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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四奏 蔬菜汁和番茄汁的冒险(2 / 2)

我不叫布雷子啊?

她把头歪了过来。

咦?一下子耳朵能听见了,眼睛也是。

那就好啦。真是的,既然是不死之人,那种程度的伤害,自己就应该痊愈的。

嘴里不停地埋怨,咔叽哩背着布蕾柯瑟在一堆堆的瓦砾废墟上轻快地跳跃前进。

视野还是非常模糊,那么对手也是一样吧。现在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然

咔叽哩心里焦虑不安,而布蕾柯瑟还有点糊里糊涂的,她问道:咔,咔叽哩那个,刚才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咚的一下,突然爆炸起来,我好像,好像也有什么奇怪的能力啊?

唔,我不知道。现在总之先逃走再说吧。

哦哦OK。我不打扰咔叽哩了,我不说话。

她明白情况的话,真是帮了大忙了。现在可没有那么悠闲的时间来一一确认现状,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遭到刚才那样的炮击啊。正想着,啾啾啾,传来了鸟叫那样的声音哦!不。那是枪声。发射子弹的火花闪现,就在那时,一发子弹从咔叽哩的身边擦过,好像打碎了什么,发出了破碎的声音。是枪么?又被瞄上了啊,该死的,只是炮击还不满足吗看来是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啊。那就直接上来啊!咦?咦怎么了?怎么了,我们?布蕾柯瑟的样子很狼狈,而咔叽哩此刻也顾不上她了。现在就连对手是谁也一无所知。好象是除了杀菌消毒一伙之外的另一批对手

砰。

几乎是擦耳飞过的枪声。

虽然一点也看不见、但射击的目标非常正确。对手是身经百战的军队,而这边却只是一个背着连所拥有的能力也不能运用自如的家伙,自己也不不擅长战斗的少年。

看来胜算很渺茫啊。双方的实力对比太过悬殊,能不能逃走都未可知。

正在思考的时候子弹擦过咔叽哩的脚,将脚胫的皮肉擦伤。他踉跄着倒下,头上冒着冷汗,呻吟起来。

该死,才只有几百年,人类攻击的武器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喂,布雷子,好好抓住啊!你这家伙可是没有再生能力的,只要被打中一发子弹,就要去见佛祖了哦。

叫声中,子弹如雨点般不断飞过来。咔叽哩豁出性命不断地跑着,终于奔出了硝烟弥漫的战场。随后,视野变得宽广起来。

城镇已经变成了战场。

疯狂闪耀的火焰,将黑暗撕裂,把整个世界映上一片红色。烟尘和火花四处飞散,而燃烧着的废墟中也不断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倒塌的建筑物,熊熊燃烧的店铺,倒在地上的尸体,四处乱窜的人群。

望着这凄绝的一幕咔叽哩呆住了。

突然!

头颈感到冲来的一阵杀气,可是反应已经迟了。

咕!

砰,右脚像被击中了的样子,跳动了一下。被打中了。攻击来自背后不好,背上的布蕾柯瑟有危险。

咔叽哩意识到这点,马上转过身来。现在身处视界清晰的地方,糟糕!敌人的瞄准变得更加精准起来,以间不容发的速度开始一齐该死,开什么玩笑啊!从那种看不见的地方砰砰砰地打枪

咔叽哩情不自禁地怒吼起来,可是这只能起到完全相反的效果。

射击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变得更加激烈起来。情况变得越来越糟,布蕾柯瑟因为被咔叽哩抱着,又是刚刚摆脱了刚才的恐慌状态,无法像刚才那样产生危机感,破局的能力歪曲因果也无法发动。

真是令人头疼,最糟中的最糟的情况啊。在另一侧。武装齐备的军队正从阴影中走出来,一被注意到,马上隐藏起来。

咔叽哩走在仿佛经过了大地震袭击,化为废墟的商店街的尽头,漫无目标地思考着对策。

可是思考也无济于事。

对手可是战斗的职业军人。不管咔叽哩拥有多少人类所不具备的能力,与精研杀人技术、钻研各种武器的特别强化人类军队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

切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么。差别太大了!布蕾柯瑟;把眼睛闭上

嗯嗯,Yes,看见的话会发疯的是么?

在血之海中濒死的人,寻求着帮助。被火焰烧烤成焦炭的人们,被倒塌的建筑物压得稀巴烂的人们,死亡、疼痛、苦难迷惘的人们的火焰地狱。真是太恶劣了。

唔?突然.咔叽哩的喉咙里冲口而出恶心的感觉,勉强把它忍了下去。啾你们,让小蜜姬来给你们教育指导,上一课吧~

突然,从远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咔叽哩有些迷惑,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先不管这些,在这个惨烈悲怆的地狱里,怎么可能传出那种带着悠闲感觉的声音呢?

正在想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接招吧,能力之恶用,必杀餐桌回掷来啦~

坦克竟然在空中飞舞起来。

少说也有数十吨重的坦克,竟然像玩具的坦克一样在天上咕噜咕噜地来回转动着。

就像超级恶搞的笑话一样的情景,令咔叽哩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合上。

随后,一个个令人更加难以置信的现象接连发生了。

这些东西也要吃么~要吃么~嘿嘿哈哈,看吧姐姐,完全无视物理法则的,我的超级必杀餐桌回掷哟~

嗵嗵嗵,三辆坦克在空中激烈地盘旋着,随后相互撞击,在夜空中远远地飞了出去。

简直就像魔术一样的动作,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将这些坦克像筷子一样举起来的人,只是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孩。

头上戴着圆耳朵帽子,屁股上连着咕噜咕噜卷起来的尾巴装饰物。女孩身上穿着有些孩子气的服饰,头发编成辫子,帽子的耳朵和尾巴都非常可爱地摇晃着。

那,好像是曾经被咔叽哩从永远的固定中解救出来的女孩子。在以前的某个傍晚,他在寻找不告而别、因腐坏因果的关系而消失的布蕾柯瑟,正在寻找的时候又遇到了不快逆流被称为大碎片的其中一人。

原因已经想不起来了,但确定无疑的是,她被完全固定,那姿态就像以前的自己就像被隔离在森林中的自己一样,咔叽哩非常同情她,于是解除了她的固定。

那个女孩正在和坦克战斗。看上去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胡乱地挥舞着手。

咚地一声,正在空中飞舞的坦克的其中一辆,好像是被转晕了头一样,发射出了一枚炮弹,向那个女孩飞过来。而且是在来回转动的时候发射出来,准确地飞向那个女孩,而她也没有丝毫逃走的举动。

嘿嘿嘿。这种东西,可是杀不了我的哟~

望着剧烈冲击而下的超高热炮弹,少女把一直藏在巨大的手套里的右手举了起来。

嘿哈!去吧~

就这样令人难以置信地接住了那枚炮弹随后,把它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少女的腹部突然出现了令人恐怖的长着牙齿的巨大嘴巴,嘎吱嘎吱地发出尖锐的咀嚼声,将炮弹咽了下去。随后的一瞬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因果报应啊~~咚地一声,少女的腹部发射出炮弹。这一击正确地命中在空中翻滚的坦克飞行的轨道上,装甲被炸得粉碎,绽放出火红的光芒,攻击被折返了?!仿佛对这一结果感到非常满意,少女开始挺起胸脯大声笑起来。很厉害吧,我,已经好好练习过打架的修炼啦~你们这群家伙的怨恨,还不够猛烈啊,你们给这周围带来的伤害我吸改了这些怨恨,因果报应,一起都还给你们啦!这就是越来越厉害的不快逆流哦~~

这样就够了,小姬。

在距离少女稍远的地方,一个女子手持喷雾罐中放出白色烟雾将坦克无声地化为乌有杀菌消毒,正在用稍带嫌恶的声音嘟哝道:干吗把这些坦克朝着天上乱扔?

捏呀?不行么?怨恨就这样放着可不行啊,我要把它化成力量用掉啊~一下子把他们扔到上面去,坦克~

唔,飞起来了呢不过,地球上不是有重力么,飞上去的东西到最后不是应该掉下来的么?

对着杀菌消毒冷冷的声音,少女咦!地歪着脑袋。

咕噜咕噜咕噜。

咦?!面对一下子掉下来的超级重的坦克,少女慌慌张张地到处乱转,企图躲开。自己扔上去的坦克竟然没考虑到会掉下来。还是太嫩了。还以为你稍许长大了点呢,小姬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杀菌消毒没有丝毫嘲笑的语气,而是轻声微笑着说道。此时,其他的坦克正在对着她猛烈开火。

是啊

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杀菌消毒摇晃着纯白的长发伸出了手。指尖所握住的东西,是朴素而不加修饰的喷雾罐。

哎呀,你们如果就这点本事的话,我家笨笨的小姬一个人就可以把你们全部搞定啦。突然间,就像黏液一样有着固定感的白雾,从喷雾罐中放出来。

那么,试着挣脱它吧就陪你们玩玩。

在嘟哝着的她的眼前,被白雾所触及的炮弹静止了下来,不可思议地停在了空中。

TYPEB固定雾。

嗵,杀菌消毒轻轻地向上跳起。嗵嗵,一下下地踏在固定于半空的炮弹上。随着不断有炮弹发射过来,她也冷静地用雾将它们一一固定。

哎呀,谢谢。还特意给我准备了站的地方。

嗵嗵嗵地,就像可爱的小白兔一样,她在炮弹组成的长桥上跳来跳去,渐渐逼近了坦克群。随后拿出了和先前不一样的喷雾罐。

对啦这是回礼,给你们杀菌消毒。

呼从喷雾罐中剧烈喷出的白色水雾,将坦克们吹得影子都看不见了。

上帝的定罪,消化器官曾经将世界毁灭得只剩诺亚方舟的恐怖能力,杀菌消毒,比想像中的要更加可怕。

不要紧么?突然,背后传来了声音。

咔叽哩的心脏几乎要翻倒出来,他马上转过身确认情况。布蕾柯瑟也吓了一跳。

你是阿掘!

阿掘,也就是前不久遇见的,自称为眼球掘子的少女。身穿超级可爱的裙子,而且是非常短非常凉快的那种,好像是被谁强迫着穿上去的吧。

这么显眼地站着,会被杀死的啊,单人房。至少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天真烂漫而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然而却好像包含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亲切。

咔叽哩一时间完全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不语,心里有点混乱。而身旁的布蕾柯瑟开始用手指着她问道:

你,你,那个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是谁啊?

听到声音之后,阿掘第一次把视线投向布蕾柯瑟,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布蕾柯瑟,眼瞳就像枪口一样深邃而黑暗。看着阿掘的表情,布蕾柯瑟气馁似的喘了口气,开始非常伤心地嘟哝道。

啊,又被忘记了。我呀,不管是谁,好像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我忘掉呢。这个,就是因为腐坏因果的缘故么,咔叽哩?

阿掘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她,随后好像一下于明白了似地双手一拍,点了点头。

明白了,就是刚才在派对上唱歌的女人。衣服弄得这么脏了,我还以为是别人哪,这个样子的话,当然想不起来。嗯?刚才的派对?应该见过我阿掘的吧,大概是因为舞台上的逆光的缘故,看不清下面客人的脸吧。

跟布蕾柯瑟聊着天,阿掘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她蹲下身,碰了碰咔叽哩的右腿。你受伤了。唔?啊,刚才被打伤的。咔叽哩回答了一下。

紧接着又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之后,阿掘很随便地用手腿中的子弹挖了出来。

伤口中的血随即飞溅而出,她混身上下都沾到了血迹。追赶他们的军队不知什么时候也踪迹全无,难道也是她收拾掉的么?

接下来

沾满鲜血的女孩,阿掘,一边思考着一边直直地看着咔叽哩。两人的身高一样,视线的高度也差不多。

仿佛是自己剪出来的参差不齐的额发,手中握着的汤匙一点点地滴着血。看上去就像个坏掉的人偶一样,咔叽哩这么想着。首先,想先说清楚误会阿掘小心地选择着措辞,慢慢地说着。

我们,并没有和你们为敌的打算。刚才那只是非常不幸的事故。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能力,只是这样。阿掘说着,脸上露出对白耗尽,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了的表情,可咔叽哩依然没有回答。

布蕾柯瑟从他的背上滑下来自己站着,有些疑惑地歪着脑袋。然后就像前一次那样,仿佛要保护咔叽哩一样走到他和阿掘的中间。

但是阿掘,咔叽哩他

没关系,布雷子。喂,眼子。

制止住布蕾柯瑟摆手的动作,咔叽哩握住了她的手腕。几乎同时,布蕾柯瑟和阿掘爆发出了我不叫布雷子啊、我不是什么眼子的叫声。

完全无视在身边飞来飞去的流弹,咔叽哩将两个人的手拉住,转过身来。

情况好像不太适合悠闲地慢慢聊天,虽然杀菌消毒和不快逆流凭借无比强悍的能力,逐渐将形式扭转过来,但坦克和军队的增援恐怕也要到了。

总之,我明白了。这里太危险先去避难吧,我会听你说明情况的,就算拒绝了,之后你们也会再追上来的吧。可是不要误会了,我并不是上帝,也有办不到的事情。

嗯。没有关系,不管希望是大是小,现在只有依靠它了。

阿掘低着头,喃喃地说道。然后,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抬起头说。拜托了,单人房。请救救铃音。嘻嘻,不知道是谁的笑声。

咚,咚,就像烛光最后熄灭的瞬间,坦克车队以前所未有的巨大阵势一起发射出炮弹。周围四处冒出火柱,无数人又因此而丧命。在这样的战场上,黑衣男子悠闲地站立着。

在火光冲天的红色世界中,黑衣男人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影子。他邪恶地眯缝着眼,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非常引人注目的样子。狼一样的眼瞳,映着额前精心梳理的长发。外表的打扮看起来像个神父,却有着说不出的讨厌感觉。藉口无法?!阿掘好像在呼喊着谁的名字,手中沾满血迹的汤匙竖了起来。滚开!你在这里干什么!别允许你来妨碍我阿掘!亳不掩饰自己的愤怒,阿掘对着那个叫藉口的男人大声怒吼。而咔叽哩好像回忆起了一些令自己厌恶的东西,看着那边。杀菌消毒和不快逆流已经将坦克消灭殆尽,而在这之后,一动不动的藉口无法好像假面一样浮现出了笑容。那个家伙是?咔叽哩紧握着手中的十字架小刀,警戒着那里。就在这一瞬他疏忽了背后的防备。很遗憾。落空了。极近的距离,突然在背后传来了声音阿掘睁大眼睛迅速转身,咔叽哩慌张地向背后转去。

咦?

可是已经太晚了,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布蕾柯瑟,已经地被藉口无法抱在怀里。

藉口指着阿掘他们的背后,小声窃笑。

啊,顺便说一句,这并不是双胞胎,那就是我的能力,将已经不在乎生死的人的**改造成外表和我一样。后面发出的笑声只是我的圈套罢了。

你这个混蛋!

阿掘举起手准备投掷汤匙,而藉口也将布蕾柯瑟举起来作为盾牌,以此牵制对手攻击的同时大步跳跃着逃走了。

只是留下了不可思议的话语在飘荡。

这样,爱之歌就是我的东西了。多谢啦,你们这群家伙,终于也要开始啦。

等一下!你准备把破局怎么样?!

阿掘大声叫喊着,而咔叽哩却抛下她,赶了上去,踩着没有倒塌的电线杆和建筑物,飞也似地向藉口无法追去。

咔叽哩!

布蕾柯瑟!

布蕾柯瑟伸出手,悲惨地呼叫着,咔叽哩焦急地想尽一切办法赶上她。

然而已经追不上了,虽然手中抱了一个人,但咔叽哩依然无法赶上他。

根据这个叫藉口的男人刚才的动作来判断,很可能就是那个讨厌的最弱他所拥有的能力就是将自身**最大限度地进行变化,以此获得世界上最快的奔跑能力。想要追赶上他是绝对不可能的。该死咔叽哩怒吼着,试着一切可能的方法,藉口看着他开始愉快地笑起来。

哎呀,真是忠实的小狗啊。可是呢劝你最好还是放弃吧。单人房,虽然你是究极能力的持有者,但也不是最强,或是无敌的。是不是又想被隔离起来,关在森林里呢?

听见这句话,咔叽哩心中的伤口被猛然刺痛,恶毒的话语令他全身一下子僵硬起来藉口无法乘此机会,疾风似的加速逃走了。嘻嘻嘻嘻!令人厌恶的笑声,在战场的夜空中随风飘逝。而后,相泽梅死去,手长鬼由此诞生。记忆,变得非常遥远。已经变得朦朦胧胧的往昔的记忆。相泽梅最后的记忆,手长鬼最初的记忆。那时候被强盗所杀,以为已经不会再度复活了,也不再指望会以梅的身份,在世上继续生活了。

小梅真是个没用的孩子,自己常常这么想。

手又不灵巧,记忆力一向也很差劲,运动也不擅长,也不记得在学校里被老师表扬过,曾经当作好朋友的人也不再和她说话,把她当作笨蛋,从来也没有谁曾经教过她有真正重要的东西值得珍惜。虽然回到家之后,爸爸和妈妈会安慰她,说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可梅一直很不安啊。很不安,很害怕。自己真是没有用的人,一点值得夸耀的优点也没有。这样的小孩,终究还是会被朋友和父母抛弃,最终回到上帝那里吧。里吧。所以,受到强盗袭击,父母被刺穿头部而死,自己也被嘎吱嘎吱地切下双手的时候,小梅这么想着。

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办法坚强地生活下去,所以上帝降下了惩罚。

对不起,对不起。对这样的自己伸出援手,赐予力量,并进行引导的人,竟然存在着。

拥有了自信,可以简单处理他人之间的能力开始萌发,已经不再是失败而没用的相泽梅了,而是变成了手长鬼。某个人将他变成了这样。

藉口无法。

但是他好像一直都很寂寞。虽然脸上也会泛起笑容,却令人有种刺痛的感觉。

手长鬼一直按他的希望做着事,想让他从心底发出笑声,一直竭尽全力地努力着,想让他满足而不断努力着。

当其他人看见他时,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世界上撒播着不幸和毁灭,也许就像是恶魔那样。

可是对梅来说,他却是她真正的恩人。

他在追寻什么,究竟要到哪里去呢?以什么为目标,又在怎样计划阴谋呢?虽然一点也不明白,但对梅来说,他的身影非常可怜。

既然谁都没有期待着这样的梦想,那么,将它实现的话,大概也是毫无意义的。

就算是在藉口无法不在的时间里,日子也平稳地渐渐流逝。

相泽梅被强盗所杀害,成为了超越人的存在虽然已经变成了手长鬼,但梅依然希望像以前那样生活,不再努力回到藉口的身边,只是慵懒地像普通人一样和那个人相互依靠着活下去。

最近,梅每天的生活,早上就是帮助去上班的叹木狂清梳理打扮,然后看着他吃早饭。

白天就是和住在同一幢公寓里的贤木愚龙、宇佐川铃音玩耍,或者是一互看电视。

本来、可以扭曲因果、创造奇迹的苹果的力量,是连上学也可以做到,可是现在为什么没有那个念头呢?

说起来,梅是很讨厌学校的,总是有这种感觉。

相泽梅已经死了。

现在她是作为手长鬼活着。

既然是手长鬼如果拒绝作为藉口无法的部下活动,现在自己也没有了存在下去的权利。她总是梦到死的那一刻,一天天就呆呆地在这个梦中度过。

无论如何总是确信着这一点。

在永远研究所内,将自己的仇人强盗舌刀杀死后,梅就像失了魂一样过着日子。

迄今为止占据着自己人生核心的,与藉口无法的关系被切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那件事之后,回到藉口无法身边对她而言,变成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最终梅呆在把自己捡回家里的叹木狂清家里,成了一个吃闲饭的。

那个刑警除了性格上有些怪癖,特别喜欢把她当作狗对待以外,日常生活方面都很正常,对待手长鬼就像自己的孩子、妹妹一样慈爱,心地也很善良。

享受着叹木狂清的温柔,又是这样的一天过去了,日子就这样无比幸福而安稳。然而这些终究只是一场虚幻的梦罢了。

叹木狂清回来得很晚的那个夜里,传来了各种消息。哪里发生了巨大的骚动,坦克也开出来了,许多人死了,等等等等。一下子打开公寓的门,仰望着夜空,手长鬼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生锈扶手的彼端,扭曲夜空的彼端,仿佛是绘画中沾染上了雨点的污垢毫无声息地,一个黑衣的男子站在那里。

他的脸上少见地并没有浮现出微笑。手长鬼低下头,向房门敞开的叹木的房间里望了一眼。

画面上飘着雪花的便宜货电视机。在梅的生日那天,叹木买回来的新产品项圈(好几次被梅扔到了垃圾箱里,所以显得很脏)。

因为梅说喜欢,所以买了一大堆的海鲜杯装拉面。

玩具。

因为喜欢还是什么的忘记了,胡乱贴在墙上的风景画片。孤零零地放在桌上的照片,上面是叹木狂清表情模糊的恋人。

照片上的人很难得一笑,双脚映出了她的残疾,梅低下头独自念叨着:打扰了。

竖着的照片毫无反应。虽然明白,梅还是晃着辫于,静静地走到外面。走楼梯真麻烦,跳吧嗵地声,落到正站在公寓前面,一动不动的藉口面前。

有着狼一般的眼睛,谁也未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在那里的人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梅的恩人。被称呼为最弱的大碎片,他的角色是,伪救世主。

哟,小梅。果然还是在这个公寓里啊。

从阿藉那里听说了。

不顾藉口无法正说到一半的隐秘话语,梅低低地说道。藉口瞬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有点高兴的感觉,肩膀随之缩了一下。

梅还是老老实实地问他了。

为什么给了我那种力量?

被称为最弱的大碎片所持有的能力,据说是**变化和**改造。在永远研究所中,杀菌消毒曾经说过。所谓**变化,就是藉口将自己的身体进行变化,达到变身、拟态。

而**改造,就是将他人的身体进行改造。

那个舌刀也是被他所改造的,据阿掘所说。原本是人类的时雨红丸,那个强盗,被改造成了刃形的拟人化怪物。那就是藉口无法**改造的结果。

最弱的角色,就是恶魔,或者说是伪救世主。

根据圣经记载,伪救世主将所有人类进行改造,将他们变成无意志的行尸走肉进行管理。其结果,就是社会秩序的崩溃,最终毁灭世界的666个野兽到来,世界和人类被彻底毁灭,只剩灵魂来到了死后的世界,接受最后审判。被恶魔附体的人类,外形变成了怪物一样,并继承了他们的凶暴。

那么,自己也是被恶魔附体的人一样的生物吧?

被藉口无法这个恶魔所附体,偏离了人类的生活道路,夺走人们的生命,作为恶魔的手下而行动。

怪物。

鬼。

她被改造成了这样的东西。

那双看不见的手的能力,恐怕也是从藉口那里获得的。虽然藉口亲口说是将梅已有的超能力增幅,但那种东西如果本来就存在的话,梅就不会像原来那么没用了吧。大概,全部都是藉口所改造的结果。那强大的能力,与梅原来的资质无关,而是藉口带给她的。没有说出这是自己干的,大概不,一定是他为了掩饰吧。一直到最近,梅才发觉。藉口,直到最后都无法相信别人。由于有着过去被背叛的经历,根本就不信任别人,包括别人善意的行为。所以梅在过去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感激之情,令他感到厌恶,自己给予了梅力量这件事也没有告诉她实情。

对于那样的藉口,梅感到可怜。

如果没有那样对自己隐瞒,而是直接说出来的话,梅会非常坦率地感谢他的。

藉口的脸上露出暖昧的神色,对着没有双臂的梅,弯下了高高的身子。而在他的背后,有个长得像外国人一样的女子,像死人一样,不停地荡来荡去。

他稍稍沉思片刻,突然一下子笑了起来,接着虚伪地伸开双臂。

啊,算了,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不用再隐瞒了。小梅,想要到永远研究所去见见舌刀么?

嗯。我要去见他,然后杀了他,那个强盗。

相泽梅看着藉口坚定地点着头,而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这样啊。大概是想象得太完美了,我在各处都制造了和他相仿的士兵。在完成最终目的之前,大概是不会告诉你的。嗯,合适的战士数量太多的话也有点麻烦哪。最近,总是把各个地方的人变成怪物,这也比较符合我的能力。

随后,从藉口嘴里说出了梅虽然曾有一点预感,但听了仍感到哀伤的恶毒事实。

那个舌刀曾经也是人类。由于身上聚集了太多的血气,变成怪物之后就非常厉害。那时候,我很期待时雨红丸这个家伙,因为他的素质好。改造完成之后,为了侧试他的性能这样,就让他袭击了小梅的家哦。梅心里轰地一下,遭到了剧烈的冲击。眼前浮现出那不愿想起,令人厌恶的影像。父亲的脑后被时雨红丸用刀刺中,流着血的伤口上露出刀尖。而母亲在奄奄一息之际仍然不断地呼喊,叫梅快逃走。强盗注视着自己,脸上露出阴险的冷笑,自己的身体也彼此分离,双手化成了黑红色的肉块。

啊!呼

藉口无法颤抖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可作为实验来说,那是失败的。舌刀虽然是从人变形成怪物这一类型的士兵,可时雨君在还没有变身的时候,就拿着菜刀把小梅的家人杀掉了。这样不就没有实验的意义了么?等阻止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小梅已经快被时雨君给杀死了.

如往常一样发出嘻嘻的笑声,令人摸不透的笑声。

大概是心血来潮吧,在制止住时雨君之后,我把小梅也改造成了战士。在永远研究所里的再次相遇,舌刀形态的变身型战士,和具有特殊能力的小梅手长鬼形态的改造型战土,哪个比较厉害一点呢,真想试着看看啊。实验,是实验。

藉口无法满脸高兴地笑着,说出残酷的话语,就算被嫌恶也毫不在乎,仿佛是早就计划好的一样。

相泽梅第一次感到,对他而言,自己并不是什么伙伴,而是实验的动物。要多少就会有多少的,随时可以被替换,用完了就抛弃的士兵。可是可是梅摇摇头。不应该只是这样的,她强烈地感觉到。可是阿藉,在我被舌刀杀死的时候,不是救了我么?

那时,小梅处于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之中。

父母被杀死,双手被割下,以为自己即将死去,连灵魂也处于冻僵的状态。

那种恐惧是最可怕的经历,而将自己从这一切中拯救出来的,正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我还没有,好好地向你道谢哪。到现在,梅觉得自己最喜欢的,依然是藉口无法。在她濒死之际伸出援手,那时候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笨拙而无用,就像垃圾一样的孩子,看着这样的梅,不可能会想到她可以被改造成优秀的士兵的吧。

大概只是出于普通的同情心而帮助了她。

就算是这样,梅也很高兴。终于感觉到了,他的温柔。谢谢你,阿藉。出自真心的话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溶化在飘渺的夜空中一样。

梅并没有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她心里很清楚。可是就算这样也要告诉他。

向这个愚蠢的恩人,好好地说出感谢的话。

藉口无法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可是杀害了小梅的父母的哦。嗯。所以梅,最后抬头望着天空。远远地,好像有烟雾升起。在这公寓的上方,无比清澈的星空。银河中无数的星辰闪闪地发着光。不知为什么,感到活着真是美好啊,梅开始情不自禁地哈哈笑起来。

所以,阿藉,虽然我对你表示感谢,可也不会原谅你。竟敢杀死了我的爸爸和妈妈。竟敢,竟敢给我带来这么巨大的伤痛

咚地一声,看不见的手开始发动,将藉口的头部打飞,随后是腿脚,腹部,双肩,将之打穿,粉碎血沫横飞,肢体断裂。

咚,咚,咚!喀嚓,喀嚓!

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藉口,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即使皮肉被削裂,身受重击,依然站在那里。梅发狂般地暴打一阵之后,开始滴着眼泪哭了起来。热泪令人难以置信地涌出,双眼迷糊了的梅开始低声说话。

血雾,骨骸的碎片,皮肉,以及不成形的内脏

星空,被黑暗支配的世界。

仿佛是为了确认一般,梅开始像往常一样说道:怎么样,手长鬼的双手很长很长对么?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声音,仿佛是已经失去人形的藉口的皮肉在回答:啊啊,真是太厉害了。

恐怕这是梅第一次被褒奖,在这之后好像没事一样,藉口向梅伸出手,摸着头发抚慰起她。

呵呵呵。

藉口手上流下的血液淌到梅的头上,她微笑着轻轻说道:阿藉,究竟在寻求什么呢?那个目的,比我的微笑还要漂亮么?

没有回答。不管是肯定的也好,否定的也好。但不管怎么说藉口无法的目的,就算是用梅纯真的笑容来交换也好,也是无法立即说出来的啊。梅露出了美丽的笑容,比较高兴,但仍然有些不开心。阿藉真坏。从来就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真对不起。梅似乎感觉到他在轻轻地说。还在想是不是听错了咦?在低下头的瞬间,藉口的手穿过她纤细的胸膛,贯穿了梅的心脏。梅的意识渐渐变得稀薄,开始迷迷糊糊起来。身体被放在公寓的前面,干燥的水泥板上。这种地方没有人经就这样倒下的话谁也不会察觉。藉口的手切断了她的肋骨和附近的肌肉,并贯穿心脏将之破坏,干净利落地在梅的身上打开一个洞。作为积蓄苹果力量的容器,如果心脏被破坏的话,很可能自己也会死去。

虽然感觉到痛楚,但疼痛过于强烈,逐渐变得麻痹起来,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并不是特别难受。

与之相较,倒是从自己的胸口流出来的略带温暖的血液,令她感到不快。

没有非常干净地死去呢,梅心里想着。

相泽梅总是被叫做笨笨,果然还是办不成任何事情么,没有干给世界施加任何影响的事情,就这样死了。

当然严格地说起来,应该是在好几年前,就已经被舌刀给杀死了。

现在的话总算走到尽头了。梅就连有知觉地动弹,也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

生命正在随着血液的流逝渐渐消失,梅正在回想着自己短短的一生。多么普通啊,又没有非常浪漫的恋爱,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就不得不结束了呢,梅模糊地思索着。

虽然也有不甘,死去竟然会这么快,但也稍稍有点安心。

这样就结束了。

什么都不想就可以了。

疲劳,辛苦,疼痛,什么都化为乌有。

回想起成为手长鬼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断地经历死亡和痛苦。本已死去的鬼,却被赐予不自然的生命,背负着深重的罪孽,残杀了无数人。

非常对不起。只有,非常对不起。

被舌刀所杀害的父母,如果知道梅所做的事情的话,大概会非常悲伤吧。

非常对不起。

对沾满鲜血的自己的死,肯定没有人会感到悲伤的。

自己活着就跟死了差不多,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有,非常对不起。

不管是为了什么,自己活着的这段日子里,只是徒然加重了自己的罪孽而已。

那样真的是,非常悲哀呢,梅这么想着。对口中流出血来,啊咳啊咳,梅一边咳嗽一边呻吟着:对不起。全身充满了疲劳感,这样的倦怠一定是因为死亡慢慢束缚住整个**了吧。身体渐渐失去控制,梅突然因为感到恐怖而哆哆嗦嗦地发起抖来。

浑身感到非常的寒冷,在被藉口穿透的空空荡荡的胸口,讨厌的空气渗了进来。

梅开始抽泣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渐渐连思考也无法做到了。梅只是冲动地呼喊着亲爱的人的名字。爸爸,妈妈。残杀了无数人,自己已经沾满鲜血。背负深重的罪孽,谁也不会夸奖,度过了不知羞耻的一生。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一定不会再夸奖自己了吧。不管是谁,都不会对自己的死感到悲伤,或空虚。非常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如呻吟般,梅喃喃自语道。我,去不了天堂了。突然,感觉到。身边好像有谁存在。好像是谁在跟自己说话,虽然听不清楚。梅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已经合上的眼皮再度睁开。她看见身旁的人蹲了下来,抱住自己的肩膀,然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大叫起来。

狂清。

叹木狂清。

和自己住在一起,有那么一点联系的人,一起生活的刑警。他正在哭。

就好像失去恋人的时候一样,肩膀不停地抖动,好像是咬啮着自己的无力一样痛哭着。啊,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曾经听说过的。叹木的恋人的名字好像是叫梅。对不起。对着为了自己而哭泣的叹木,再次尝到了即将失去某人的痛苦,梅抱歉道。作为叹木的恋人的梅,对他所经历的悲伤而道歉。虽然自己死了,也有了为之哭泣的人。这让梅稍稍感到一些开心。闭上双眼,就算去不了天堂也罢我会马上到小梅那里去的,面对说着奇怪的话的叹木,梅像平日那样嘴巴不饶人地说道:这个变态。就这样,被破坏的心脏中,苹果的力量流失殆尽小梅!听着在最后哭喊自己名字的叹木的声音,相泽梅露出笑容,意识彻底泯灭,死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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