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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5S.VS.S-2(2 / 2)

快停下来啊,脑袋、脑袋咬上去的话是会死的,是会死的吧?

那类似狗的物体并没有停止。

实体不明的义手变成了实体不明的怪物,正随心所欲地胡乱闹腾。

面对这样的光景,我一点也没有慌张。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吗在理性的深层,我把握了目前的状况。怪不得那么适合自己。这只手臂就是那样的东西啊。我甚至感到佩服了。

不,还是等一下,狗狗,那个一定是

一定是很糟糕的,绝对不可以吃掉。

对了,小刀。

我用户马大姐给我的小刀按在左手的上臂部分,然后用力刺了下去。

那样就结束了。暂时性的全能感马上被剥离。头脑中理解的义手结构逐渐消灭。黑色的熔岩收缩到类似狗的物体上,同时在瞬间内消灭了。类似人类的物体从马赛克的朦胧中被解放出来,恢复成没有受伤的人体。

!

然后我马上呕吐了起来。明明想着反正是义手而切断了左臂,可是那种应该不存在的感觉却把切断的痛楚传递到了我的脑髓里。

好痛

感受着那不可能存在的左臂痛楚和塞在胸口的郁闷感,令我全身开始冒汗。

仿佛很担心饲主dai理人似的,黑犬快步地走了过来,把鼻子凑到我跟前。不,我要订正一下,这家伙并没有担心我。看样子只是被那美味的味道吸引而来罢了。说起来,海江那里的狗好像是没有眼睛的。

喂,死狗,你这家伙

我抬起头一看。

那里已经没有了生物的气息,躺在地毯上的,就只有被摘下来的迦辽海江的义手而已。

把硬球投掷到我头部的少年,正是被拜托说服的少年A本人。

濑仓弓夜。考拉丘高等学校的三年级生,是今年夏天的担任棒球部王牌队员的人物。

卡拉0K大厦前面,停着两辆警车和救护车。

虽然还残留有意识,但完全对别人的呼叫声没有反应的濑仓弓夜,被救护车送走了。巡警由于要进行调查和善后工作,看来还要暂时留在卡拉OK大厦。

辛苦了,也算是按照对方要求完成了吧。不过,虽然只是做到一半啦。

然后,我和户马大姐就在快要把人晒溶的夏日蓝天下,喝着名为Evian的矿泉水。(录入者:奢侈)

在卡拉0K大厦旁边有一家生活用品商店。我们正在那里的立体停车场屋顶,眺望着发生事件的卡拉0K大厦。

在那之后,我在忍耐着左臂的痛楚和亲眼目睹的诡异光景的同时,迅速把呕吐出来的污秽物清理干净,然后在确认了少年A的呼吸后给户马大姐发去了联络。我派辖区的巡警在三十分钟后到你那边去,在那之前你就马上移动到生活用品店的屋顶户马大姐给了我这样的指示,然后在一小时后跟我在这里会合了。

户马大姐正坐在梅塞德斯的车前盖上,我则坐在停车场的停车位上。眼前的水泥地面上,放着一只纯黑色的义手。

濑仓弓夜怎么样了?因为我只确认了他是不是有呼吸。会不会脉搏很糟糕呢?

性命没有危险。虽然手臂很糟糕,不过也只是跟被压机压过差不多。虽然损伤程度已经达到了不能再用的地步,不过作为人体来说并不存在任何异常部位。实在是健全的人类重伤患者。

哦虽然我只看见了一瞬间,不过那家伙,左臂好像伸长了出来啊。

是吗?但是,那样的痕迹完全没有发现。我不是说过已经照委托办妥了吗。患部的切除已经完成,性命没有危险。虽然以后能不能作为濑仓弓夜生存下去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在奥里加纪念医院里,对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进行切除患部的手术是很少会做的。

必须对应每个患者进行全新的手术验证和实验。就算诞生了完美的理论,也没有足以实现的技术和器材。

切除等于死亡的末期患者,并没有任何挽救的方法。讽刺的是,放弃治疗在医院里度过一生,对他们来说甚至是一种救赎。虽然好几次对轻度B级的患者尝试过手术,但是他们在手术之后却完全对外界的事物失去了反应。也就是成了废人,大半部分都是脑机能不全。

作为例外,也曾经有过一个除掉了附身之物而恢复正常意识的女性,但是在那之后,她就因为无法忍耐自己犯下的罪孽而自我封闭了起来。不过那也是极其罕见的案例。关于她的事,也不是可以轻易回想起来的事。

你不用愧疚的,所在。比起送到奥里加医院去,还是用暴力治疗法让他退化到幼儿状态更好吧。而且也不是没有康复的希望。

没有,反正我都会忘记的,所以也不会在意啦。

没错。我并不是那种会为少年A恶魔附身的杀人狂。濑仓弓夜变成废人这件事产生责任感的善人。比起这个,我还有必须问清楚的问题。

那个,户马大姐知道?

我看着放在地面上的义手。

治疗了类激化物质异常症的东西。从恶魔附身者身上名副其实地把恶魔除掉了的、实体不明的黑色义手。

算是吧。我很清楚那个孩子并不是人类。也曾经好几次见过那只义手变成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东西,会把那个吃掉吧。

是的,吃掉了。户马大姐你在Marion说过的话,原来完全不是什么比喻呢。

真是彻底服了。以未知技术动起来的义手那可不仅仅是这种程度的东西啊。

郊外的森林里有一个专门杀死恶魔附身的恶魔。

虽然我好像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不过却没听说过恶魔附身会被吃掉。现在已经不是迦辽海江虽然身份不明,但却是个对人温柔的雇主那样的状况了。

离头脑复位的时间还剩下差不多五小时。如果这样什么都不做的话,从明天开始就可以过着一如往常的生活那么

对了,所在。除了濑仓弓夜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在?不,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新器官已经发挥功能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无论怎么想都不应该平静到这个地步的。

你是说有人帮助他藏起来?

笨蛋,那当然是有啦。就算错乱状态比较轻微,濑仓弓夜也不可能光凭一个人躲起来的。不过,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我可以放过你。就当是好好完成了任务的奖励吧。而且我也会放弃对那方面的追究。

什么!

好、好美丽!闪闪发光的户马大姐降临了!怎么会虽说是夏天,但这个人难道是刚从泳池或是泉水中游过泳才来的吗!?

只不过是因为取缔少年犯罪并不是我的工作而已。跟小孩子打交道。光你一个就够了。

的确是呢!毫无来由地变得温柔的户马大姐也不是户马大姐了嘛!太好了,我终于放心了!

你真是喜欢多说一些多余话啊。我刚才问的是濑仓弓夜作为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状态。如果说在附有新器官的状态下维持着正常意识的话,也许身边会有个专家在。

啊,是这A回事吗?的确,如果没有专门医师的话,一般都应该会在一两周内跑出来胡闹的吧唔,说起来那个,虽然是毫无根据的话,但我可以说出来吗?户马监察医生。

可以,我允许你发言。虽然你的意见完全靠不住,但直觉方面却不容忽视。

哼,反正我就是靠感觉来活着的。不过,用那种感觉来说的话,濑仓弓夜同学的气氛好像跟奥里加那儿的患者有点不一样。从一眼看去的印象来说,与其说是被人逼到绝路,倒不如说是要把别人逼到绝路的感觉也就是并非接近于被害妄想,而是接近于夸大妄想。

户马大姐哦地沉思了起来。一年半来,在奥里加纪念医院接触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功绩和经验,使得户马大姐把石杖所在的模糊直觉印象作为验证对象来考虑。

那就是说从你的角度看来,那并不是过于病态的表现了?

对户马的来说,从石杖所在角度看来的病态印象,这个基准似乎是很重要的。她的语气已经变成了穿白衣的时候那种严肃的口吻。

嗯,也可以这么说啦。也就是那种焦躁程度好像有点不足似的。如果那种程度也能出现新器官的话,恶魔附身就应该会变得更多了。对了,说不定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数量正在逐年增加吧?

那是不可能的。能引发类激化物质异常症的病原体总数已经知道了。它们是不会增加的。虽然是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家伙,但是只有这个是从一开始就是固定不变的……

不是吧,数量已经知道了吗?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有多少人?那样的话在新器官发作之前进行保护不就好了吗?比如我们家的那个,趁还没给其他人添麻烦之前用钛做的电缆线狠狠捆起来什么的!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不过知道的也只是数字而已。至于谁将会发展成什么样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现在也还不知道。

病原体的消灭已经在90年代结束了。就算当时有可能感染过的人有二十万,其中有可能会发病的也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其数量已经通过统计得出了结果。即使有发病的可能性,也最多只有五千人。就是说,只会比这个数字少,而不会超过这个数字。

最多有五千人。

顺便一提,现在被发现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大约为四千人,其中已经死亡的患者为三干人左右。在奥里加医院里住院的大约为六百人。就算有死亡者和在被暗中送进奥里加的患者,也的确该告一段落了。

不,但是恶魔附身是疾病吧。所以由第一世代产生第二世代什么的,病原体自身不也有可能进行繁殖吗?

所以我说,在类激化物质异常症中,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估计这种病原体的扩大程度,总共有三个基准。

在被人体摄取进去之前能够存活多久这个是耐久力;被摄取之后能在如何短的期间内发挥效力这个是感染力;最后,病原体单体能持续增长多少、能把感染扩大到哪个程度这个是繁殖力。根据奥里加的研究成果,被认为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的发病原因的病原体,听说在繁殖能力方面有着致命性的缺陷。明明潜伏于外界的耐久力、以及给人体造成影响的感染力,都比现存的任何病原体强,可是只有繁殖力相当于C以下的最低等级。

恶魔附身不能自行增加。

如果发病者比前年多的话,那就是本来有可能性的带菌者突然发病,导致了数量超出统计范畴。户马大姐之所以问有没有专家在,就是这样的意思。

可是户马大姐,你这么说的话,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听起来好像不是自然发生的疾病啊。

算了,也就是说恶魔附身有一个无法自动增加数量的壁垒,所以虽然难于发现,但还是可以管理。是这么回事吧?啊,所谓的统计,是不是以县为单位计算的?

嗯,C县是最多的?90年之后,县边界之所以被那样子封锁起来,也都是其中的一环。因为虽然说过类激化物质异常症不会传染,但还没有对外公开说不会再增加。虽然也许还有其他理由,不过大概是作为借口加以利用了吧。那也许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对国家产生的唯一有利影响了。

结果,现在前往邻县的途径就只剩下高速公路和JR铁路了。听说,目前还没有恶魔附身能依靠自身跨越县边界的情况出现虽然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话,不过现在还有某个说法是那一带成了地雷平原。也不知道到底未来会变成怎么样。

那么

世界上有许多绝对不能知道的事情。

关于贯井的脑袋里到底和平到哪个地步,Sinker在成为恶魔附身之前究竟是被谁所逼,不管怎么说也太脱离常人水平的户马大姐的精神、**两方面的强大秘密等等这些东西,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对其视而不见比较明智。

迦辽海江到底是什么人这一点,也同样是属于这种情况。而且反而应该把这个放到最前头才对。在推理小说中,察觉到杀人狂的真正身份的善良一般市民,明明没有被列入处刑名单中,也还是会作为眼中钉而被杀人狂杀掉。就是因为这样,名侦探的推理才会因为意料之外的死亡而陷入迷宫,或者是在天上滑翔甚至以超空间航行法发生空间跳跃。光是明明没关系也被杀死就已经够例霉了,在死了之后还给人家添麻烦也实在不太好。

所以,这件事还是当作没看到算了。

不记在笔记本上,以若无其事的态度把少年A濑仓弓夜的前因后果告诉雇主之后就完了。

本来我的确是打算就这样了结的。

我径直回到了地下室,刚进门就把义手扔到了正在抿着嘴巴偷笑的雇主的床上,然后摆出一副吵架般的态度狠狠地瞪着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差点就把他杀掉了。

什么嘛,所在你真是善良呀,还是勉强让他活下来了吗?

美貌的人影似乎很失望似的摇了摇头。

所谓的治疗只不过是光有名堂的处理方式不,是处死方式才对。海江心目中并没有丝毫要挽救少年A、或者帮助有困难的人之类的想法。虽然,他的确是很轻松地接下了委托,也没有对少年A的背景表现出什么兴趣,所以那种态度也很明显啦。

你好像很不高兴哦,所在。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回答你哟?

呜!恶魔的诱惑,不过我一定要忍耐!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只义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都是不能问的问题。那些是知道的话就会被杀掉的秘密。

如果能推迟的话,还是尽量推迟一点的好。

所以,只能以接近禁忌的擦边球式的问题来平息一下我现在的焦躁心情。

那么我就问一个。你是怀着杀死少年A的打算才让我前往的吗?你认为恶魔附身的人被杀死是理所当然的事?

嗯怎么说呢。虽然没有好意,但也没有杀意啦因为所在,你对料理也不会有杀意吧?

海江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作出了这个回答。那张脸就像一个不知污秽的纯洁少女一样。

嗯,对了。那并不是杀还是不杀之类的事情,而是无法容忍而已。因为那是冒牌货,是假的东西啊。要是那样的东西到处昂首阔步的话,那真货不就会觉得困扰了吗?

对被附身的人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像故事一样,享受着发生崩溃的人类的结局。那就像是糖果一样。被这只义手吃掉的恶魔附身者,在被舌尖舔弄品尝过味道之后,就在无声无息中溶化消失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带有相当程度的博爱主义的家伙呢。

黑发恶魔眨着眼睛打量着我的脸。

真是奇怪的误会呀。很可惜,那样说就太抬举我了。我自从出生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过为人做什么事的想法。

最麻烦的就是,这家伙还喜欢着人类。但光是喜欢也有各种各样的感情,也并不是说因为有好感什么的就爱着那种东西。

明明对人类这种东西没有丝毫留恋,可是却非常喜欢看着人类的某种存在。

明明知道人的悲哀,却将其作为欢乐而露出微笑的怪物。

我终于深切体会到了。这个混账小子的性质,毫无疑问就是真正的恶魔。

可是,我也并不是受骗了。因为这家伙是那一类的怪物,这个事实,自从在那个月明之夜看上第一眼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

好,我理解了。因为理解了,我打算回家。今天就让我早退吧,拜托了。

仿佛吃了一惊的样子。这次似乎真的打从心底里感到吃惊似的,迦辽海江注视着我的脸。大概是因为紧张吧,他连脊背都挺得笔直。

所在,你还会继续为我工作吗?

那当然会继续了。这么好的待遇我都不知该上哪里去找。不过今天是不行了,明天的话应该就没问题,所以今天你就让我早退吧。

嗯,要把义手拿去吗?

今天还是免了,不过到我忘记的时候一定会想要的。

我留下一句那么明天见,就离开了地下室。

那样的义手我怎么可能再用!说不出这样的话,还真是挺难受的。我还真是踩中了不少地雷。因为,说真的,那东西还真是很舒服啊。

■■

趁着现在还没忘记,我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记录在笔记本上,一边等待着能把我心中那种难以言喻的烦闷感重新复位的日落时分。

明明保持沉默就好了,可是为什么我偏偏要特意向海江提出了质问呢?在听了海江的回答之后,那种类似愤怒的焦躁感却变成了类似不满的烦闷感,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要是把这些感情流动化作言语的话,恐怕会带来更不愉快的结果,所以我找了个电影院来消磨时间。

支仓车站前百货公司的那种全国性规模的电影院,因为每看一场都要收入场费,所以不在选择范围内。于是,我就在八坂代残存下来的、一旦进场就可以留到关门时刻的古旧电影院里消磨了八个小时。在关门时刻回到外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没有用电车,而是徒步走回了支仓。虽然只不过是四公里的距离,但也可以算是轻微的运动吧。

在途中,我走进快餐店打包了一些毫无营养的速食食品作为晚饭兼夜宵。

因为那炸土豆要是冷了的话就不好吃了,所以我一边啃着东西一边走在夜幕下的街道上。

沿线的道路虽然昏暗,但也是安全的。因为已经过了十点,行人也的确很稀少,不过每五分钟经过一趟的电车灯光就会帮忙把犯罪者赶走。

来到八坂代和支仓中间附近的时候,传来了当!的一声熟悉的金属音。在声音的引导下,我从线路上走了出来,发现有二十个左右的少年们正集中在那里。那就是雾栖所说的非正式SVS了。

在繁华街的里侧,一个可以算是大楼死角的施工现场。投手的背后是十层建筑的高楼侧面,发挥了挡球网的作用。那样的话,就算是打出全垒打也不会让球飞到马路或者民居里面去。实际上在玩着游戏的有六人,围在前面的观众大约有十个。

虽然我没有去当观众的热情,不过作为消闲活动的兴趣还是有的所以我就决定从远处观望着游戏的进行。

我随便在砖砌围墙上找了个位置坐下。仔细一看,似乎还有其他跟我一样从远处观战的人影。

于是,我就一边咬着那快冷掉的炸土豆,一边欣赏着眼前的赌博游戏。这时候

还真是没用啊,那个青年!快打啊,那样的慢球应该能打中吧!却跟一个在附近发出奇怪叫声的小哥对上了视线。

呜哇。

一句话,就是脑子有问题的小哥。

首先是在这种热得要命的天气中穿着纯黑色的长大衣,接着就是敞开的衣领下面没穿衣服,而且下半身还穿着紧绷绷的皮革紧身薄。这个人难道不觉得热吗?不,应该很热吧,快脱掉啊。这种打扮实在是让人产生一种无言kang议的冲动。再加上那留长到脊背的脱色长发。那种热得难受的感觉几乎能让看到的人体温升高两度。

丝毫不逊色于那给人添麻烦的服装.那小哥的容浣也很育味道。比如那完全不像是日本人的深邃轮廓(是个美男子),脸上戴着镜面型的墨镜(难道不觉得暗吗?),仔细一看那手背上还残留着粗粗的刀痕(好可怕)。实在是显眼到了极点。

也不知道他是哪个公演回来的乐队成员,还是对尽些视觉系杂志的模特。眼这个施工现场格格不入的美男小哥,却以流氓式蹲姿坐在那里嘴巴不停地说着其名其妙的活.完全糟瀚了他的外表。

因为观察着他,所以理所当然的,就跟那样的小哥对上了视线。

就这样对上了视线。

黑大衣的小哥灵巧地保持着流氓式蹲姿的状态向wo靠了过来。是螃蟹?难道是螃蟹吗?另一方面,少年们的比赛正在轻松和平地进行中,现在投手已经成功连挫三人了。

那是什么?刚才的是好球?

他向我搭话了。

是啊。虽然已经贴到了外角边缘了。

那已经是出界了吧,那样的球,就算勉强打中也最多是内野滚球嘛。

也不是那样的游戏啦。而且,如果严格来说的话,那全都是坏球。

啊,是吗?

不过,那个当裁判的人,把好球区定得偏大了一点。

好球区应该是以从击球手的膝盖上方,到腰带和肩膀的中间点大概是到击球手的手肘位置为止的高低区域,并以铺在地面的本垒为平面区域。

那个裁判似乎是把看上去擦到本垒边缘的球全部判断为好球。因为就算是正式赛,那些细微的误差也是因裁判而异,所以这应该算是没能把握裁判偏好的击球手的责任了。

噢,下个击球手,摆出了很极端的姿势啊,少年。那样的话,好球区就会变得很窄了吧?

不会变的。因为好球区是由击球手的体格决定的。就算把身体缩起来,损失的也是击球手啊。

噢,原来不能像漫画那样啊。就算拼命向前倾也是没意义的吗。那么说,那个击球手就

只是单纯的傻瓜而已。还是最好快点被三振赶下场的好。还有,请你到别处去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离开。可是,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哪里吸引了他的兴趣,那长大衣男人把原本已经上翘的嘴唇弯成了新月形。

少年,你好像很有趣嘛。你住在这附近吗?真好啊,一个人住?大学生?啊,还没上?真是越来越觉得不错,你的头发是染的?哎呀,真是可怕,太自然了。为什么那只手臂没了?但是身体还真是不错呢。运动员?喂,别那么露骨地无视别人嘛,人家会寂寞的。这也是一种缘份,我们就和平相处吧!

明明已经很糟糕,可是我又被人缠上身了。

你还真是个够酷的人。少年,你名字怎么称呼?啊,难道比我年长?

无论从哪里怎么看都是你更年长啊。还有,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素不相识的人。

噢,也就是问人家名字的时候要先自报姓名的那个原则吗?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正常交往过了,所以都忘了这回事啦。我叫日守秋星。怎么样,这下你告诉我名字也没问题了吧?

日守?

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

不管如何,既然对方报了姓名,那我也说出名字好了。

噢,写出来是所在,读音是ARIKA吗!很不错,真是个年轻的名字啊,少年!嗯,等一下,这不是好像有点怪吗?那样的话咦?没所谓吗?搞不明白,我的脑子真差劲。不过算了,而且多半是你那边的问题!

虽然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不过用年轻来形容我名字的人还真少见。大概是因为秋星这个名字有点古老感的关系吧,说不定会觉得现今的这种勉强套读音的名字有点新鲜。

我说啊,少年。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棒球很熟悉,所以我想问问你。这个城市,听说在两年前左右有过一个很厉害的投手和一个很厉害的击球手,是不是真的?听说是什么看样子似乎会杀人,而且令人感到仿佛要被杀的两个人啦。

嗯,是有过。还说是什么天才的两个选手。那又怎么样?

不,一般来说都会很在意吧,听了那种事迹的话。比如用棒球来杀人是怎么回事之类的感想。怎么样?难道那投手是专门投死球,然后击球手就专门把球击回到投手身上?

那就已经不是天才选手,而是犯规选手了。虽然并没有实际上对阵过,不过听说那个投手是怀着杀人般的气势来投球,而击球手一看到对方投一些差劲的球就好像要杀人一样。

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在支仓市中,有两个被高校球员们嫉妒为真正天才的选手。

其中的一个,击球手的一方是仓高的四号击球手。

虽然本来已经是为人所惧的选手,但从某个时期开始,跟他对阵的投手就纷纷开始说出不想再跟他交手之类的话。虽然不怎么清楚,不过听说是球被击中的瞬间,某种重要的东西仿佛被折断了什么的。

虽然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能杀人的投手和击球手到底算什么呢。棒球也不是那样的游戏喂,你这家伙在吃什么啊!

嗯?怎么了,少年~

那脑子有问题的帅哥一边满嘴嚼着烤汉堡,一边慢慢抬起了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拿走了我的纸袋,他竟然一脸不好吃的样子大口大口地把人家的晚饭兼夜宵塞进嘴里。

那是我的!你难道是新来的乞丐吗!

咦可是你一直没有吃嘛,所以我就想吃了也没关系啦。不过不行啊,所在君。要是吃这样的东西就会降低身体性能的。这种没营养的食品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要你多管闲事。我决定了到死为止都要吃杂食过活的。

嗯?无营养食品和杂食是不同的哦?算了,来,请吃吧。

他一边说着给你吧一边把吃了一半的汉堡递回给我。这实在是个超级脑子有问题的帅哥。

我不要,你全吃了吧。

咦~我们对半分嘛。

我拒绝。分成两边什么的我是最讨厌的。那个就给你算了,请你快到别处去吧。

嘿.那是原则吗?还是宗旨?啊,好像都一样。唔,难道是心理阴影?

一边说,一边用两口就把剩下的汉堡包干掉了。

日守秋星虽然看上去是个文雅俊男,但实际上仔细一看的话,却似乎是个武道家的模样。

拿着汉堡包的手显得很大,大概是不断修炼的结果吧,跟人一种岩石般坚硬的质感。人家经常说实战剑道家的手在比武较量中会不断受伤,从而肿起到跟身体不成比例的程度。而这个男人的手和指头都给人这样的感觉。

无论是在几秒钟内吃掉汉堡包的大胃口,还是在张开的嘴巴里排列着的如鲨鱼般参差不齐的牙齿,都显示出他经过相当的锻炼等一下,刚才不是有点不太像人类的特征吗?

什么?别那么凶神恶煞的嘛,我们交个朋友啦。看,我们不是很投契吗?就算不投契也要变得投契起来啦。再多给点东西我吃吧!

不,不对。简直是完全不对。这个人只不过是单纯的傻瓜,毫无疑问。

差不多到时间,我也该回去了。剩下的我全都给你,请你绝对不要跟着我来啊。

咦唔,既然回去就没办法了。不,我是刚回到这边来的,现在正苦恼着呢。以前的朋友都全部搬走了,我也没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阔别十年的故乡,还真是够冷漠的啊。

看来日守他也是支仓的人。

十年前的话,也就是九五年左右吧。假设他二十岁离开这里,那现在大概就是三十岁了?

我在街上游荡也是为了找人啦。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好像是叫矶嗤里矶嗤里不对,葛兹里葛兹里也不对,总之看样子就像是拟声词的读法。啊好像应该是次吉里次吉里呢。总之我本来以为少年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不过好像弄错了,毕竟石杖所在根本就不像拟声词。

黑大衣男人解除了流氓式蹲姿站了起来哦,长得还挺高的。我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他。因为没有像雾栖那样的横向宽度,看起来就好像在暗夜中飘荡的幽鬼一样。

那么,我们有缘再聚吧。夜里要小心啊,少年。不管怎么说,这个城市也太多杀人犯了。

他挥着手离去了。光看着背影的话,实在是一个无可挑剔的英雄身影。虽然我是说如果他手里没拿着那个装着食物的纸袋的话。

我没有回到支仓坡的石杖家,而是回到了福利设施的石杖家。大概是因为在途中耽搁了一下吧,时间已经快接近零时了。

让从盛夏的夜路中走回来的身体享受了沐浴之后,我就像浑身瘫软一样倒在了床上。

也许因为这是漫长的一天吧,即使在蒸气浴场一样的房间里,我的身体也还是自然而然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闭上眼睛,让脑海变得一片空白。这时候,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回响了起来。还真是个吵闹多话的小哥,而且时不时说出一些剌耳的台词。如果是在白天遇到他的话就好了。

可是能杀死人的天才投手吗

虽然开始打棒球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但是回想起来,高中时代的记忆大部分都被*场上的练习风景所占据了。

令人怀念的、耀眼的青春时代。至于是不是真的那么耀眼,到现在也是个疑问。那种事我基本上是不会怎么在意的。对白天的事毫不关心,应该是那时候的石杖所在的原则才对。

即使如此,棒球这种团体竞技运动也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吧。自己刚才之所以观看了SVS的比赛,今天完成了笔记里写的那件工作,不也都因为那是跟重要的棒球相关的事情吗?

怎么说呢。大概是随着当时的心情去做的吧,那毕竟是我啊。

我中断了安稳的微睡,拿出今天的笔记来确认。

笔记上写了被唤作Sinker的杀人狂的情报,以及少年A,也就是濑仓弓夜的特征恶魔附身,左手侧投,手臂会伸长等等的备忘录,最后还写了一些关于迦辽海江的。

关于海江的事情,我好像还写了一大篇累赘长文,可是好像在中途觉得没有意思,于是把三页的说明文都完全涂掉了,然后简洁地写了臭小子,真是恶魔,小心甜蜜的话语,吃人不吐骨头,必须想个办法这样的总结性文字。

真是让人头疼。我还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在记录上这么偷工减料

最后的感想什么的实在莫名其妙,我还真想向那时候的我发几句牢骚。

不管怎样,扰乱SVS的杀人狂投手已经由户马大姐确保了,同时也可以叫做逮捕。在笔记里还写着雾栖帮助濑仓弓夜藏了起来,所以我还要找时间去问问他事情经过。

以SVS的选手为目标的杀人狂Sinker就这样不明不自从舞台上退场了。

嗯?

我不禁对笔记的矛盾之处感到不解。等一下,如果那样的人外号叫做Sinker的话,不是明显有问题吗?

(8\14)

次日,上午十点二十七分。

我在支仓市警察署的待机室沙发上,正一脸倦意地坐在那里。

我一大早就被户马大姐吵醒,现在正是刚接受完两小时左右的情况盘问的时候。

盘问的内容非常简单。昨晚的上午零点到两点之间发生的一宗新的路上杀人事件。我不得不来这里提供有关昨天已经被逮捕的杀人狂Sinker的第六次犯罪行动的情报。

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简直就跟我没关系嘛,世间的眼光还真够严厉的。

少年A-濑仓弓夜虽然听说有相当的罪状,不过跟Sinker却完全是另一宗案件。再加上从牺牲者身上依附的血迹来看,Sinker是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的可能性很高,于是刚从奥里加出院的石杖所在就作为重要参考入被传召过来,然后就一直到现在了。

真郁闷啊。今后是不是每当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干了些什么事,我都要这样子被唤来呢

哟,你也来了吗?一大早就被叫来,还真是灾难啊。

咚的一声,身旁坐下了一个熟悉的脸孔。

除我之外的参考人作为SVS的重要参考人,雾栖弥一郎也被叫来了。

明明大家都已经-从两小时的情况盘问中解放了出来,却依然悠哉游哉地躺在这里,其实都是为了捞回本钱。作为一大清早就被赶起来的代价,至少也要在警察署里享受一下空调才顺气。

你听说了吗?雾栖。昨晚被Sinker干掉的,好像是权堂君啊。

真的?权堂就是孔德院那个权堂?

嗯,明明听说已经决定进入职业球队了,可是因为手肘被破坏而提前退休。说是凄惨的话,还真是够凄惨的。因为对他来说,手肘几乎就等于是性命啊。

不,原来如此。所以才要了他的命吗?

不管怎样,被破坏了手肘的权堂君也几乎跟死差不多了。也就是说那所谓的Sinker的破坏基准没有任何例外吗

你知不知道,那叫Sinker的家伙的变化球。听说会转两次弯呢。

好像是这样,那简直不是人类能打中的球。

雾栖喃喃地说道。声音中似乎没有了平常的爽朗。

嗯~难道有映像可以看吗?

偶然而已啦。在八坂代的商店街有一个防止daoqie用的摄像头,你知不知道?就残留在那儿的录像里。虽然录影质量很差看不清楚,不过,还真是够凄惨的。

所谓的凄惨,应该是指对棒球选手来说很凄惨吧。要是目睹了几乎呈直角拐弯、而且是经过两阶段变化的球的话,那自然是郁闷到极点了。

对了,雾栖,你知道濑仓弓夜不是那个路上杀人狂了吧?

算是吧。濑仓是左投手,Screw投手是不会被唤作Sinker的。

说得没错。那么你对真正的Sinker有什么线索没有?

为什么要问那种事?昨天也是,你难道在干什么危险的事吗?

是工作啦,工作。虽然是不请不楚地接下来的啦。昨天是被濑仓弓夜的父母拜托的。说什么儿子好像患上了糟糕的疾病,说想要在被警察知道之前帮他治好。可是能治好他的家伙却不肯离开房间,所以我就只好作为dai理去找他了。

等一下,恶魔附身能治得好吗!?

他瞪大了眼睛抓住了我的肩膀。

糟糕了。刚才什么都没想就说了出来。一定是空调的魔力,真是可怕的文明利器舒适到如此地步的冷气。不过笔记里也没有写着必须保守秘密,海江也应该不会为这个而生气吧。

不,没有啦,实际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样。而且治好的人也不是我。不过,你先冷静下来吧,雾栖君。

怎么冷静啊。濑仓那家伙,你刚才说已经变成了不是恶魔附身了吧?你在那之后到底干了些什么!?

什么不,那到底是什么呢?

雾栖丝毫没有放松追问的意思。

真让人头疼,因为不记得的东西是不可能想起来的,所以我无法给够栖任何善意的回答。

这么一来的话,就只能那样做了。我说雾栖,你真的想知道?

那还用问!就像江户人一样干脆地回答的男子汉。

那样就没办法了。

反正我也不是没有把朋友带进邪恶之道的打算,那么现在就尽管让知道事情始末的大人物来说服他好了。

那一天,地下室的气氛一片混浊。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库的水被弄脏了,烧灼着外界的夏天阳光,变成了像冬天一样的铅灰色。

我可以感觉到,踏入地下室后的雾栖弥一郎,在几秒钟内完全失去了意识。那并不是指他晕了过去。只不过是因为世界上有一种光是看到就会完全停止思考的风景而已。

至于是把它作为美景而陶醉其中,还是感到毛骨悚然而畏怯不已。就因人而异了。对雾栖来说,这个地下室的印象似乎是属于后者。

我已经向地下室的主人知会了将要带客人来的事情。

我本来还以为会被拒绝,谁知道稍微说明了一下缘由之后,他就马上说0K了。

竟然会主动帮我带谈话的伙伴来,所在也偶尔会有点用处呢。

那实在是以很开心的口吻说出来的感想。虽然谈话的伙伴这个名词也好像可以替换成新鲜的猎物,不过还是暂且别说了吧。

问侯非常简洁。

海江只是以社交性的口吻发话,雾栖连自己名字都没有说出口。

或者说连嘴巴也没有张开。因为我也明白他的心情,所以就发挥朋友本色,用这位是雾栖弥一郎先生这句话来为他介绍了一下。

雾栖紧张得僵住了身体,几乎已经冻结起来了。于是对话完全没有进展,床上的人影对于雾栖的这副模样也似乎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平静而安稳地像往常一样

是吗。雾栖先生,你是有个想让我除掉的恶魔附身的人吧。

用这种恶辣无比的话语切入了正题。

冷冻食品终于解冻了。

大概是在海江的话中发现了无法忽视的东西吧,雾栖终于恢复成人类了。

我不是在说那种事。我是听说你能治好恶魔附身,所以才特意

才特意来到这个没人会走近的森林里来吧。你有这份心意我很高兴。

不过治好恶魔附身这个就有点不对了。实在很抱歉,雾栖先生你在最基本的地方产生了误会。

海江向我这边投来了责难般的眼神。

所在,昨天在笔记上的记录,你偷工减料了吧?

原来如此。雾栖的误会,原来是因为我的转达有问题的缘故吗?

不过关于恶魔附身的事,好像是没有弄错呢。我再问你一次,雾栖先生你是不是认识恶魔附身的人?

不,我还没有确认那家伙是不是真的恶魔附身。不过,怎么说呢,我知道世间所流传的恶魔附身,跟真正的恶魔附身是不一样的。

雾栖为濑仓弓夜提供了藏匿地。他也亲眼目睹了那条左臂发生变形的样子。

是吗。雾栖先生你看到过实际上发生了变化的人呢。那个人有多大的变化?看起来像人类吗?

我可没见过看起来不像人类的恶魔附身,也不想看见。我看到的只是濑仓这一例而已。他的左臂就像染上毒一样肿了起来。

嗯,濑仓的球原本并没有达到能杀死人的地步。但是后来的确是达到了那样的领域。所谓的恶魔附身,就是会变成那样子的东西吗?

是的,达到本人非常渴望却不可能到达的高度的功能,为压倒性的能力不足作补充的变态现象。那就是恶魔附身的恩惠了。虽然那纯粹是非可逆的、无法回头的自伤行为。

雾栖的表情悲痛地扭曲了起来。

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沉重地问出了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既然这样,比如说引退后的投手损坏了手肘和手指、变得连球也无法抓住的人,也可以重新回来吗?保持着被破坏之前的、全盛期的姿态

嗯,能让这种事变成可能的,就是恶魔附身了。

不过,回来的那个人即使保持着全盛期的力量,他的姿态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被称为恶魔附身的人就是重度的类激化物质异常症患者。

作为重新取得过去的技术和力量的代价,他将会损伤自己的形体和内心。

喂,我再问一次,恶魔附身能不能治好?

当然可以,如果你指的是让人体恢复正常的话。但是要让其恢复为正常人的话,那就不在我的专长范围内了。因为那种心理性的治疗是由正常人类去做的工作。不过,实际上

能够达成这种奇迹的人类,并不存在于世界上的任何地方。

你真的是会说一些滑稽而可爱的话呢。治好恶魔附身这种做梦一样的话虽然说出来的人也有他的过错,不过老实相信的人也有问题啊,大哥哥。

美丽的黑色人影呵呵地嘲笑着雾栖的一丝苦恼。

雾栖咬紧了牙关转过了身。他一边以无言表明了来这里是一个错误,一边离开了地下室。太阳已经升到了中天,地下室中一下子恢复了夏日的光明。床上的人影别有深意地目送着雾栖的背影

真厉害呢。那个人,已经用球棒杀死了几十个人了,所在。

发表了这种凶恶到极点的感想。

我说,虽然你对那种连招呼也不打的客人感到生气也是很自然的,作为朋友我也觉得有点问题。不过把人家当作杀人狂好像也太那个了吧。说起来,Sinker是这样,我家的妹妹也是这样,这个城市难道是杀人狂天国吗?

我明白,这只是比喻而已啦。Sinker和雾栖先生是正好相反的。雾栖先生是更有人类风格的附身,跟被那些冒牌货附身的杀人狂根本就是不同级别的。啊,不过雾栖先生所认识的恶魔附身,应该是Sinker吧。所在你知道吗?那个Sinker是谁?

嗯,因为就是这样才把雾栖带来这里的啊。如果雾栖认识的话,那大概就是我也会有一定了解的人了。刚才从雾栖的问题中,我想起了一点线索。如果包括引退的人在内的话,有一个是能够直接杀人的投手。

根本不需要变成恶魔附身。

两年前,在考拉丘的棒球部有一个二年级生。

在一年前的夏季地区预选决赛中以受伤为由退阵,自那以来就引退了的名副其实的天才投手。

铸车和观。在他受伤的时候,一部分的指导者对他的才能感到惋惜,而大部分的选手都松了口气。是个传闻多多的选手。

啊,这个我也知道。是过去支仓的天才选手之一吧?考拉丘的铸车,支仓的咦,名字是什么来着?所在你知道吗?

嗯?刚才不就在这里吗?

啊?

所以我说就是刚才呆站着这里的流氓。通算打击率为四成半,诞生于仓高的罕见四号击球手,雾栖弥一郎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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