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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9Sinker VS Slugger.(2 / 2)

对于笑声,自己早已习惯。只要不断努力的话,一定能够得到回报。曾经认识一个朋友,他就是这样子把自己拉到了一流投手的位置上的。

我说啊,那家伙的母亲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明明是不相关的事,为什么还要议论得那么热烈?既然有多余心力去关心别人私事,那为什么还要去嫉妒人?真是矛盾。明明已经满足了还要喊饿。脑中塞着的都是赘肉。

学长,你没有朋友是不是?所以我们就陪你玩了啦。

对了。从那一天开始,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虽然每天都累得筋疲力尽,但是一踏入玄关就会整个心情来个大转换。自己的手肘已经无法动弹这一点,一直都没有说出口。虽然现在还找不到方法,但是自己一定会让它再次动起来的。所以现在就先隐瞒吧。虽然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也不能让她担心失望。于是,在打开大门的瞬间,他精神奕奕地大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饭桌上方挂着一个陌生的装饰品。

看上去就像被风吹歪了的风铃一般。

早上挥手送我出门的那个女人,脸上一副抱歉的表情,吊在那里,晃荡着,晃荡着。

关上了玄关的门。住在旁边屋子的人过来搭话。开朗的大嗓门,是邻居那个心地不错的大婶。

哎呀,大家都回去了吗?很少见你的朋友过来呢。大家手里都拿着棒球工具,是你棒球部的朋友吗?

这一切不能说是棒球部的后辈一手造成的。他们真的只是来玩而已。只是,顺便对女人的生活嘲笑指点了一番,最后又顺便好心地告诉她儿子现在是怎么一种情况罢了。

这种事情很容易推断出来。本来她的精神就已经到了极限。所以,这个已经对生存感到疲累不堪的女人,怀着对儿子的满腔歉意,选择了自杀。她最后想说的,恐怕就只有最后还要让你的人生蒙上污点,对不起这一句了吧。

那好像是十二月的某一天发生的事。

个中原委,现在的自己已经搞不清楚了。

那一定是跟我没有关系的事吧。

哈、哈

瞬间。

灼烧脑髓、撕裂全身的痛楚,让他恢复了作为投手的意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明理由的怒气让右臂着了魔。

杀意强制性地维持着即将碎裂的全身。

怒火。怒火。怒火。失去本质的怒火,无法向某个人发泄的怒火,就是他的原动力。

时速一百五十公里的变化球,这次一定能够避过击球手的球棒。

投往外角从高到低高速下沉的下沉球。至今为止低空滑过外角的球无法相比的巨大落差。

微弱的摩擦声。

虽然只是勉强擦过,但是击球手的球棒的确击中了。

喂你是动真格的吗,重击手

让自己感到晕眩的怒气和喜悦!

爆发炸裂的两种感情。

太棒了。这个击球手实在太棒了。无可挑剔的重击。和至今为止自己打败过的家伙完全不同层次。可恨。真是太可恨了。这样的家伙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出现?可恶。可恶。可恶!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憎恨,甚至想要破口大骂了。啊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更早一点,不在自己沦落成这样的投手之前出现呢?搞不清楚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现在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怒气和兴奋。还有对于能够擦中自己手上完美投球的对手的敌意,以及对其实力所表示的毫无保留的赞美。

相比之下,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这场比赛之中无法取得击球分数的话,就跟死差不多了吧。

然而

即使如此,胜利还是属于自己的。

赢了!

自己清楚看到了。刚才的一击之中击球手的右臂出了故障。这下终于可以结束了。下一个魔球要让他三振出局。马上就能够听见这个完美击球手头盖骨碎裂的声音了。

哈、啊

染满鲜血的右手满怀信心地伸向了最后的白球。

啊咦。可恶!怎么了啊你

握不住球。不,不是握不握得住的问题。装着球的笼子一片雪白,什么都看不真切。

还有一球。还有一球就能够分出胜负了。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会什么都看不见了呢?一定是太阳光太强了。知道戴个帽子就好了。光靠帽檐的话是不能预防晒上的。但是自己专用的帽子,好像至今为止还没有买过啊。

哈哈

他努力把手伸向白球。

血液使用过量了。血压的降低引起了视力丧失。但是他没能够发现这一点。本来他全身的机能就都已经下降到了不用尽所有力量的话就连呼吸也做不到的地步了。

他认为这一球能够定胜负。

这个的确是没错。但是他那崩溃的理性,已经无法判断首先到达极限的,究竟是哪一方了。

带着杂音的头痛。

不断断裂的手臂上的肌肉。血肉模糊的右边肩膀。还有那已经满布裂痕,说不定下一个投球就会粉碎的手肘关节骨。

我都知道。但是,应该还行!

现在自己的身体充满了热度。

尖锐的打铁声,唤醒了麻痹的意识。

痛苦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为了自己必须实现的梦想,这种程度的痛楚,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能忍耐。

但是,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已经搞不清楚了。在失去视力,也找不到意义的状态之中,Sinker进入了最后的投球动作。

那是一个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发出悲鸣的快球。

第五球。第六球。第七球。

随着数量增多,Sinker的球也变得越来越凌厉,同时,击球手所受的伤也越来越多。

!哈啊

从投手的眼中来看,四号击球手仍然屹立不倒。

但是对于雾栖来说,踩在这个击球席上却像如履薄冰。

魔球从前十米处开始变化,以一百四十公里的速度勉强擦过好球区。

光是应对就已经要减掉的寿命,不是一两年的问题,恐怕至少都要赔上十年。

意识有四成分配在外角,而故意设下陷阱予以诱导的内角也分配了四成。剩下的两成注意力则放在控球失误时产生的危险球上。

那个投手在自己被三振出局之前,是不会使用死球的。虽然明白到这一点,但是控球失误时的乱投球还是难以避免的。那是光一球就能让人身心俱毁的魔球。恐怕不用多久动作就会乱,从而产生乱投球的情况吧。

啧怎么想起这种讨厌的事情来了

到了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避不避得开。

要是击中头部的话就肯定必死无疑了。要避开在距离十米之内变化轨道的快球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已经进入了挥棒动作的球棒就另当别论,但是身体是不可能对那么快的运动命令产生反应的。

这里是与死相邻的击球席。

只要三振出署的结果一旦决定下来的话,Sinker就会投出最后的死球。

死球来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无法躲避,白白送命。

就像Sinker每一次发球都向毁灭靠近一步,雾栖也是每打一球就交出一次自己的生命。

好想停下来。这种事情真的想马上停下来。

也好想让对方停止。立刻让他停止这种投球。

每深呼吸一次,脑内浮现的恐惧情绪就被压下去一次。

不单只是视觉,如果不把所有意识,所有其他感觉集中起来的话根本无法对球作出反应。

尤其是听觉方面,由于是和视觉感觉相近的器官,所以跟脑是相辅相成的关系。视觉收集的信息和听觉收集到的信息不是彼此独立,而是互相联系的,能够让对于空间的把握力和理解力更上一层楼。把意识集中在左耳上,然后直接把信息输入掌管映像的右脑。

雾栖并不是打算利用擦边球让Sinker不断投球。故意使他消耗体力。他的擦边球在打击的瞬间按照推想都是能够击中的。只是这些推想全部都落空了。至今为止只要能够看得见就绝对不会打不中球的男人,现在过了七球都仍然没能正中目标。虽然把握方面没有问题,但是速度却始终跟不上。

要说Sinker感到焦躁的话,雾栖比他更按捺不住。

不能三振,也无法击中。两人的立场其实一样。胜负没有想像中顺利。面前站着的对手会让事态如何发展还是未知之数。

啊啊,这个究竟

好可怕。重击手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击球席是如此让人心跳加速的地方。

早点结束就好了。哪怕早一球也好。

一定要打中才结束这场比赛想法已经消失了。只要对方扔出四次坏球就好。要是失控球、坏球的话自己是不会挥棒的。就这样放过他,然后剩下的事情交给石杖所在就好了。

第八球。瞄准外角的投掷。有点靠边。但是应该也有裁判会把它判为好球吧。就在这么判断的瞬间,球棒已经被高速挥起。

打击动作是从脚尖到手臂都要响应的人体中最长的关联运动。每一个关节都要按顺序进行回旋。但是并不是以一开始踢出去的脚来带动全身。所有的动作都将会给身体的速度加速。从脚到腰,从腰到背,从背到肩。速度不断提升,而位于末端的球棒则在瞬间升华到一百四十公里的高速。

!这个混帐!

要错过打击的最佳时机了。明明清楚这一点,可是就差那么几厘米对不上。这已经是人类反射速度的极限了。如果放弃对于危险球和内角球的注意,全副精力击中在外角上的话,也许能够勉强跟得上速度吧。

但是不能使用这种方法。本来这种极端针对外角的姿势就是为了诱导对手投向内角。虽然当球真正来到内角的时候,恐怕自己也很难应付,但是尽管这样,还是必须留下内角用的这个选择。

所谓的打击就是要先从束缚投手思考模式这一步开始。要是现在把姿势恢复正常的话,那么至今为止的准备都会失去意义。要是那么简单就让对方增加选择的话,最后落败的一定会是自己。

投手开始紧握下一个球。

没有思考的时间了。集中意识,凝视着对方的投球姿势。

每当这个时候

铸车

那个投手的怒气就会通过镜子传达过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只是想要打棒球而已啊。我没有错。错的是连玩棒球的自由也不留给我们的社会、还有因为不满曾经是弱者的人往上爬,所以以打发时间的心情故意妨碍的你们不是吗

投手的右肩发出如此的悲鸣。

每发一球就松散一点的姿势。但是变化球的气势却不断增强,犹如奇迹一般轨迹渐渐向锐角逼近。

在这其中,还有以看着叛徒似的轻蔑眼神瞪视着击球手的孩子那可怕的眼神。

我想尝试一下侧投。虽然球速会被体格所左右,但是变化球的话是可以通过练习解决的吧

明明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精力继续沉浸在这种感伤之中了啊。

但是不知为什么眼前的投手那可怕的姿态总是会和记忆中的面容重叠起来。

一切都截然不同的少年时代。

唯一相同的就是喜欢棒球这件事。

不,结果就连这一点,最后也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只是看着同一个方向而已,而彼此注视着的东西,却有天渊之别。

而就连这一个不同点也没有主意到的雾栖,比任何人都更为残酷地把朋友逼上了绝境。

第九球。

窜着火花的球仿佛在唾骂雾栖是叛徒似的以锐角轨迹飞过来。

负伤的Sinker的右臂。不管从谁眼中看来,都已经到了极限了。忍耐着难以想像的痛楚进行投掷的姿势。

那就是铸车和观的六年。从棒球之中找不到任何喜悦的孤高王者。

他的身影,对于雾栖来说是如此的耀眼。

投手在大叫。

简单地抛弃了棒球的叛徒。

明明有着万里挑一的才能,却没有把一切奉献给棒球的半途而废之徒。

他说得没错。Sinker会憎恨雾栖弥一郎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如果有人问究竟哪一边才是正确的话,即使是现在,雾栖也能够挺起胸膛回答。

啊啊,我也已经把青春赌在棒球上了,但是,不能像你那样,连命也搭上。

所以,自己也没有像他那样,毁得那么彻底。

结果他都没能够成为那种为了自己所爱的东西连生命也能够舍弃的、壮烈的主人公。

最近,老妈她总是在笑。她说听见其他人称赞我觉得很高兴

第十球。

以喷火一般的姿势投掷而出的超级快速球。

每一次投球,死亡的恐惧就会在两人之间升温,不知谁离它更近。

是一旦出现挥空或者失控球就会在未来得及反应之际立刻丧命的击球手?

还是以超越常识的投法不断投球,最后耗尽生命的投手?

要说恐惧的话,雾栖这方更为强烈。

那个投手拥有能够压抑恐惧的强大愤怒。

为了早已结束的过去,为了已经不可能再实现的梦想,他拼命地拉动那已然死去的身体。

投手自己并没有发觉。就连从刚才开始,每投一次球就会出现吐血,投手区已经被血染红了这件事,他也没有主意到。

!

实在看不下去了。但是又不能移开目光。

现在自己能够做的,就是结束这一切。

不管结果如何,尽快结束这场比赛。明明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但是雾栖却还是无法击中球。

时间方面已经可以配合了。那个投手讨厌把球投向内角。只要在下一球,在投手投出球的瞬间,把意识集中在外角的话,就能分出胜负了。明明知道这一点,重击手还是不断持续着这场决斗。

判断力因为恐惧而变得迟钝。然后,到了雾栖已经从自己的心中移开视线的第十三球。

首先决定胜负的,是Sinker。

从侧投转到更为负担重的低手传球。那让看的人不禁着迷的投球动作,如此的鲜明果断,却又如此的惨烈,让人不禁想起伤痕累累、临终前一刻的天鹅。

如果说至今为止的投球是会喷火的变化球的话,现在已经到了极限的Sinker所投出的,就是会喷发出闪电的变化球了。

呼呜!

用尽全身力气挥出重达九百克的球棒,大气燃烧的尖锐声响响起。

啧!

代价是一阵钝痛。球路的落差跟之前相比一下子猛增,至今为止数次击中球、平安地化险为夷的经验,让他一时疏忽了过于勉强的上下修正。虽然勉强打中了球,但是雾栖的右臂因为强烈的痛楚而一阵麻痹。

弄错应对方法了吗,真有够糟糕的

应该是肌肉撕裂了吧。

打击和投球都配合得天衣无缝,轻微的错位却简单地破坏了**。这场比赛要求必须在0.3秒之内击中以时速一百四十公里飞行的球。在硬性打击的过程中即使稍有偏位,对于肩膀、手肘、手指所带来的瞬,间负担将会跟几百公里的球相差无几。

不妙。这次虽然打中,但是下一次

而且内角方面可以说是近乎绝望了。从手肘的痛楚来看,要收起手腕击中内角球的话,也不可能有足够的力度。但是如果现在对方再来一次外角球,,自己也没有能够打回去的自信。

也就是说,败北是注定的了。

下一球就会要了雾栖弥一郎的命。

这样就结束了?不要说笑了。这场决斗怎么能这样就

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这样想着的重击手再次转向投手。但是镜子另一端的投手看上去比雾栖还要更接近极限。

用手摸索着握住球。

还没有调整呼吸就直接进入准备动作。

笨蛋!那样的话会

被投掷而出的危险球。

败北的绝境,一下子反了过来。

明显的失控球。勉强拐过直角之后,球并没有进行两阶段变化,以直线轨迹接近击球手脚下。这样一来就是自己的胜利了。只要在投球的阶段搞清楚球路的话就能躲过球了。

雾栖只要退开避过这个球就行了。

记分已经到了四个坏球了。只要能够上一垒的话就是击球手的胜利了。

然而那个已经明显偏离了球道、明明可以放着不管的球,他却硬是用球棒截住了。

球反弹上墙壁。本来可以不用挥棒的坏球。

雾栖自己也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球,终于明白了一点。自己的留恋。以及这场比赛,究竟是谁的梦。

喂,雾栖,你还记得吗?我不是曾经说过很愚蠢的话吗?要是你还记得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啊啊这样啊

明知道身处死亡的危险之中还要拉长比赛,这种事只能用愚蠢来形容。

现在想起来的话,那个时候是多么地快乐啊。

已然失去的夏日梦想。自己亲手推翻的约定。

让支仓为之轰动,以天才这种不可一世的称号为由而进行跟铸车和观的一次决斗。

现在,终于得以实现了。不可能不觉得快乐的。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它结束的。不可能不希望,这场比赛能够一直继续下去的。

但是,既然已经发觉到这一点的话,还是尽快结束比较好啊

同时,这份喜悦却让自己觉得莫名的悲哀。长期坚持着的这个梦想,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欣赏了。

远处传来了打铁的声音。

哐当、哐当。完全没有半个人影的施工现场。和欢声相距甚远的尖锐的打铁声响。曾经若无其事地说出的天真感想。

棒球的话要看比赛的过程是否快乐吧?一开始就把胜负放在首位这种做法,我实在是

残酷的话。实在过于残酷的说法。

天才那任性的残酷梦想。

没有才能的凡人痛苦的宿愿。

甘于堕落,抛弃棒球,宁愿陨落也要保持纯洁的人是雾栖。

铸车和观的梦想虽然并不纯粹,但是作为一个人来说,却是值得骄傲的。

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比任何人都要受到棒球束缚的人,不是Sinker,而是自己。

我会成为一个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够击中的投手,而你,也不要输给我以外的任何人哦。然后,总有一天

这种残酷的话,他再也没有说第二遍。

早就应该明白了的事。从一开始便已经失去机会的人,跟满足于现状一切的人之间,根本不可能互相理解。一生都只能是两条平行线。

然而他们看的是同一个东西,想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只是,在将其定为目标的时候,没能实现而已。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还在天真地以棒球作为游戏的时候,雾栖弥一郎的梦想早就已经实现了。这一点,为什么自己却一直没能接受呢?

啊啊,你应该是想和我在最后的淘汰赛中碰面的吧。其实我比你更懂憬这一点。真的。

然而,雾栖却背叛了这个梦想。首先背叛的人是雾栖。最先停下脚步的人是自己。那不是在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在顾及朋友感受的那一刻,种种的迷惘就已经让他的球棒蒙上了阴影,让朋友失望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究竟给那位朋友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吗?

一个人也没有的剧场。

即使是已经没有映出胶卷的银幕,也仍然有值得一看的东西。

换了个握棒动作,伸直手臂。

想要把肺部的所有空气全部排出似的作了一个长长的呼吸之后,重击手再次回到了击球区。

在十八米开外站着的就是让整个城市震惊的杀人犯。但是雾栖并没有用这个名号来称呼他,而是选用了曾经喊过的名字

哟,让你久等了,Sinker

好令人怀念。已经十年没有说过的比赛开始的暗号。

对于内角,再也没有迷惘。

胜负就在一球。把目标完全定在外角那是铸车和观的王牌,下沉球的必到之处。重击手把性命押上了击球席。

冲击耳朵的音波让他醒了过来。

意识和视野都一片花白。

自己是什么人,在干什么,为了什么在投球,这些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像亡灵一样。被称为Sinker的存在变成了没有生命力的机器,机械性地把手伸向球。

胜负还没有定。

击球手已经摆出了姿势。不杀掉这个击球手的话自己就回不了家。

这个强迫观念让他再次开始呼吸。就在这时

让你久等了,Sinker

小时候,比谁都要懂憬的朋友所说的话。他似乎听见了一个消失多年的声音。

想起了当初的理由。

高高的塔形云。紧贴肌肤的蝉声。哭倒在地的女人的身影。

那个夏天,他看见了十分痛苦的画面。

看了无可奈何,静静地撕裂心胸一般的悲伤。

所以自己发誓一定要拯救她。

自己的贫穷根本无关要紧。自己的快乐也变得无所谓。因为他终于找到了更为重要的,必须去做的事情了。

没错。我

为了这个目标,不管是什么痛苦,他都忍耐过来了。

他一直固执于做个投手,哪怕不被人看好。

想要成为职业棒球选手的理由。因为喜欢,因为想要借此从贫困中逃脱,因为想要让周围知道自己并不窝囊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理由。自己不是因为这些理由才来投球的他只是为了那一天所看见的东西。为了那个人生中只有痛苦、找不到丝毫生存意义的女人。想让她有朝一日能够挺起胸膛说出,能够活着真好

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不是为了铸车和观自己而立下的梦想。而是他为了拯救母亲的梦想。

而现在那个母亲已经不在了。

自己发誓要继续投球的最大理由。

宁愿抛弃乐园也要守护到底的年少决心。

然而

啊啊那个梦想,已经结束了啊。

没有得到回报的他的人生,早在八个月前的十二月中降下了帷幕。

意识开始恢复。

被染得一片雪白的视野也再次出现了。

刺激着耳膜的打铁声。

快要烤焦身体的炎夏太阳。

就连呼吸也觉得痛苦起来。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得虚弱。

对了,现在还只是三坏球。

不用手下留情,尽情地发挥吧。

以前,每当自己灰心丧气的时候,朋友就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但是自己却认为得到的只有痛苦,所以选择了逃避自己的誓言。

但是,快乐的时光也是有的。

没错,即使痛苦也还能继续下去,一定是因为也能感受到快乐的关系。好几次曾经和那个不太想得起名字的孩子,一直玩到日落西山才罢休。

那些究竟是谁的记忆?

啊啊

耳中传来了声音。

这里太吵了。

就像是酷热的煎锅一般。

在这个天蓝色的地狱之中,今天我也是独自一人。

真让人怀念。

尖锐的打铁一般的杂音从远方传来。

还有遥远而微弱,就像回音似的的欢呼声。

自己得快点拿起球才行。

还行吗?

当然行了,冬天已经结束了。炎热得让人透不过气的夏天,灼焦的肺部,尘埃弥漫的球场心跳在加速。那一个炫目的夏天,再一次回到了这条右臂之上。

在镜子的另一端站着一个选手。

那个击球手究竟是谁?

想不起来了。但是必须投球才行。为了那个曾经称呼自己为Sinker的人,一定要投出跟那个时候的约定相符合的球。

把右手放在衬衣上,拭去碍事的血。

举起快要断掉的手臂。

一生之中最棒的变化球。

最后的一瞬

他听见了宣告终结的声音。

■■■

白球飞了起来。

球上面并没有染上触目惊心的血液,径直向着镜中映照出的击球手飞去。

等待着应战的恶魔之壁。面对弯成直角的通道,球绝对会被反弹回去。

不可能拐弯的球。本来不可能投到的最后一击好美。就像起飞的天鹅一般描绘着曲线向着弯角前进。最厉害的变化球。

再没有拐过直角。

也没有转瞬即逝的球速。

正因为如此,更觉得耀眼。

那不是恶魔附身之物所投出的球。而是一个普通人所创造出的伟业。引起超越常人认识的奇迹这一点,从来都只是神的工作。

所以,那个球决不是什么魔球。

兑现当初约定的夏日阳光,照耀着这个没有观众的球场。

两好球、三坏球。

沿着外角落下的球,击球手微微抬起右脚,配合着呼吸正准备挥棒<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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