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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四奏 蔬菜汁和番茄汁的冒险(1 / 2)

 嘻嘻!

眼神如狼的男人,发出了极不相称的笑声。他一边拍着手,一边哈哈大笑,并不是为了祝福什么,只是因为忍不住而不停地笑着拍手。开始了。他突然嘀咕了一句,随后又捧腹大笑。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这算什么?我遇到的好事也太多了点吧?不管上帝是我多好的朋友,是不是顺利得有点恐怖了啊?

个子高得惊人,却不是满身筋肉的那种类型,不可思议的男人。精心编制的长长黑发垂在背后,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这个抖动着肩膀低声窃笑,叫做藉口无法的男人睥睨着周围。

哪儿去了其他的家伙?

废弃的工厂里,已经不再吐出烟雾的高耸烟囱像了望塔一样,将周围的海岸线、王厂群一览无余。这里也能看见城镇的全景,当然,如果没有堪与望远镜媲美的视力,那些琐碎的细节是无法看到的。

建筑也好人群也好,都随着夜幕的降临溶化在黑夜之中。

天空中闪耀着月亮和星星,与地上的无数灯火形成对比。藉口所处的一片天地,渐渐被地狱般的黑暗所湮没。

爱哭鬼还不出手么?好像还是那么胆小嘛。不停念叨着好可怕好可怕躲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世界也要完蛋了么?哦?正嘲笑着某人的藉口,转动着自己同时具备暗视和远视的眼球。

远处,武装战车仿佛要将这和平的夜幕粉碎一般横冲直撞。色涂装的战车碾杀着四散奔逃的人们,粗暴地移动着。

呵呵,干得还不赖嘛,苍青骏马。想要把这普通的小镇化为火海么?泪歌也真拼命啊这是当然的,爱之歌就是那家伙的生命线。

藉口无法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并不时地咂着嘴。

切。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嘟哝个不停呢?真是古怪的癖好。

曾经呆在藉口的旁边的少女,不管他说什么都会无比激动,露出笑吟吟的神情。不知从何时起,就把呆在他旁边视作理所当然,很喜欢黏着他。

小梅

叫着那个名字,然后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一如既往、愚弄整个世界的冷笑。我只要一个人就好了。藉口无法展开双手;向夜的黑暗宣告道。来吧我的仆人们!最终战争就要开始了!低低的窃笑,回荡在人们居住的城镇上空。

一直跑啊、跑啊、跑啊,就像是因为有着无限的体力而一直在跑,可是头发颜色宛如蔬菜汁的她,虽然身为不死之人,却很快感到了疲劳,念着休息一会儿吧、拜托了,我快死了之类的话。

布蕾柯瑟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仿佛就快断气似的说道。

怎怎,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拼命跑啊,咔叽哩?啊咳啊咳!不行了是朝气么,勇往直前的朝气么?要跑到地平线尽头的朝气么啊咳!

朝气和跑路根本没关系,而且我比布雷子活的时间要更长一些啊。

面对已经差不多要倒下的她,红发少年被冠以肉山咔叽哩这个怪名字的大碎片开始叹息。

切。喂喂,疲劳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你难道还残留着那种感觉么?现在的情况你搞清楚没有啊?怎么还是那么慢吞吞的?

状况么?那个啊!

布蕾柯瑟突然抬起头,开始向周围看。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手捧着双颊开始颤抖。完全不像平她时的样子,咔叽哩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她一脸认真地大叫道。嗯?突然之间,变成这幅糊涂的样子,咔叽哩在想莫非莫非,这家伙

布蕾柯瑟抓住了咔叽哩的肩膀上下左右不停地摇晃。

这里是哪里?我是谁?我是布蕾柯瑟?不,咔叽哩,我正在工作!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被强迫带到这里来了!工作也被迫中止了啊?!

你这家伙还是完全没搞清楚情况啊?!

咔叽哩一反过去呆呆的样子,担心往来人群的吵闹会导致事态恶化,警惕地四处看着周围。

现在他们正被别人追踪,但是布蕾柯瑟的天然隐秘机能导致歪曲因果,并将咔叽哩也卷了进来,所以其他人好像都没有注意这里。

咔叽哩用力地摇着布蕾柯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对她说明情况。

听好了。杀菌消毒和不快逆流啊,总之是和我同类的家伙们,为了利用我和你的能力,正在追我们。虽然我已经和他们打了一架,但刚才出手时很仓促,双方并不了解对方的情况。对精于战斗的他们而言,和我们打就像玩机一样轻而易举。所以我们要快逃。明白了么?OK!布蕾柯瑟马上振臂高呼起来。大概什么都还没OK吧,咔叽哩这么想着。

开始和布蕾柯瑟一起生活已经有一阵了,依然不知道她的思维方式或者说,她脑袋里想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咔叽哩一点也不明白。

布蕾柯瑟一下子歪着脑袋,抱着胳膊开始微笑起来。

总之,是有一些麻烦事情了,所以要逃跑,对吧?OK,OK,没有问题。前面的那个工作,感觉也挺危险的,反正本来就没有打算长时间做下去。

根据布蕾柯瑟所说,她好像是白天在路边正唱歌的时候,被一个叫Joker的女人看中,作为歌手每天晚上到那座建筑物里去演奏、唱歌。咔叽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她只有在唱歌的时候才会被别人注意到。

Joker小姐只是问候了我一下啊。说什么辛苦了之类的

咔叽哩把手放在她肩上,对嘟哝着的布蕾柯瑟眯起了眼睛。Joker么,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是假名么?要说怪名字的话,肉山咔叽哩不是更加奇怪?这名字不是你起的吗!两个人正说着有的没的,布蕾柯瑟突然像感觉到什么一样,表情剧烈地变化起来。循着她的视线,咔叽哩往自己的右侧看去。糟了咔叽哩低低叫道,同时拉住了布蕾柯瑟的手,在车站前面的繁华街道上撒腿狂奔了起来。眼光掠过饮食店和卡拉OK厅,看准了其中一家装饰比较旧的卡拉OK店钻了进去,在入口处把布蕾柯瑟按在墙上小声说道:

布雷子,别出声。就像这样好好祈祷吧。

我不叫布雷子。呃?哈好吧。

布蕾柯瑟特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闭上,开始真诚地默默祈祷起来。

咔叽哩摒住呼吸,紧紧握住在胸前垂下的十字架。

店里正在播放莫名其妙的流行音乐,店员非常悠闲的样子,在柜台里打着哈欠。

这里并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时钟显示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又过了一天。

在他摒住呼吸的时候,店前发生了骚动,走过的人们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惊讶的表情。

这是当然的咔叽哩正想着,躲在入口处稍稍露出半边脸向外面认真地窥视着。

穿着长裙的家伙们,旁若无人地在街上走着。

杀菌消毒,不快逆流,还有那个自称是眼球掘子的少女。她们就连衣服也没有换,就这样追赶过来,集中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竖起耳朵认真听,她们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完全失去踪迹了啊。

是你说他们好像往这边走的啦。果然还是应该在第一个路口向右转,那样才是对的啊。可是真的完全感觉不到气息啊

别吵架啊~那个,那个,比起凑在一起找,还是我们三个人分开来找更加好一点吧?

不。现在对方的能力对我们而言还是未知数,分散战斗力是很危险的

不妙啊,她们完全以寻找咔叽哩两个人为目标而安排行动。但是她们还没有感觉到咔叽哩和布蕾柯瑟的气息,就这样在一片骚动中走了过去。

等到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之后,咔叽哩放开了一直抓着布蕾柯瑟的手。

果然这种能力在追踪别人的时候没什么用处,但在逃跑的时候还是很方便的呢。破局的腐坏因果将他人和自己的关系完全消弭的能力。

咔叽哩?

不知道为什么布蕾柯瑟一脸惊讶的表情,向着咔叽哩伸出了手。随后摸到了他的胸部,一下子把头也凑了上去。

咔叽哩,你什么时候胸部变大了?

啊?

在这么紧张的时候,在说什么啊这个白痴咔叽哩这么想着,把手随便放在自己的衬衣上。虽然他是个男孩子,但不知道怎么胸部却膨胀了起来。这可不是烂俗的八点档,设定咔叽哩其实是个女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咔叽哩拿出了藏在胸前的东西。

苹果?

布蕾柯瑟试着咬一咬。

嗯。果然,什么样的狗有什么样的饲主咔叽哩的脑海里掠过这样的句子。

布蕾柯瑟抬起头,把苹果从嘴唇上拿开。

呜?金属的臭味。

不是用来吃的啊,看就知道。那个,大概是纯金的?因为你说过没钱,我想,把它卖了可以换很多生活费的啊。

咔叽哩有些自夸地挺起胸,而布蕾柯瑟却有点困惑地微笑着。

偷盗的话,可是犯罪哦,咔叽哩。不过,谢谢你啦。

认真地看着苹果,布蕾柯瑟低下头。

可是真是个漂亮的苹果啊,为什么会在地板下面呢,怎么会被藏在那在地方的呢?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隐秘的财产吧。以前就有啊,那些有钱人把各种贵重的东西藏起来什么的,结果自己却无法用到那些财宝,死掉了。真是蠢啊。

布蕾柯瑟呵呵呵地笑着这时咔叽哩提议道:稍微休息下吧?布蕾柯瑟外面那帮家伙好像还在转来转去。比起粗心大意的随便走动,还是靠腐坏因果的力量隐藏起来比较好一点。

啊。能休息的话真是太好啦。好久没有走这么多路了,我动都快动不了啦。

这么说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向柜台,对着打盹的店员微笑着,在登记册上写下名字。

虽然如果写了名字的话,会有给追踪的人留下线索的可能性也说不定

请给我们一间房间。

店员没有回答,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布蕾柯瑟,独自嘟哝着都没客人啊。他也不是故意无视面前的布蕾柯瑟,只是没有意识到罢了。由于腐坏因果而导致的因果断线,和谁也无法产生联系的诅咒正是拜此所赐,布蕾柯瑟才会在日常生活中遇到各种障碍。比如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在柜台付过钱后取回所买东西的时候。

唔!果然还是感觉不到啊。

微笑的表情下隐藏着一丝落寞,她老老实实地把钱包拿出来,付了钱。

中和了腐坏因果的效果的,是她所知道的那个被称为苹果的小碎片,抑或只是那个大碎片的保持者?是不是因为对那能歪曲因果的碎片性质,即腐坏因果的作用产生排斥、抵抗呢?咔叽哩这么想着。或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只是因为她比其他人要更快忘记那个东西?

一直都是一个人,谁都不会想起的她布蕾柯瑟一下子握住了咔叽哩的手,然后温和地微笑着。

好啦,唱歌吧。咔叽哩,咔叽哩,到这里来,让我用我美妙的歌声来陶醉你吧。嘿嘿!好久没有唱过卡拉OK啦!真是搞不懂你这家伙啊!嘴里不停地嘟哝着,咔叽哩也握紧了她的手。

为什么只有在唱歌的时候,腐坏因果的效果才会消失呢?布蕾柯瑟连一首歌都没唱完,就撅起了嘴,因为包厢的服务不知怎么搞的,把橙汁倒在了油炸小吃上。布蕾柯瑟一下子想起了刚才被店员无视的情景,开始嘀咕起来。人们果然是不能独自生活下去的呢。虽然也有人觉得,自己个人活着,孤零零的也没关系,可是孤零零的就是一种病。生病?因为会寂寞。嘎巴,咯嘣嘣,咔叽哩咬着麦克风。布蕾柯瑟温和地阻止他,坐到旁边的廉价靠椅上,晃荡着双腿嘟哝着:也不是因为什么病毒,只是因为寂寞,所以生病了。

可也,只要有人在身边,就能治好的哦。

布蕾柯瑟疼爱地看着咔叽哩,绿色的头发在淡淡灯光的照射下,仿佛要溶化一样。温柔地摸着静静地坐在身旁的他,就像在爱抚小狗一样。咔叽哩就把我治好了。嗯嗯。低声哼哼着的咔叽哩扭动着身体,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好啦,别摸啦。好热啊!别害羞啦,来来。啊别人的温暖真舒服啊。变态!变态?!为什么?这在人类之间是很普通的呀。破局的腐坏因果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这一能力,仿佛受到诅咒般与他人亳不关联的能力。布蕾柯瑟已经有十年没和任何人触碰过了,所以她非常依恋别人,渴望着他人的温暖。

分别的时候,父亲曾说:

如果太痛苦了,就到森林深处去寻找单人房吧父亲也许只是担心,担心无法控制这一能力的女儿。

所以,父亲告诉她,如果是单人房的话,可以消除破局的这一能力。

然而,布蕾柯瑟觉得,不消除腐坏因果也没有关系。

一方面,能力运用起来非常方便;另一方面,只要身边有咔叽哩在,她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她并没有想过消除这种不自由的感觉,也不希望咔叽哩为此痛苦。

因为咔叽哩

由于吃的是油炸食物,嘴上稍微有点油渍。咔叽哩不停地拿着纸巾在布蕾柯瑟的嘴上擦着。

真方便啊。

你一直,在那森林里孤零零地待着对吧?像我一样,一个同伴也没有,非常寂寞非常寂寞,一个人度过所有的时间对吧?是不是有这样想过呢如果能不寂寞该多好啊,如果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该多好啊。

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咔叽哩的回答模糊不清。

不用担心,布蕾柯瑟温柔地望着比自己还矮的男孩。

如果没有了寂寞的话,和别人相遇也不会觉得喜悦吧,也没有呆在一起的快乐,没有变成好朋友之后的幸福。所以我有时觉得,人类不追求完美也许反而更好一些吧。

刚才开始你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一脸不高兴的咔叽哩,盘腿坐在椅子上。

虽然样子很粗野,却也很可爱。看着他嘴里露出来的尖尖虎牙,布蕾柯瑟微笑起来。

只是作为人类考虑一下啊。有许许多多人,都是不停地叫着好寂寞好寂寞地活着,困惑地活着,然后没有满足感地死去,真是悲哀啊!

也就是说很无聊咯?

我就是不喜欢咔叽哩这种一点也不可爱的地方呢。干吗一脸不屑的样子呢?我是不得不考虑关于人类的一些事情的。Im诗人哦!

突然有点情绪波动,布蕾柯瑟手里拿着比较少见的歌曲曲目,小声说道:但是,如果咔叽哩舍弃生命来消除人们的寂寞感,那是不必要的。因为寂寞而想爱他人,需要想的人类我也喜欢。

嗯啊?

咔叽哩似乎没有在听。布蕾柯瑟突然唱起神秘的歌: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可是,难得到卡拉OK里来的说,如果不唱歌的话很不开心呢。

不甘心?

啊,是不甘心。日语真难说呢!

那你这是哪国话啊?

唔,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呢,咔叽哩。为什么被隔绝了几百年,知识却比我还多呢,你这家伙!

必要的知识已经从虫那里学到了。

咔叽哩说着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发呆似地喃喃低语。

所以说啊,为什么布雷子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呢?我们正在被追踪啊!那些可是会虐杀布雷子到连一个小指头都不留下的家伙啊。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情唱歌?你的脑子能不能好好转转啊!

别叫我布雷子啊,我的脑袋现在精力很充沛哦。

精力充沛的布蕾柯瑟,在头上挥舞着双手,一边笑着一边做出奇怪的手势。

好了好了,咔叽哩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对么?应该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了吧。大概什么被杀了也没关系,是不是这样悠闲的心情?

怎么可能那么爽快地放弃呢?我啊,还有很多没了结的事情。我要把那些将我禁闭在森林里的家伙们最弱,泪歌,破局,全部杀掉。复仇?真是空虚啊。对了,我就是破局,这么说也会杀掉我么?超级紧张的时刻,布蕾柯瑟却依然双手在头上交叉做着谜一样的手势。咔叽哩四肢无力,无奈地望着微笑的她。

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情哦,看漫画、看电影什么的,非常好玩的东西哦。基督不也说过么:爱你的敌人。

基督确实这么说过,在被仇敌恶魔疯狂追赶的时候。

但与现在完全无关,虽然复仇也被称为是徒劳的复仇,但把重要而宝贵的人生时间花在那种疲惫不堪又痛苦的事情上,不是太浪费了么,布蕾柯瑟这么想。

把噘着嘴巴的咔叽哩抱在怀里,布蕾柯瑟向他露出轻松的笑容。

是啊,从那群家伙的追踪里逃出来了,现在一起去看电影吧?肯定比复仇什么的要更好一点。还是去玩一些有趣的东西吧。据说那电影是很有名气的导演沉寂了四年之后的新作品,在美丽国很受欢迎的哦。面对毫无兴趣的咔叽哩,布蕾柯瑟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扯着其他的话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什么时候会终结,那么就这样一点点地将它耗尽吧,就这样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布蕾柯瑟这么想着。

此刻,真的感到无上的幸福呢,彼此之间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平和地谈笑着。这是布蕾柯瑟出生到现在的人生中,几乎从未有过的宝石般珍贵的时间。

布蕾柯瑟亨泽尔芒有着七十七个妹妹,六十六个弟弟,哥哥和姐姐则一个也没有。她称为母亲的人有五十五人,父亲却只有一她没有一个朋友,当然也没有一个恋人。可是最近,在她身边多了一个和她一起的人。

突然,咔叽哩抬起了头,来回转动着张望周围。那野生动物的警戒动作,令布蕾柯瑟的笑容消失,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咔叽哩

有奇怪的声音。

他小声地说道,迅速站了起来。

是什么呢好象是地震,这是什么啊,难道是悲鸣?瞬间,普通的卡拉OK包厢,遭到了突如其来的炮击。悲鸣?

炮击!廉价装修的墙壁没发挥任何作用就被轰地粉碎,四处飞散,天花板发出巨大的响声,荧光灯也砸落下来。仿佛是坐船倾覆一般,房间里的一切全部颠倒过来,器皿和桌椅奇妙地在空中飞舞。!

尘土飞扬,到处是散落的碎片。

危险在警报发出之前,本能更早地做出了反应。

咚!

第二发炮弹又打了过来。令人惊愕的巨大炮声,和仿佛震动着全世界的冲击博。

啊啊啊啊!

布蕾柯瑟恐惧地大声叫了起来。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前的第一发炮弹已经:阵卡拉OK歌厅的建筑打得支离破碎,眼前一瞬间变得尘土弥漫,什么也无法看见。整个身体都被恐怖所笼罩。

咚,不知是谁,用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拉了起来。

布蕾柯瑟!不要睁眼,闭上嘴巴,全身放松。相信我!

咿咿,O、OK!

在咔叽哩的呼唤下,布蕾柯瑟全身放松,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有坏人不知从哪里在向这儿开炮,混乱得令人感到恐怖,连手指头也无法动弹,只能跟着咔叽哩所说的话而动作。

相信咔叽哩

砰!

就在紧闭的眼睛前,弥漫的灰尘中,炮弹飞过卷起狂风,弄乱头发。灼热的冲击波也随之袭来。

不行。

对方的瞄准正变得准确起来。

对手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了么?

不行。

现在很危险,要被杀了。

虽然刚才为了让焦虑的咔叽哩安心下来而说着那些轻松的话,但是,布蕾柯瑟也不想死啊。

不想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被根本都不认识的对手杀死啊。

从小时候开始她就和谁都没有关系。

终于找到了能够一起说话的朋友,认识、了解了自己,虽然嘴巴有些恶毒,可是内心非常温柔的同居者、好朋友。

不想死啊

呜!

是百分之一秒,还是干分之一秒,不知道,总之是一闪而过的刹那瞬间布蕾柯瑟感到了那正在迫近的炮弹的气息。在灰尘中飞行的炮弹不断逼近,改变轨迹,要将抱着自己的咔叽哩和自己的存在彻底破坏。

那种东西不用想就明白了。

布蕾柯瑟的**,本能地发动了防御反应。

啊啊啊啊啊!不行!

那时

被称为破局的大碎片,拒绝了迫近炮弹的因果存在。

人类并不是工厂里生产出来的机械,因此各有各的不同,自诞生之时就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和**。

不可或缺、绝对必要的宿命,为了保留个体多样性而得以保存的遗传因子的目的,通过两个完全不同的遗传因子混合,从而导致了人类生zhi的结果,诞生了各种各样不同的孩子。

有平凡的孩子,当然就有天才儿童,低劣的孩子也会被生出来。就社会常见的单一化培养模式下的成长而言,这也在普通的范畴以内。但任何事情都会有例外,作为异端被抚养长大的孩子也同样存在。就统计学而言,拥有超乎常人思考模式的人类,一万人中大约有一百个人。

其中,认为杀人并非禁忌的人类大约有七人。

不畏惧血腥,无法想像他人的痛苦,也无法理解死的概念。

由于遗传因子和环境因素的影响而偶然诞生的,异常杀手们。

不会感到特别迷惑,也无需命令,就会将他人杀死。

第三发。弹道产生了不自然的歪曲。

通常,这些人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心理问题,而像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

然而,在没有国家军队的日本,情况就不是这样了。在外国,一旦成年之后,就会因为战争的缘故而参军,并在战场的疯狂杀戮中意识到自我心理的异常。

资料003参照。如此程度的超常现象,应当加快攻击。

他们在战争中,作为优秀的战土而被委以重任,战后,则会对自己杀人毫无顾忌的这一心理,感到十分困惑。通常会因为无法像平常人那样生活,而再次在战争爆发之际志愿参军,在最前线冲杀,最终死亡。

这支军队,就是集中了这种人的地方。

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超级财团,贤木财团的私有兵团通称苍青骏马!

根据圣经记载,这是给世界带来毁灭的恶魔。冠以此名号的人们,是一群在战场以外就无法生活下去的杀手军队

继续炮击,直到确认目标死亡为止。已经获得了贤木财团的许可,炮弹和武器都是无限量供应,不管杀了多少人都没有关系,不会有罪的。

这样杀人也好、破坏也好,不会带来喜悦,也毫无幸福可言,恐惧和罪恶感亦不存在。

对他们来说,只不过像丢弃讨厌的垃圾罢了,是极普通的事情,根本无须为此而有什么感想。苍青骏马,是只懂得杀戮的存在。

阿掘已经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也曾经见过好几次不可思议的东西。

令人不快的怪物、虫、具有奇异能力的大碎片。那些都是只要一看见,就可以亳不怀疑认定的非自然东西,可现在,眼前的这片景象令人感到无比惊讶,甚至有些滑稽。

在繁华街道上出现的坦克。

哈?

平凡的,闪烁着霓虹灯的夜晚的城镇上,竟然有坦克隆隆驶过。

坦克,真的是坦克。

其他的东西已经看不见了。

装备着厚重的深蓝色车体上,耸立着粗糙的炮塔和联轴机枪。

突起的指挥塔上,站着一个军人模样的男子,手里拿着无线电通讯器,好像还在发出着各种指示。

不断转动的履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行驶在人群来来往往的道路上。

咚,坦克内部发出沉闷的炮击的声音,同时卷起了破坏和冲击波。

隐藏在稍稍远离坦克的建筑物的暗处,阿掘随着那轰击的声音而皱起了眉头,转向身旁同样惊呆了的蜜姬和美名。怎么回事啊这是?我怎么可能知道啊!啊?什么啊这是,真的么?怎么会有坦克?!阿掘他们刚才正在深夜的道路上不断奔跑着,追赶逃走的破局和单人房。

而一路上长裙的服饰实在太过引入注目,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她们在路边的店里换了一套衣服就是这样的情况。

当被震耳欲聋的声音吸引出来之后,就看见真的坦克在镇子上轰隆轰隆地行驶着。

一辆,两辆,三辆经确认,总共有十辆坦克。

不管怎么说好像很糟糕啊。

美名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了她的喷雾罐。具有杀菌消毒的大碎片能力的她,通过这件道具,大碎片的力量通过水道从喷口缓缓地流出。

单人房和破局已经逃走了,紧接着就是这场骚乱好像并不是完全无关嘛。真是的,坦克?那种东西,不是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很厉害吗?电影里一般不是都被怪兽们踩得稀巴烂么,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大至少能把我压个稀巴烂。

嘴里这样说着,却悠然地向战车群走去。妹妹蜜姬马上慌张地冲姐姐美名挥手。

嘘~姐、姐姐,你在干吗啊?别过去,很危险的~

因为不是白天,路上行人的数量也不太多。

像这样大模大样,脸不红心不跳地和坦克面对面的人,一个也没有。

人们都是在拼命逃跑,或者是因为受伤而发出惨口L1,街道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

而恐怖的坦克并没有因为前面是普通人而加以注意,凡是阻碍它们的东西都开炮轰击,然后嘎巴嘎巴地从上碾压而过,简直是一片地狱般的情景。四处熊熊燃烧的房屋喷出火焰,将夜空染成血一样的红色。根据神虫天皇所说作为不快逆流,承受着人们的恐惧和哀嚎,痛苦等负面的情感,蜜姬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对美名窃窃私语。破局的能力是歪曲因果和腐坏因果。我突然想起来了,但这是怎样的能力,很难想象呢

和蜜姬有着同样困惑的阿掘,也转过头来对美名说道:莫非就是将因果关系歪曲的感觉么?

顺着阿掘所指的方向,穿过天空飞速前进的炮弹突然发生歪曲,改变了方向,呼的一声,像棒球的变化球一样滑过歪曲的弧线,在完全没有估计到的地方爆炸,变得粉碎。

坦克依然没有停止炮击,而那像结界一样张开的歪曲因果非常不自然地被隔离的空间,在它的内侧,破坏无法企及。

所谓因果呢归根到底,也就是某人和某人之间的关系、联系之类的东西吧?

炮火四散纷飞,美名厌恶这火药味,用手捂上鼻子,冷静地低声说道:炮弹所造成的破坏或者说,将所谓炮弹的事物的因果切断,也就是歪曲因果的话,炮弹就绝不会命中了,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啊。

她叹了口气。

破局就在那里哦。首先帮他们把那群粗野的坦克解决掉,抓住这个机会卖给他们个人情。然后么,就是和单人房交涉的事情了,明白了吗?

具有消除一切的消灭雾,和固定一切的固定雾,这两种奇异能力的喷雾罐,美名拿着它,轻轻地笑着。

那么,坦克和怪物,哪个比较厉害呢?嗯不管怎么说,作为上帝的七个分身之一,普通人是没办法打赢的吧?

美名挺身而出,和阿掘、蜜姬一起奔向狂乱的火舌席卷一切的战场。帮助破局,与单人房交涉,然后让铃音恢复到原样唔?兴奋地期待着在战场变身为恶魔。头部颤抖着,回到过去作为残忍的怪物所生活的样子,阿掘将自己的武器汤匙取出,紧握在手。炮弹被弹开,而那里仍然是老样子,炮击稍微中断了一会儿咔叽哩推开高高堆积在身上的瓦砾,毫无顾忌地从嘴里吐出沙土。

咔呸,呸,可恶啊,真是乱七八糟!

和他一样,布蕾柯瑟也因为天花板倒下来而被埋在瓦砾堆里。说着恶言恶语的咔叽哩,帮助她爬了出来。虽然炮弹因为因果被歪曲而弹飞,但被打得粉碎、四下飞散的装饰材料和混凝土是没办法防御的啊。

啊呜!啊什么也听不见了。

布蕾柯瑟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着,把手指伸进耳朵旦。周围的一切已经被硝烟和火焰弄成漆黑一团,就像被封闭起来一样,什么也看不见。还不是能放轻松的时候啊。炮击的声音,耳朵的鼓膜好像有点奇怪两个人虽然都被弄得灰头土脸,但没有受伤。

在遭到坦克以个人作为攻击目标的连续射击这种情况下,真可以称得起是奇迹了。

奇迹。

是的奇迹。

上帝能力的七分之一,这就是破局的歪曲因果。就像自己和炮弹毫无关系一样,从那种程度的攻击下可以不受伤。

布蕾柯瑟她还不能够控制这一能力,所以,刚才的防御反应完全是在无意识的条件下发动的,作为生存本能而导致的结果。

下次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能够再次化解这么猛烈的攻击,就不知道了。

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基本的战斗型能力,只能逃了咔叽哩想。咔,咔叽哩,你在哪儿咔叽哩?

一片烟尘中,布蕾柯瑟好像在害怕着什么,手在颤抖。她背对着咔叽哩却没有转过身来,难道是贫血所导致的暂时性视力障碍么?

唔?我哪里都不会去的啦。

握着她的手,稳稳地把她背在背上。

咔叽哩虽然看起来还是像个孩子,但也是持有巨大的碎片的不死之人。

运用碎片的能力,然后提高自己的腕力,无视两者身高的差别,将她轻而易举地背了起来。

不要紧么,布雷子?

以为会得到跟以前一样我不叫布雷子的回答,可她却颤抖了一下,没有回答。大概是耳朵还听不见吧,城镇上突然遭到坦克的炮击,无论谁都会感到恐怖的,而她原来就是这样不习惯暴力的性格。

和谁都没有关系,只是平凡普通地生活着,只能通过唱歌来满足自己这样的愿望,孤独生活的女孩。

让这样的女孩站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咔叽哩憎恨这种命运。如果是自己造成现在的情况是因为单人房的话,咔叽哩会连自己也憎恨起来。

该死!

咔叽哩恶狠狠地说着,这时布蕾柯瑟把头从肩膀上伸了过来,闭着眼睛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咔叽哩看着她。她心里一定很不安,可是这么被抱着也是很难走路的。

沉思片刻,他将手伸向胸前挂着的十字架,手指随即被锐利的饰物割伤。

嘶指尖渗出红色的血滴。

那血滴犹如萤火一般放出光辉,就像活的东西一样蠕动着。

伴随着轻轻晃动的声音,咔叽哩碰到了布蕾柯瑟的额头。

突然,好像被吓了一跳她开始眨眼。

为了确认一下,咔叽哩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不要紧么,布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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