么肩上投球的投手就会有更快的球速吗?是不是适合直球的投法?

对,从球速上来说,肩上投球的投手要更胜一筹。海江你刚才不停地用着的下坠球也是肩上投球投手的卖点之一。还有就是SFF和Cutter。

Cutter?怎么听起来不太像棒球的用词那个,碰到的话就会被割伤吗?

我拼命忍耐着已经升到了喉咙顶的笑意。怎么说呢,这种想法还真够可爱的。

不会割伤啦。啊,不,这是因为以切削手法投出的变化球,所以才被称呼为Cutter,不过正确来说应该是切球(CutFastball)。因为是类似直球的滑球,所以还有一种有趣的别名是直滑呢。

虽然变化球多种多样,但是以手肘、手腕和手指的联动来投出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尤其是手肘和手腕上的负担特别大,所以变化球投手很容易弄伤手肘的部位。

哦,还有这么多呢。我还以为只有拐弯球和下落球啊。不过,有这么多选择的话,投手不是相当有利吗?击球手也基本上只能被动接受啊。

如果光是以球种为对手的话就是这样。但是投手也是人。通过投球的姿势和手指的握法,在投球释放之前都基本上可以判断出球种。握球的方式虽然存在个人差异,但基本上也有固定的形式,先不说球的轨道,球种一般是无法加以隐瞒的。

从投手方的角度来说,曲球和喷射球是要扭动手指,而下坠球就是松开手指。然后,刚才我说的切球和滑球就是切削的感觉。

还有就是对了,是魔球。

咦?魔球,那种东西真的有吗?。

有啊。一般来说,弹指球就被称为魔球。那是一种尽量抑制旋转速度的投球,会左右晃动变化的。令人吃惊的是它每秒转动两圈,跟每秒三十转的其他变化球相比的话,你就知道空气抵抗有多强了吧。当然,球速也会相应减慢,不过那却是一种连投手也难以预测会出现什么变化,是一种难打的可恶球种。与此相反拥有速度的变化球是滑球和喷射球啊,还有一个重要的忘记说了。

侧投手的杀手锏。

肩上投手无法实现的、在纵向产生两种变化的球种。

刚才我说过弹指球是魔球,不过那只是变化不规则而相对难打,但却是容易看得见的魔球。那并不是像这个棒球盘上的必杀球那样突然消失的球。但是在棒球中,还存在着被称为实际上会消失的魔球的某种变化球。

我想起了高中时代,曾经在球场上看到过几次的某个投手的投球。仿佛擦地而过的低手投球,从摩擦着投手土台的位置释放出来的、如同飞鱼一般的魔法之球。

那就是Sinker(下沉球)正如其名字一样,是会向下沉的球。那是在如同喷射球般旋转瞬间浮起之后,在击球手的手边位置落下的变化球,厉害的家伙还真是可以做到从视野中消失的啊。

喀哒!背后的沙发上传出了声音。至今为止都一直很舒服似的默言不语的户马大姐,这时候突然坐起了身子。

哦,还有那样的球啊。不过Sinker这个名字似乎听起来不错呢。就好像怪人的名字一样。

海江仿佛觉得很有趣似的眼睛一亮。

我作为曾经有一段时期沉浸于棒球中的过来人,看到这样的反应实在难以忍耐内心的兴奋。

不对不对,海江君,Sinker这个还算是一般般的名字。你知道不?这个Sinker如果是左投手的话,就会被称为Screw(螺旋桨)了啊。

!真、真是难以置信,又是Cutter又是Screw的,那不是太帅气了吗?那么击球手呢?击球手也是不是有断头台或者电锯什么的打法?

那个嘛,很可惜,是没有什么可以记载在教科书上的体系性打法啦。最然每个人的打法都有别名,但那也不是必杀技的感觉。投手真好啊,可以直接被唤作Screw或者TheCutter之类的名字啊,真不知道那是从哪儿来的改造人。

最然在抱怨,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

我和海江把棒球盘放在一边,眼睛中闪烁出了光芒。

虽然海江的脑海里也许在上演着三米高的投手一边嘻嘻地笑着一边爽快地把投手干掉的场面,不过他既然为此而高兴,那我也自然会觉得高兴了。

二十五岁出头的大姐姐,则以冷冷的目光望着童心未泯的我扪两个。

那个,户马大姐也要玩吗?虽然这种小东东可能不讨你喜欢,不过这个也有它的乐趣峨?

不玩。那种东西我不擅长。完了的话你就我说一声吧。

嗯?这样也太那个了吧?这东西基本上只是按下投球按钮和击球按钮就能玩的游戏啊?

不是的。所在。户马小姐是受不了这些在家玩的东西。因为她总会弄坏的嘛。

黑发少年似乎觉得开心得不得了似的露出了笑容。户马的也没有加以反驳,仿佛被压倒了似的把视线从床上移开。

对了,所在你为什么这么熟悉棒球呢?而且也变得比以前受说话了。、≮难道你是那种狂热的棒球受好者?

呜。

不,也不是什么棒球爱好者,只不过是从人家口头听说

那家伙本来是棒球部的成员啊。在高中时代,直到三年级都怍为代打员参加比键。虽然同时也兼顾了其池活动。

这个,难道是对刚才一直被当作不存在的报复反击吗?户马的从沙发上探出身子,说出了这些我宁愿一辈子都别说出来的事。

哦,所在,你原来是棒球部的部员吗。可是还兼顾别的活动,也真够不上不下的。那样子也能好好打下去吗?高中的棒球可不是那么轻松的吧?

嗯,一点也不轻松。不过,只要认真去干的话,就算练习时间不多也可以坐上代打员的位置啦。因为练习量多并不就意味着力量强吧。

虽然也不是说受不了那种一心向着运动的想法,不过还是不能把全部青春倾注在上面。而且也有时间的问题。

那也是错的。练习量多就是等于力量强啊,蠢货。不在成长期镑炼身体怎么行?效率高的练习?哼,那种东西就等你脑子长成了再说吧。

你听着吧,所在。对你这种连自己事都不懂的人,就必须毫不留情、直到呕吐为止、就算是死也不能就此放过、怀着要让你身心都完全变得服服帖帖的打算,狠狠地折磨上几万遣才是最有效率的训练。如果用脑袋记不住的话,那就让你的身体来记住好了。

啊。

呜哇。

床上的软弱者们不由得异白同声地发出了呻吟。

我是不是该感谢自己的幸运呢。要是这个人当上了仓高的教师,我和雾栖毫无疑问是会在球场上殉职的吧。

不过户马大姐,那可是过度劳累啊。弄坏了身体就连本钱都没有了,用身体来记住什么的根本就是强调得过了头的唯毅力论吧。

那可不是毫无根据的话。真是的这种事,我觉得应该是运动选手之间的共识了。看来你就是那种连根基也没打好就成功了的不像样的选手吧。

你听好了,所在。运动技术的领悟是需要反复的。通过不断进行反复的运动,使控制肌肉的中枢神经和末梢神经学习那种脉冲信号。那就像找到一条新的捷径后,为了让自己以后更好走一点而对其进行重新铺装一祥。通过反复来调整神经系统,提高传达效率,结果就会在本人思考之前,自己就能在无意识中进行那种运动了。

在学生运动当中,作为知识来把握技术体系的人,只要有指导者一个就移了。选手并非是用脑袋,而是用神经来学习技术。用身体记住,这种说法,是名副其实的让**进行学习的方式啊。

原、原来如此,不过户马大蛆。那样与其说是运动选手,则不如说是巴甫洛夫之(犬)

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意见?

不,没什么了。是吗那些专攻某项技术的精英人才,原来都是通过铁血训练产生的啊。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只要让他训练到快死的程度,也可以产生条件反射

好可怕。说不定户马大姐的部下,都已经被训练成发出一个信号就会飞扑上去当户马大姐的挡箭牌了。

不,很可惜,也并不是说任何人都可以。大脑的显著发展期大概在十岁前后,所以刚才说的基本运动技术如果不在那之前掌握的话,就会出现个体性差异了。虽然反复很有效,但真正有效的期间却早已过去了。也就是说,如果想成为精英的话,就必须在十岁之前创造好神经基础。反过来说,那些不努力而成功的选手,就算被叫做不像样的选手也没有意见了吧?

她仿佛在问说得没错吧似的狠狠瞪着我。从刚才开始,户马大姐的攻击对象就只针对着我二个。

咦,不过那样的话,铁血训练不是更没必要了吗?那种让人光想就害怕的特训,在十岁左右也基本上成形了吧?

为什么你老是把事情想到那种休息、放松的方面去?那只不过是意味着从十岁开始锻炼的东西有所不同而已。虽然顺序反了过来,但是在技术之后将会把重心放在筋力的成长上。因为相对于神经系统的发达,掌管身体的其他组织将会在青春期之后急剧发达起来。为了培养力量强度而进行的训练,一般都是在这时候进行的。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从中学到大学这段时间里,身体的成长率要比精神来得高吧?

唔,的确是正如她说的那样。说白了,也就是必须在十几岁之前打下作为运动员的基础。

说些题外话,除了神经系统、普通组织之外,剩下的生zhi系统将会从十四岁到二十岁,也就是在青春期出现显著的成长。在这段时间里陷入的心理阴影很难驱除,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过于强烈的话,就会发展成家庭内暴力或者家庭内惨杀、家庭内暴食之类的,所以必须加以注意。虽然,就算注意了也不可能找到应付的对策啦。

在那之后,白热化的棒球盘比赛还没有迎来第九场防守战就宣告结束了。在第八场防守战中,被石杖SrayDogmen队逆转了比分的迦辽Divas队最终也没有能扳回差距,在得分板上被划上了一个屈辱性的X号。

呼我口渴了。所在,你弄些饮料来吧。在厨房里有混合榨汁机。

好嘞我反应迅速地回了一句,就走到了舆洗室旁的厨房。在对从天上掉下来的临时奖金心动不已的同时,也冷静地审视了一下现实通过游戏从一个外表比自己年纪小的孩子手里捞钱的自己,到底算什么啊?

那么,户马小姐有什么事呢?

另一方面,虽然输了球,但是那一小时里却玩碍很开心的海江。则悠哉游哉地把身体靠在床上,向户马大姐说道。

我来这里的理由就只有一个吧。当然是有人委托你除魔了。

在沙发上前倾着身体,很严肃似的互绕着双手的手指,户马的说出了一个怪异的词语。

除魔。虽然不是经常会听到的字眼,不过也不是太奇怪的词语。

奇怪的是身为恶魔附身专家的户马的。恶魔附身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是无法治好的。那是一年半来都在奥里加纪念医院里度过的我所得出的唯一结论,而且不也同时是户马的曾经说出口的答案吗?

是由谁发出的?是基于正式手续的协助邀请吗?

不,纯粹是个人性质,是非合法的委托。因为委托内容是要求消灭犯罪者的证据。

我切着苹果的右手马上停了下来。骗人吧,户马大姐难道不是为国家权力的忠犬吗!?

难道是跟本人老家相关的?

嗯,是他的祖父拜托我们去问清楚他。一你知道这两周里在支仓附近发生的杀人狂事件吗?

我听说了。好像是已经有四个人被杀死。那个犯人是恶魔附身吗?

可能性非常高。我们假设这家伙是少年A吧。这个少年参加了一种名叫SVS的利用公共道路举行的街头活动怎么了,所在?突然发出那样的怪声,难道苹果里进虫子了吗?

真是失礼,那种东西当然没有了。食物的管理我是做得很好的,虫类也很久以前就绝灭了。户马大姐,你继续说吧。

啊,嗯。这个少年A的父母,向祖父拜托说那看样子是跟我们的儿子有关,最好在事件曝光之前把他带回家,这样。

听说那少年A从杀人事件发生之前开始就没有回过家。他们刚打算提出离家出走的搜索请求,却听说了杀人狂的报道,于是就明白过来了。

虽然听说了杀人狂的事会想到我们家儿子就是犯人啊的父母也有点那个,不过大概是发现了足以产生这种想法的一致性条件吧。

这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我把切出来的苹果和天然水进行恶魔式合体之后,就像酒店侍应一样送到了雇主的面前。

来吧,海江,让你久等了。那么户马大姐,再见了。听起来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咦没关系啦。反正你也会忘记的,你就留在这里嘛,所在。

啊啊,所在,你别晃来晃去的。而且出去外面的话也不知道你会溜到哪里去。对了,你应该知道SVS是什么东西吧?

户马大姐狠狠地盯着我看果然,刚才的怪叫,我就算是用苹果塞住嘴巴也应该忍耐下来的。从户马大姐口中听到SVS这个词的时候,那种万一露馅的话不知道会被怎样对待的恐惧感,让我不由自主地哇啊地松弛了一下喉咙。

啊,算是吧。所谓的SVS,是一种类似简易棒球的东西啦。

嗯,调查书里是这么写的。那杀人狂是参加了这个游戏的投手,在看准了身为参加者的击球手独自一人的时候向其挑战,结果就杀掉了对手。警察方面目前还没弄清楚身份,目击证人也很少。通称Sinker。听说还故意让击球手三振之后再杀害。真是怪异的爱好。

太兜圈子了!户马大姐吐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个人是一旦决定干掉对方就不会使用多余子弹的人,自然就没有先把对方打败之后再杀死的想法了。

嗯奇怪的爱好呢。不过任何人都应该至少有一个不能对人明言的癖好吧?

对吧,户马小姐?海江提出了一个为世人所恐惧的话题。在我身处户马大姐触手可及的范围内时,我还是希望你别说那样的话。

不过,嗯

作为一个问题,也的确很有趣。要说户马大姐隐藏起来的癖好,难道是嗜虐爱好什么的?

啊?

番茄大姐仿佛看着什么意外的东西似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嘛,说得这么难听。那种事我根本就没有隐藏起来。

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隐藏起来比较好。

总而言之,因为这家伙的出现,现在SVS已经变成了死亡游戏。好象是叫作正式赛吧。因为那个所谓的Sinker基本上是以参加正式赛的九位击球手为目标,听说剩下的那些参赛击球手晚上也睡不着觉。

那么,所在,你还隐瞒着其他的什么事没有?

不,也没有隐瞒什么啦怎么说好呢,我不知不觉地也好像参加了那正式赛

两人的视线刺痛着我的肌肤。他们的表情,是对石杖所在的不幸体质感到无奈的同时,也同时表示理解的神情。这家伙还真是明明没关系也会闯进漩涡里面去就是这样一种充满无奈的眼神。

好,那边的可怜小哥哥就先别管吧。户马小姐,那个SinkerA君的父母,到底想把对儿子怎样?

委托内容是比警察先一步确保儿子,如果发现他身体异常的话希望能为他治疗。同时,在明白感染原因的情况下也希望能帮他切除。真是的,那应该叫做糊涂父母吧。他们述说儿子是绝对不会主动变成恶魔附身的,一定是有人感染了他,所以也必须要让那个人负起责任什么的。

从户马大姐看来的话,那简直就是糊涂父母的意见吧。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是不会在人和人之间传染的。因为身边有恶魔附身的人而变成恶魔附身,这种现象是不存在的。

那个先不说吧。可是这两人都在以能治好这个前提下谈着话呢。

我说,户马大姐。恶魔附身现在已经能治好了吗?

没有啊。那么,怎么样,迦辽?有兴趣没有?

如果对方是冒牌货的话随时都有兴趣,不过我是不能亲自前往的。也就是说,如果户马大姐把那孩子带过来的话,就没问题。

那我可做不到。虽然知道他的潜伏地点,但毕竟会引人注目。如果我去的话之后就会有很多麻烦。最好是由能够除魔的人亲自前往,然后当场进行治疗。

是吗?那就由dai理人去好了。对吧,所在?

拜托你啦。那是一个轻松而且充满信赖的声音。

也对,偶尔也让他发挥点作用吧。所在,刚才的话都听见了吧?

拜托了。那是一个随意而富有威压感的声音。L

等、等一下,我简直是莫名其妙啊!从刚才听到现在,我好像根本就没有穴手的余地吧!?

不用担心的,所在你只要装上义手,然后直接去见那个人就行了。如果谈不妥的话,那就什么都不干直接回来好了。户马小姐,那个委托会有多少谢礼呢?

嗯?啊,大概是这么多。

户马大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

早知道我就不看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充当dai理人的要求、去跟杀人犯少年A见面的危险之类的,都在这张支票面前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嗯,虽然我也不需要,不过我们对半分了吧,所在?户马小姐,完了之后可以请你帮忙换成现金吗?

当然了。这样的支票,你可别给除我之外的人看啊。

呜唔对半分,虽然对这个说法感到一种生理性的抗拒感,不过在金额上完全是可接受的范围。

还有,如果这一次干得顺利的话,我就可以信任所在,把义手交给你保管吧。以后也没必要老是征求带出去的许可,也没必要还回来了。如果你完全可以作为我的使者发挥机能的话虽然只是暂定,不过这个左臂就是你的了。

黑色人影露出了无比温柔的微笑。

足够三年生活用的金额,以及早就渴望得到的黑色义手。啊啊,真的很可能会后悔,即使明确地知道面临着死亡危机,现在的自己也还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从海江手里接过了义手,勇敢地装到了左手上。

你就去吧。这是你第一次散步,尽量不要勉强自己,只要轻松了结事情就行了。

在雇主的目送下,我离开了地下室。

被盛夏的阳光照耀着的水库前面,可以看到先一步来到外面的户马大姐的身影。

在我答应成为dai理人之后,她就把工作的大致内容告诉了我。少年A所潜伏的建筑物和住所都已经知道了。我的工作就是跟少年A发生接触,转达一句你的父母正在叫你回去就行了。虽然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既然说这样的话就行,那我当然就会照办,然后拿到我该拿的东西了。

所在,关于刚才的事。那个向旁边拐弯的球真的是不存在的吗?

户马大姐说的不是工作,而是提起了在地下室里大大讨论了一番的棒球。

没有啦,虽然向旁拐弯或者直角弯曲之类的表达方式经常听到,但是无论怎样施加旋转,也不可能让球发生那样的拐弯。

是吗。那么拐了一次弯的球再次转化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这也是不可能的吧?

要是问到那种程度的话,就甚至已经超出门外汉的领域了,户马大姐。虽然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我也不想说,不过那个叫Sinker的家伙,难道能投出那样的球吗?

那已经不是棒球的投球了。

简直是被恶魔附身的投球法。,

嗯。听说是在掠过了企图逃走的击球手身边之后,经过两次拐弯,又折返回来击碎了后脑。从正上方看的话,那就像是描绘出一个正三角形一样。有没有一点参考作用?

那简直荒唐得不怎么想拿来参考啊还有其他别的夸张特征吗?

这个因为不是由我保管,所以详细事情并不清楚。不过陷进了牺牲者身体里的球,似乎被烧破了,还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

因为是旋转到能让球着火的程度,所以就拐出了直角弯?不,那也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就算有某种未知指法可以让球拐直角弯,也不可能成为二段变化的理由。在释放球之后的中途改变了旋转方向,从纵向变成横向?那已经是科幻小说中的念动力了。

恶魔附身是让人体发生变化的东西。那种让离开自己身体的东西发生物理性移动的功能是不存在的。虽说也可以用影响精神的办法来实现,于是就通过欺骗的手法来让人产生这种认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但是既然有第三者的目击。这个可能性也很小吧。

不过反正场所是室内,应该不会发生突然把球扔过来的状况吧。比起这个,户马大姐。SVS这样子就发生问题了吧?警察难道不抓他们吗?

虽然很想那么做,但是令人恼火的是,那帮家伙并不是犯了法。他们不但提出了申报,而且我们也完全没收到任何妨碍交通的投诉。

那的确是没辙。那样最多就是进行深夜辅导而已啦。

唔等一下。根本不需要阻止,只要摧垮他们就行了吧。我说所在,我可不可以作为投手来加入?即使是我也有相当的技术

不行啊。而且户马大姐你放出来的不是球而是子弹吧。

我以光速作出了反驳。

唔户马大姐很可惜似的沉默了下来。这个人经常会说些可爱的话,还真让人头疼。

啊,不过那个游戏对击球手来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所以像户马大姐这样的杀手级投手也是有必要的。而且听说投手的人数很少。

唔?为什么击球手比较有利?

因为击球手拿着武器啊,到了干架的时候当然是球棒更强了。开玩笑的,因为跟击球相比,投球要难得多啊,而且也需要练习。因为击球手比较容易提高,所以人数也很多。

我说了句我走了,就向着巴士站走去。

虽然也可以叫户马大姐让我坐上她的梅塞德斯AMG的SL55,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个心情。

总之如果谈完之后我会给你联络的,请你就在附近待**。户马大姐,你经常会在执行职务期间去兜风吧?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可别说什么我在老鼠国之类的话啊,拜托了。

我说你啊,那样的地方我可没有勇气一个人去。来,你拿着这个吧。万一遇到什么事的话你不用犹豫,我会当你是正当防卫的。

户马的从车尾箱拿出了一把看样子很危险的小刀,然后硬塞到了我手上。

虽然她的关怀我很感激,不过同时也让我重新认识到这是有可能用到这种凶器的危险工作。

糟糕,决定得太快了吗

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但本来就没有任何危机感,所以就连一滴冷汗也没冒出来。我随便瞥了一眼金色手机确认时间,现在正好是正午时分。至于日期嘛,是我很不愿意看到的十三日。而且,今天是星期五。

■■■

从八坂代车站出来后,走了几分钟。我来到了这次的目的地某座十层建筑的大厦。

从远处看的话是一座没什么特别的办公楼。

走进一看的话,发现一楼大堂是类似酒店一样的前台构造。

但其实体,却是最近开始成为主流的卡拉0K房的化身。因为这整栋楼都是为了卡拉0K而建造的人工乐园。这里是最大能容纳八百多人、无一例外地让所有人握起麦克风的惊异空间。如果不称之为歌曲的化身,那还能怎么叫呢?

据说,少年A就潜伏在这座大厦的四楼,房间号码是20。还说以这个房间为基地,已经差不多过了三个星期。

大厦的一楼是无论男女老少都无任欢迎的状态。我先重复一遍。这里是自甘堕落的人工乐园。是那些嘴里说出今天可是工作日啊之类的正经人绝对不能踏人的世界。

面对正以这样一种欢快的声音和气氛招揽客人的前台小姐,我以极其自然的姿态走了过去。

欢迎光临,请问是一个人吗?不不,我跟人约好了。那么就请慢走。是的,谢谢。

两部电梯安装在店子的里面。我进去之后先随手按下了八楼,等门关闭之后才按下了四楼。本来还担心会没反应,不过四楼的按钮还是老实地亮了起来。虽说这里是那些放荡的年轻们的藏身处,可是防卫措施似乎很疏漏。

如此的爽快实在让我抱有好感。说真的,那些喜欢暗号或者卡片验证这种秘密基地组织的不良少年,比起普通的不良少年会更难交流,同时他们也更暴力。

几秒之后就到了四楼。这里的照明比其他楼层更暗淡,有线广播也被切断了。

道路很狭窄,也很长。从电梯以漩涡状的方式延伸出去,完全是单向型的道路。就好像本来以为那是起跑线跟终点线重叠在一起的圆形赛道,可是在终点之前却有一道墙壁而无法跑上一圈的感觉。实在是一条让人头疼的人生死胡同般的回廊。

电梯所处的入口位于南侧的正中央,通道从这里向西边延伸,在走到尽头后又转向北,到尽头又转向东,再走到尽头又转向南,最后转向西边才能到达最里头的房间。到20号房间去就必须整整转上一圈。

通道的地板上被铺上了红色的地毯,墙纸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这种诡异的气氛,恐怕第一次来的人是不敢向前迈步的吧。我在这条昏暗得像游乐场里的鬼屋一样的道路上慢慢往前走。

虽然我知道里面藏着的是一个杀人狂,可是这种程度的诡异感在支仓市也只能算是小儿科而已。石杖所在完全没有察觉危险的感应能力,而且要是连这样的环境也害怕的话,那么在海江的地下室里午睡什么的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我拐过了第一个转角。

左手边的墙壁上排列着贴有遮光纸的窗户,右手边则排列着卡拉OK房的门口。没有任何使用者。还真够安静的我一边想一边走过了七个门扉。

我拐过了第二个转角。

在拐过去的走廊上,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凶恶杀人犯i

喀唰

喂喂,这也太危险了吧!、

我哇啊地发出悲鸣,转身向后逃了起来。

真是毫不留情。站在拐角处另一边的凶恶杀人犯这样说也有点过分,所以就改为凶恶的无业蜂蜜熊它正不由分说地向我揍过来!

对准了毫无防备地拐过转角的第三者的脸和腹部,使出了势如猛火的三连直击。

还有,那蜂蜜熊是雾栖弥一郎。

喂喂,为什么能躲开!?

明明是自己先揍人,还发起火来了。

大概那是狗熊必杀的偷袭吧。在目标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同时,向脸面使出两击令其失去抵抗力,之后再向身体发动恐怕会把胃袋击出体外的超级重拳。

但是,这些招数却因为目标的愚蠢举动而尽数落空了。

谁知道!不,虽然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在白天不断遇到了比这厉害得多的暴行吧!

配合雾栖的激昂情绪,我也试着发起火来。不,是单纯地因为理性而后退了起来。

就好像在路上转过弯后看到眼前几厘米的地方有一辆猛冲过来的运油车那样,在无意识中回避了死亡瞬间的人都会变得激动起来。

于是,我们彼此都没有想到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或者毕竟我们是老相识,就先谈一谈之类的选择,于是默默地对峙了起来。

雾栖摆出了登上擂台后的摔角手姿态,我则把右手伸向前方,摆出等一下,我们有话好好说的架势。

互相瞪视了好几秒。雾栖一脸晦涩地收敛了动作,一边说算了算了一边率先举手投降。

怎么?难道这种架势还挺管用的吗?

和平主义万岁,果然理性才是力量啊。

哪有那个可能。摆出那种软弱的姿态的话,实际上只会让对方更加得意。再有下次的话你就别这样了。

在这么说的同时,雾栖也完全丧失了战斗意欲。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对方是认识的人而放手的人,他的投降还真是有点难以理解。

真不像你。你难道真的是雾栖?

毕竟搞不好会把你杀掉啊。

虽然就算搞得好也不想被你杀掉不过你怎么了,这一年半来你已经驯服到这个地步了吗?

要问有什么东西可怕的话,一本正经地把这种事拿出来问的你才真的可怕呢。你啊,如果我没有停手的话,你也自然会配合我的方针采取行动吧。那样的话事态不就越变越糟了吗?虽然说不准谁会先被*掉,但是不管怎么说,也太划不来了吧。所以我就不干了。算了,毕竟我对得起他付我的钱。

既然单方面的偷袭失败,那么让对方受伤或是让自己受伤都太麻烦看来这就是雾栖的主张。这种生存方式还真值得学习。

那么,你找里面的客人有事吗?

啊,只是受人委托。只是为了说服他,告诉他家里的人没生气,你回来吧之类的话。因为根据对方的指示,必须要面对面跟他说清楚啦。

怎么说呢,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的事.我就不多问了。那么可以让我过去吗?

啊。可以啊,行啦行啦你就去吧。我也该回去了,接下来就随你喜欢吧。

雾栖自暴自弃似的说着的同时就干脆利落地退场了。

在远处传来电梯到达的咚的响声。

虽然因为什么样的经过和缘由向来访者发起攻击这一点,我也,可以推测得到。不过既然雾栖无条件离开,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放弃对这件事的干预了。工作已经完成了八成。剩下就只有跟对方谈话而已。

哇,太好啦!正当我放心地拐过第三个转角

啊?

就连举起手也来不及了。

猛烈地撞上了脑袋的、时速一百三十公里的白色凶器。

在走廊上是一个左侧投的投手身影。

被唤作潜水艇投法的、由紧擦着地面手臂释放出来的、向上飘起来的白球轨道。

可是那并不是变化球。球并没有下沉,而是仿佛被吸引着似的直接击中了我的头盖骨。

这下还没等说出什么用来休战的借口,石杖所在就昏倒在红色的地毯之上。

()

从左臂的断面到头部,**进了一根火钩子,我醒了过来。那当然是比喻,是由于一种不会造成实际伤害的痛楚醒了过来。

身体仰面朝天地倒在了红色地毯上。

以痛楚强调着自身存在的左臂,化成了溶解的地表。

这当然是事实。依附在左臂上的义手,在血液咕噜咕噜地流动起来的同时,向着几十米远的地方延伸而去。前面有某只看不清形状的类似怪物的东西,那是看起来很美味的的确是很美味的,拥有手脚和**的有形物正从紧咬着的牙齿两端流出纤细而肮脏的泡沫,一边哭泣一边闷哼再过几秒钟就会变成一团很美味的肉块

啊啊那类似狗的物体,正在啃食着类似人类的物体。

■■■■!!

类似人类的物体一边挣扎喊叫一边左右晃动着脑袋。砰砰咚咚地在地板上反弹的头部。在即将成为美味的午饭之前,恐怕会因为抵抗而砸碎自己的头。

类似人类的物体虽然拼命想要挣脱类似狗的物体的束缚,但是他已经没有左臂。他的身体,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简直就是被搅混在一起的炖肉一样。

问题就在于,那类似狗的物体,正是从我的左臂上延伸出来的东西。

咦,不,等一下。

在那类似狗的物体完全吃掉之前的几秒钟。

虽然那东西吃的是属于他的东西,但是吃剩的东西也会积聚在我这边。那些没有消化价值的残渣,正通过手臂侵蚀着石杖所在的**。

喂、等一下,你给我等一下!

喀嗤喀嗤喀嗤!我们家的小狗实在淘气得让人头痛。完全不听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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