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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最终奏 只凭爱虽无法拯救(1 / 2)

 杀掉手长鬼之后,指尖一直残留着难受的触感。

不管抹拭多少次那里的血迹,不管手腕和**怎么变化,那种感觉一直无法消失。黏黏的令人不快的感觉。当然不是第一次杀人,应该也不会因为这种行为而产生罪恶感。藉口无法眯起眼睛,打量着前方的黑暗迈步走着。魁梧的肩膀上背着昏迷的布蕾柯瑟,以及刚才在公寓中所攫取的少女。少女沉默着。只是严重昏迷罢了,并没有死去。在离开那幢公寓的瞬间,就像是玩具人偶被拔掉了非常重要的电池一样,一下子失去了意识,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少女的名字是宇佐川铃音。

有着淡淡的桃红色头发,是个脸上还略带稚气的少女。

她穿着朴素的家常装束,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地方,在藉口无法的肩上彻底失去知觉。在料理了手长鬼之后袭击公寓,就是为了抓住她,对藉口的目的来说不可缺少的人铃音。

曾有一个反应灵敏的金发人类男子试图阻止他,但终究不是藉口无法的对手。

由于拥有肉休变化的能力,在单纯的直接战斗方面,藉口在所有大碎片中拥有最强的能力,他也因此而十分自豪。解决区区一个人类只是举手之劳。

可是在最后看见的,那个人类的表情。

绝望而悲痛的神情,令藉口也始料不及。

只要稍微回忆一下,那表情就会立即浮现出来。自己在最初的最初,因为那个自己可以为之放弃人性的目的而决定开始行动的时候,一定也是那样的表情吧。

仿佛是憎恨着整个世界,怨恨着神灵,诅咒着自己的,哭泣的表情。不要哭。突然,肩上的铃音开始低声说道。大概是对公寓中那个放置不理的男子说的吧,藉口想着。这时铃音一下子看着他:没在哭。

藉口突然间脑袋晃了一下,肚子蠕动起来,胸口也开始发闷。不知道为什么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只能哈、哈地小口小口呼气。为什么感到如此的不安。

这种感觉回忆浮现出来。

那是在藉口还是人类的时候,有关死与未来,死后的世界,等等的问题,由于思考着那些无法回答的问题时的不安,就像那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间,铃音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尖锐的,仿佛带有金属质地的声音,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寒冷。那种表情,使人产生奇特的恐惧。

这家伙是达成藉口的目的绝对必要的要素,字佐川铃音,自己真的能够控制住她么,突然,藉口无法感到不安起来。

她的眼瞳中闪耀着的,是令人惊讶的纯粹之美。

就像真实的镜子一样澄清的眼瞳,映照出因为恐怖而胆怯,哭泣的藉口的脸。哭了。活着。大家。你。我。啊哈哈哈哈哈,铃音继续笑着。

以前的记忆浮现出来。

那还是在贤木愚龙的父母家里的公馆里的时候,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义妹,龙惠哭泣着说的话。我,好羡慕大哥啊。好想要大哥那样的才能啊。我想像大哥那样,坚强地生活下去。哈哈,龙惠要是羡慕我的话,就想办法来取代我吧。黑暗的房间。古旧的公寓中的一间。以宇佐川铃音的名义所租借的房间,贤木愚龙坐在里面。金发碧眼,宛如艺术品那样美丽的人,浑身沾满鲜血,四肢无力,倒在地上。

房间中没有点灯。

光线昏暗,什么都显得模糊不清。

房间里只铺着两具被褥,枕头上放着贤木愚龙以前为宇佐铃音所买的手机。贤木满脸迷茫的表情,慢吞吞地将手伸向那个手机。那是他们两个人无数次用来发送短消息,相互倾诉纯洁爱意的东西。只要有电源,在记忆卡上存储的所有信息都能被读取。

FROM~宇佐川铃音

TO~贤木愚龙大人

主题~初次见面

内容~早上好,贤木先生。谢谢你送给我手机。可是,也许我不太会用,因为我是机械白痴。真的非常对不起。为什么送给我这么好的东西呢?好像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啊,不,对不起。嗯,抱歉,第一次发短消息。对不起。

由于贤木帮助铃音支付手机费,两个人无所顾忌地互相发送了无数的短消息,这是在最初的最初,遗留在她发件箱中的第一条短消息。

滴滴答答,手机屏幕上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贤木愚龙面无表情地操作着手机。

说起来在邂逅的时候,铃音就给人这样的感觉。很少露出微笑,也不擅长聊天。由于被母亲舍弃,又遭到父亲的暴力虐待,铃音经常出于阴暗状态闷闷不乐。不管在哪一方面看来,都是非常普通的,而且还是特别不幸的女孩子。FROM~铃音TO~贤木愚龙大人主题~请不要叫我宇佐铃阁下内容~早上好,贤木先生。请不要再叫那个绰号了,或者说不要在公众场合叫我阁下让人非常不好意思的。那个,为什么你那么啊不,嗯,普通地称呼我就感到很高兴了。

又及。在我预定升学的高中里,你真的在那里当老师么?呃呃为什么会这样?

哇,真是冷淡啊,看着铃音的短信息,贤木苦笑着。或者说是自己,太过于自我为中心而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么,白白地忙碌着,让铃昔感到困惑。自己被铃音当作怎样的存在呢?也许对她而言,投海自杀的话,反而要更加幸福一点吧?无法被守护,一直被伤害,受到毫无意义的痛苦,仅此还不够么?

因为跳海而奄奄一息,随后又被阿掘杀害,被虫勒住脖子、吊起来,被杀菌消毒变成肉偶,现在又被有着狼一样凶残眼睛的男人攫走的宇佐川铃音。

为什么她非得遭受那么残忍的事情呢?

为什么,自己连让一个女孩子得到幸福都做不到呢?

FROM~铃音TO~贤木先生主题~圣旨内容~我放弃了。终于明白了,不管对你说什么都没用。你想叫我阁下就叫吧,要称呼我为女王也随便。啊,不,对不起有点得意忘形了。贤木先生,工作还好么?最近好像每天都到我这儿来啊。不,嗯,虽然没感到困惑,但有点担心。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对不起内容到此为止。本条短消息放入回收站。嘀。

手机的回收站中,残留着写到一半中止发送的短消息。莫非原本要发送到贤木的手机上的短信息,是这么写的么?为什么中途放弃了呢?贤木发觉,在铃音的手机里,没有写完就中途放弃发送的短消息比较多。

那个时候,经常显得畏怯着什么的铃音,是不是在发短消息的时候,还顾虑着该跟自己说些什么内容,因此而一直无法说出自己的很多感受,很多心情呢?

自己真的,真正地看见了铃音,真正地理解她了么?

只是想要被某人所依靠,想让自己能够使她变得幸福,而不是为了达成自己的满足感、奢侈感么?在没有被发送的短消息中写下的,也就是她生动活泼的真心吧。

FROM~宇佐川铃音TO~贤木愚龙大人主题~想去死

内容~我不明白,不明白啊。什么都不明白。不明白你的心意。你为什么会存在呢?为什么你会对我的事情横加干涉呢?我不明白。最近真的很想去死。想逃到哪个地方去,想去死。

不停地按着手机键盘,在想去死的之后写着很多很多看不懂的文字。铃音既然是普通人的话,也有很多时候是精神不稳定的吧。贤木只想轻轻地抱住不在这里的铃音,就算没有说不要紧的安慰话语也好,可她此刻不在这里。

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呆在铃音的身边呢?

沉思着,无聊地操作着铃音的手机。渐渐地铃音的短消息中朗的内容开始变得多起来。

FROM~宇佐铃TO~贤木先生主题~圣旨内容~以前从来不相信,和别人喋喋不休地聊天会那么开心。也不知道自己会笑。现在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感到非常有趣。啊,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嘛,要尝试挑战一下料理啦。后面随附的信息就是那个料理。托老师的福,最近总是买东西吃,体重也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看来日常饮食也要注意啦。顺便说下,料理的名字还不知道。是蔬菜和肉放在一起炒了之后,洒上盐。这个怎么样

从那时候开始,铃音就做一些色泽和味道都兼顾的料理。由她创作出来外形奇怪的菜肴,而贤木也对味道比较满意的话,她就会对此非常满足,并将之认定为杰作。

看着铃音的短消息,贤木轻轻地笑了。

贤木也是和铃音第一次邂逅的时候,才意识到和某个人喋喋不休的聊天是件很开心的事情。自己有没有笑呢,贤木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着相似之处的朋友呢,贤木和铃音正是这样。仿佛是伞中注定一般地邂逅的,理所当然会被自己爱上的女子。

铃音。

为什么会这样,两个人会被完全不认识的怪物所分离,不得不相隔一方呢?

相隔如此之远,贤木感觉到。互相发送这些短消息的时候是如此平和,贤木他们此刻却身处无法想象的遥远世界。究竟是哪里,变得如此异常了呢?突然他的眼前浮现出阿掘的脸庞。唔。异常是从那时开始的?从阿掘出现的时候开始贤木他们的日常生活就受到了不良影响了么?

为什么,他不禁开始发抖。

FROM~铃音

TO~贤木先生

主题~Re:确认

内容~贤木先生真狡猾。救了什么都不相信的我,就这样让我慢慢好起来,都让我无法讨厌你了。那个,请稍等一下。五分钟后打电话给你。先让我冷静一下。铃音顽固地封闭着的心扉渐渐地敞开了。那僵硬的表情,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温柔起来,变得喜欢常常和人开玩笑。当他提出结婚的提议时,铃音以不同以往的认真表情,回答了他。

是啊,就在发送了这条短消息之后,贤木无视她的提议,径直走到了铃音的公寓那里,和她交谈起来。就这样相互确认了对方的心意。贤木深爱着铃音,而铃音也回应了他的爱意。

从那时候起,两个人跨越了年龄和其他一切障碍,成为互相了解心意的恋人。

之前铃音对他还抱有怀疑,认为贤木只是利用她,戏耍,玩弄她而已,而两人在深入交往,互相约誓之后,已经有了彼此之间的信赖和约束,铃音相信贤木,贤木也同样真诚地爱着她,信赖和约定被幸福地紧紧联系在一起。

贤木厌恶人生的未来被事先安排决定,并在其中浪费自己的才能。

这是他初次寻找到的希望,没有借助浮华奢侈所得来的幸福,大概被别人知道之后都会笑他傻瓜吧。只是想呆在铃音的身边,想聆听她的声音,想看她的笑容。

贤木的愿望就是这些,而铃音也答应了他。

可是自己却背叛了这份信赖和约定。

没能守护铃音。

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贤木陷入绝望,被无力感所笼罩。够了,贤木想着,我已经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原来照顾着失去自我,变成肉偶的铃音的生活,贤木时常犯着各种错误而被责备,就像在地狱中一样。而这样的生活,从铃音被掳走之后是否会告一段落,一瞬间在心中竟然会闪过这样的念头,并感到一丝喜悦。

不想再痛苦下去,也不想再伤害下去了,贤木心里这样想着。

对不起突然,在铃音被黑衣男子掳去之后,敞开的房门那里,传来了某人呻吟的低语。

对不起。对不起。

年幼的女孩子的声音。那是在房东叹木狂清的家里寄住的梅的声音。

全身乏力,恍如即将消失般虚幻的声音。

当贤木将视线立即转过去时,却什么也没有看见。由于被黑衣男子打飞,背部剧烈地撞击在墙壁上的缘故,全身犹如骨折一般无法自由动弹。

只能做到勉强移动手指,来操作铃音的手机这种程度。贤木自己也是持有苹果力量的入,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吧这样想着,可直到现在也没有恢复丝毫力气。

对不起。

和贤木相同的心情,因为自己的柔弱而说着对不起,因为自己无法守护而说着对不起。

想对铃音说抱歉。

眼泪不知为何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终于,梅的呼声停了下来,比痛苦更令人难熬的寂静弥漫开来。

FROM~宇佐铃TO~老师

主题~圣旨

内容~哈。是我,宇佐铃。放学后,老师似乎大概还是很忙吧,但是你说随便什么时候给你发短消息都可以的,所以我也没什么顾忌就发出来了。如果不行的话,生气也没关系。现在,我在家里,老师现在在学校么?如果不太舒服的话,无视我也没关系啊。如果有空的话,就请回电和我联络吧,我会很高兴的。

真是令人怀念啊,在和阿掘他们遇见之前对自己的命运还一无所知的时候,从铃音那里收到的短消息。正在看着这些的时候,突然,门口有人出现。

长长的额发遮住了面容,背有点弯的男子,是这所公寓的房东,凶杀科的刑警叹木狂清。

小梅死了。

是么?

现在贤木只有这样回答。

虽然平时很少和那个女孩子说话,但也对她的死感到悲伤。那么小的孩子,还有着许许多多获得幸福的机会,可是却已经死了,真是令人哀伤。

铃音她被掳走了。

自己的声音好像来自非常遥远的地方,无精打采,仿佛是从肚子的最深处发出来的,充满了无力的阴暗感觉。

叹木的嘴唇颤动了一下,自嘲似地低声说道:我们真是无力啊。

但是字佐川铃音的话,也许还活着吧?为什么你就这样一点也不动弹呢?

忧郁刑警低垂着头小声说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

虽然对他到哪里去,贤木也没有什么兴趣也许是去寻找梅的仇人了吧。

就算完成了复仇,他的世界也不会再有改变,他的心也不会获得拯救,即使这样仍然要去做。

虽然无能为力,没有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但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一定会后悔。

之所以向前伸出手,是为了守护最重要的那个人。

虽然自己好像不具备那种程度的力量,但至少在死之前要有所作为。

好不容易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怎么能被上帝玩弄着不作反抗,就这样绝望着死去?

一点一点地,感觉伤痛正在稍稍缓和,贤木的腰和腿渐渐有了力气。

铃音

无意义地向前伸出手,面前一片黑暗。即使这样,肾木愚龙除此之外也别无选择。

铃铃铃铃。?

突然手中的手机开始响了起来。贤木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注视着画面。

不可能出现的名字,出现了。

FROM~宇佐川铃音TO~全世界的人们主题~镜子啊镜子,镜子先生内容~世界上,最美丽的,是谁?什么啊这是?也许是某个人的恶作剧,发送这样搞不清含义的内容,也不知是么原因。贤木正思考着,好几条相同内容的短消息陆续发送过来。镜子啊镜子,镜子先生。世界上,最美丽的,是谁?手机中不断收到这样的短信息,内存容量逐渐被全部充满。终于,铃铃铃最后,响起了格外尖锐的接收短消息的铃声,这是最后的了。

FROM~宇佐川铃音

TO~全世界的人们

主题终于差不多要结束了

内容~世界上,最美丽的,白雪公主的故事。无须寻找真实的魔镜,嫉妒的女王魔女一定知道。猎人之类的普通人无法触及,毒苹果也无法杀死,只是一直等待着王子到来的,白雪公主的真面目。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是由上帝来决定的吧?

为什么身体的颤抖无法停止?

贤木手中握着手机,看着那些显示出来的,令人不快的一串串文字。

突然,他注意到,通过敞开着的门所射进来的月光,被某人遮住

门口有谁站在那里。

又是叹木狂清吧贤木想着,不过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铃,轻脆的铃铛发出的声音。

稍稍做个脑筋的小游戏比较好哦,比起没有什么意义的自言自语的话。

这家伙并没有做什么自我介绍,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了几句短短的奇怪话语。人类,通过大脑来感知世界。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也就是五感,通过感觉器官来触摸世界,认识所谓的世界。可是,如果从出生的瞬间开始,五感就是空白的呢?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就连我们所能想象的黑暗也不是,而是彻底的虚无,对那样的人而言,世界是不存在的。

是女性的声音,感觉上好像在那里听见过。

令人怀念的声音,但对贤木来说却一点也不清楚她的含义。她所说的话的内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虽然也不是一点也不能理解,但是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语,不明白她的含义。

长长的金发上系着铃铛,是个外国人模样的女子。

身上所穿的,是紧紧衷着身体的漆黑的西服。彬彬有礼的样子,戴着太阳镜,手上戴着手套。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从电影中走出来的可疑的黑手党。

那个女子对自己的外表毫不关注,认真地说着令人感到非常不自然的话:

那么,如果有着操纵全人类的感觉器官的人的话

淡淡的,冰冷的,却又有着一丝悲哀语气的声音。

那个人,就仿佛是世界上所有人类的存在一样,是么?真的存在那种东西么,虚幻的视觉,虚幻的听觉,虚幻的嗅觉,虚幻的味觉,虚幻的触觉,注意着这一切,或者说,在那里有某人存在,只是错觉?

她伸开双臂,说着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

谁都没有怀疑。谁都对此确信不疑,在那里确实有着某种存在。那么,在那个时候,果真在那里有着那样的存在么?究竟有没有呢?那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妄想出来的呢?

她究竟想表达什么,贤木无法理解。可是却变得有一点恐惧。你自己有没有类似的妄想呢?女子低声诉说着,那不可思议的东西。

谁都产生着错觉,认识在那里的你,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你,你的全部存在只是某个人所产生的幻觉,某个人的五感收到虚幻资讯的刺激,所产生的错觉。只是幻想着你在那里。

什么意思?

说我自己,我贤木愚龙,只是幻想?真正的我并不存在,只是某个人所制造出的幻想,谁都对此不知情,所以产生了他在这里的错觉?

那真是,光这样想象就令人毛骨悚然。

自己并不存在于这里?只是大家想象中的自己存在于这里么?

呵呵,女子开始笑起来,也露出了非常寂寞的表情。

放心吧,你确实在这里,不是幻想。不过别轻易断定啊,贤木愚龙。是的自己是不是某人的幻想,谁也无法彻底消除那种怀疑。一天天地度过的现在的日子,自己的人生,是否只是谁的梦境或是幻想呢?无法抛弃这种疑虑。我也一样害怕着这一点。

贤木不安地看着她,仿佛在哪里曾远远望见过的女子。

无法拯救谁,无法改变世界,无法保护心爱的女子,无法产生任何影响实在不能充满自信地断言,这样的自己不是妄想。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话,就会一直抱有那种恐惧吧。因为无法把声音传递给谁,无法看见的话,存在于世界上的真实感几乎就会消失殆尽。

仿佛是在报以同情,女子低声说道。

谁都知道有关上帝的传说,对其漠然,或是出自本能地熟悉,却无法否定那不是幻想。喂,愚龙,上帝也许真的不存在哟。

谁都曾一度抱有怀疑,有可能只是那么一瞬。

对于曾经一直坚信的上帝的存在,现在这个女子也非常怀疑。她走上前,将倒下的贤木扶住,并摸着他的头。

即使这世界上也许没有神,你自身的存在也不是幻想,而是确实存在于这里的。因为存在于这里就算只有很短暂的时间,也许就能改变世界。所以不要放弃,快些行动起来吧,愚龙。

说完,她转过身准备离开,说起来她是谁啊?

啊。

贤木张着嘴巴,心头浮现出众多疑问,可是却无法明白地说出来。

女子回头对他微笑着说道:我叫贤木Joker。

对了,贤木回忆了起来,怪不得感觉曾经看见过她。

我在美丽国出生,被你的父亲带到了这里曾经好几次都想和你见面,但是因为我有些害怕,所以到现在才在你眼前出现。

因为她戴着眼睛,所以显得陌生。在很久以前,从父亲那里曾听说过她的存在,也有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那是贤木母亲的面容。

愚龙,我已经保证了你的真实存在了。因为如果不加以保证的话,我大概也会化作他人的幻想吧。你存在于这里。所以就算只拥有短暂的时间,也要去改变世界,不要忘记,不要放弃,快去干吧。

说完,女子回身向前走去。

贤木看着她的背影,坚强的身姿,仿佛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心意,不论对方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然而,在一瞬间,贤木又感受到了那一丝若隐若现的温柔。

母亲的义务,我一点也没能尽到。对愿凤,也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

没有后悔的感觉,只是空虚的声音。

如果没奢望什么永远就好了。没寻求什么天国啊、神啊就好了。愿凤因为无尽的**而陷入疯狂,我也因此而发狂,我和愿凤你,还有龙惠,没有一家团圆地和睦生活,而舍弃了幸福。

母亲大人!

自然地从口中流露出了这个字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上去总是那么地悲伤。Joker吃了一惊,后背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低下了身。

真讨厌啊,我最终还是和我的母亲一样,对你们

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她用手推开了门。

以后恐怕不会再见面了,所以想看看你的样子。一直都期待着能见你,却因为害怕而没来。对不起,很寂寞么,我,并没有学到疼爱别人的方法,但是,你们却自己找到了它。所以我妈妈,非常尊敬你们,愚龙。

祝愿你们能变得幸福低低地说道,自称为Joker的女性消失在房间的出口处。贤木只是不知所措而呆呆地目送她走了出去,迷迷糊糊地思考着。

渐渐理解到,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就像对亲生儿子一样鼓励着贤木。

可是为什么一点也无法感觉到她的存在,贤木自己是妄想,自称为Joker的母亲也是妄想,整个世界也是妄想的可能性,果然无法彻底否定啊。

暖昧世界的夜晚,变得越来越深了。肉偶?嗯,知道么,单人房?

眼球掘子,肉山咔叽哩,杀原美名和杀原蜜姬姐妹具有超常能力的四人,将坦克车队打得稀巴烂,随后开始追踪掳走布蕾柯瑟的藉口无法。

但由于坦克所造成的破坏过于巨大,追踪非常困难,远处繁华的商店街现在已经陷入一片火海,焚烧的烈焰映红了整个天空。阿掘非常擅长察觉强大的怪物的气息。听说,蛇一贵御门御贵也非常擅长这一能力,阿掘不太清楚。她思索着,自己和他好象没有什么共同点么。

总之,不管什么理由都好。现在凭阿掘的能力和体力,追赶藉口有着一定困难。

藉口持有被称为最弱的大碎片,是个非常强大的对手

虽然追踪不是非常难,但是由于被掳去的破局布蕾柯瑟在无意识中会由于天然隐秘机能的能力,而造成腐坏因果的阶段性发动,时常会失去气息。对正在追踪的阿掘他们而言,是一项非常麻烦的能力。

肉偶么?嗯好像听说过。

为了让铃音恢复原样,阿掘他们正协助着单人房。

就是这样,一伙人齐心协力地追踪着掳走布蕾柯瑟的藉口无法。

通过协助咔叽哩,作为回报而让他对铃音使用自己的能力。正当的交易。

由于担心着布蕾柯瑟,咔叽哩的回答有点心不在焉。

美名稍稍有些落在后面,她低声嘟哝道:是么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啊。只要向死人的尸体中放入苹果,就能将它变为自由接受操纵的人偶,那个,是我偶然间发明出来的东西。

她好像若无其事一般地说着,蜜姬抓着她的手非常高兴的样子,来来回回开玩笑似地甩着。

啊哈哈。姐姐可不会发明什么好东西啊。前一阵为了杀蟑螂做的新的网罩,手动的小型吊顶天花板什么的,都是些超级无聊的发明哪。

我讨厌蟑螂么。啊唔,再这么说我什么的话,我要发怒了。

美名一脸严酷地拉着蜜姬的脸蛋。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阿掘无聊地想着。

总之,现在正在和单人房严肃地谈话,她们姐妹俩还是暂时无视好了。

说起来,单人房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呢?天地创造听说是这样,可为什么能做到让死者复活,或者是停止时间什么的呢,这样的东西也可能的话

那是在永远研究所的事件之后,美名告诉阿掘的事情。根据美名的讲述,具有大碎片们的数据库一样作用的存在,神虫天皇的情报中,对单人房的能力是如此描述的。

啊?

咔叽哩的表情变得有点嫌恶的样子,他把嘴咧成了一字形,露出了里面尖尖的虎牙。啊把死人弄活过来什么的我可不去试啊,超级恶心的。

收到的这个回答真是非常不可信敕啊,可是阿掘并没有气馁,依然坚持着让铃音恢复原样的想法。为了这一点,不管做什么,不管需要什么,她都会去准备的。

和听说的不一样,看不出他,咔叽哩拥有那种犹如神一样的能力的样子。

在先前的战斗中,也是在不停地逃跑,就算和美名,蜜姬姐妹比起来,也很难断定哪一方更强一些。

咔叽哩眯起了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唔?那个肉偶,是尸体么?让那个家伙活过来么?说是尸体的话,也有些相像的地方应该怎么说呢?阿掘有点困惑,而擅长此类说明的美名从后面开始补足:肉偶,嗯,就是从尸体外部把碎片放入,好像是被强迫着活动的活着的尸体,那样的感觉。虽然站在那里的是人的**,但其中几乎没有残留什么意识,被赐予碎片的家伙就会变得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皱着眉头,她带着稍稍有些探寻的口气,低声说道:

除了那个,我也有些东西想问你哟,单人房。在小姬接近崩溃快要死去的时候,是你救了她那样的话,真的是一点后遗症也没有,彻底恢复过来了么?

小姬就是我啊。我全名叫蜜姬。那个时候真是多谢你了~

漫不经心的蜜姬非常随便地和咔叽哩打着招呼,与原先谈话的气氛大相径庭。

咔叽哩也对她有些不悦,像是挥手赶走苍蝇一样对她摆了摆手,随后就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了。

嗯真是搞不懂。你们对我说感谢的话,反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我在寻找布雷子的时候误撞见了蜜姬,想起自己也曾经被幽禁在时间静止的地方对她有点同情,就随手救了她,又不是特意的。

虽然说话有些粗鲁,但行为却非常善良。

从刚才就可以看出,这个少年,并不是什么坏家伙。如果拜托他的话,只要他做得到,就一定会帮助铃音的。阿掘的心里这么想着。咔叽哩眺望着远处,用手指摸着胸前垂荡的十字架。我的能力呢,感觉上就是类似于改造的能力。和最弱不一样,并不仅仅限于对**的改造,嗯怎么说呢,是玩弄概念那样的。

自己也无法好好说明的样子,他稍稍歪着脑袋,一脸认真的样子开始做示范。

嗯。举个例子,如果把整个世界比喻成电视游戏的话,我可以改写这个游戏的系统,改变登场人物的面容、服装,改变商店的外观等等,不仅从这些细节方面,还可以把游戏的类型从角色扮演游戏改变成格斗游戏,或是把敌人改造得很强很强没办法打倒。哦,这样啊。看着阿掘听懂了的样子,咔叽哩觉得有点意外。真意外,眼子也知道游戏么?我感觉你好像和时代脱节很严重呢。连我也是布雷子告诉我了之后,才第一次知道有那种东西的。真是失礼哪。阿掘的游戏经验可是很丰富的,不仅仅是初代的FC,就连后来的SFC也玩过啊。

姐姐,FC是什么?

十多年前很热门的家用游戏机啦。很令人震撼,CPU竟然只有8位的说。现在最新型的已经达到了128位了。嗯,阿掘宝宝,真的是很脱离正常人的时代呢。

那种东西怎么都好吧!

谈话内容好像完全偏离原来的方向了,阿掘恢复了认真的表情,看着咔叽哩。

也就是说,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对吧?

理论上是可以无所不能的,但是发动能力需要做很多麻烦的准备,所以在战斗中是不可能用上的啦。

咔叽哩抱怨着,对阿掘而言却仿佛是看到了希望。

虽然不实际见到肉偶是没法明白的,但那个叫铃音的,在变成肉偶之前,还是普通的人类对吧?我想只要把时间恢复到过去应该就没问题了。蜜姬也是这么被我治好的。啊?是吗?美名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把视线转向走在旁边的蜜姬。小姬,你还记得永远研究所里的事情么?啾?那是什么东西?她的头歪了一下,美名看了之后,稍稍明白了一些。啊,身体被切割成那种样子,我还粗心地以为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哪,把回复时间这一点都忘记得干干净净。怪不得有点糊里糊涂的。对了是回复到和阿掘宝宝战斗之前的时候吧,这样的话蜜姬听着美名呆呆地说着超级难懂的言语,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是不是自己犯的错误才会让姐姐这样的呢?看着两姐妹这样亲热的样子,阿掘的心里不觉也开始涌起温热的感觉。

要让铃音恢复原样!回到过去的样子,把一切都重新来过!

那样的情景,阿掘光是想象着就感到了无比幸福的感觉,现实真是充满了希望啊。

是啊这样的话,没能好好保护铃音的阿掘和贤木的罪过也能消除一些了真高兴!虽然知道有些不应该,但是阿掘还足很

消除自己过去的失败,回到过去幸福的生活,做从前一样大家一起去上学。

回到那安安静静的,平和的日常生活中去。

阿掘的脸上很少见地浮现出了满脸的笑容,手指擦了擦不自禁湿润了的眼眶。大家一起回到原来的样子!一起享受过去的生活滋味!太好了贤木,一定也会很高兴的。当然,现在还不到安心的时候。咔叽哩会不会全力协助还是不是非常确定,那种近乎于究极的能力,也不是能频繁使用的。

这么强大的能力的发动条件,还需要其他什么呢?世界对所有人都是一样严酷的,使用又方便又是无所不能的东西,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那个我觉得我的能力,就是根据那个结果、目的,改动诸如时间啊,因果啊,命运啊之类的东西,是非常强大的能力。

他叹了口气,仿佛是自嘲般地低声说道。

真的是不是这样不太清楚,根据圣经所说在很久以前,上帝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创造了这个世界。用六天完美地构筑了世界,最后的一天定为休息日。也就是说,就算是上帝,在天地创造的时候也会产生疲劳麻烦那样的感觉的。

正在说着的时候,突然蜜姬好像下了一跳的样子,仰起了脸。啊。阿掘宝宝,肉肉,姐姐,听见什么了吗?肉肉,是说我么?唔咔叽哩低声嘟哝着,满脸超级讨厌的表情,然后就像狗一样开始认真地警戒周围的情况。

排列整齐的水银灯发出微弱的光,由于夜晚的关系整个住宅区都显得非常模糊。确实,如果用耳朵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在很远处有着爆炸的声音。

刚才的坦克还在其他地方横行么?

那个声音可真不可思议。

阿掘一脸严肃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轰隆,轰隆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感觉并不是破坏的声音,只是无法停止。轰隆。这个好像就是在观音逆哄高中~蜜姬跳上石墙打量着周围,一边挥着手一边用焦急的声音说道。

这么说起来的话那所阿掘也曾经上过学的,平凡的乡下高中,听说蜜姬也在那边上学啊。确实,声音传来的地方是那个方向,离这里的距离也不是很远。

好像是啊。走吧。我感到藉口的气息也在那个方向。

阿掘说着,其余的人答应着点头。唷。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爱哭鬼。就凭你这个废物还敢小看我?这个还没定形的废柴怪物。以夜间的校园为背景,两个人在这里见面。私立观音逆哄高中宽广的校园中,并没有走过的人影,只是干燥的风毫无意义地卷着沙尘吹过。

话说得真酷啊,泪歌。将曾经友好相处,一起协力共事的人类

伙伴灵魂夺走,你不就是那种人么。还有么,要不要亲切友好地交谈一下呢?

虚伪的花言巧语,闭嘴吧。我很早开始就最讨厌你这种丑角了,最弱。根据神的作用而七等分的,寄生着大碎片的存在。细心梳理的长发下,是有着狼一般眼神的高高的男子最弱,藉口无法。

编结的长发上系着装饰的铃铛,戴着太阳镜穿着西服的女子泪歌,贤木Joker。

曾经为了取回只存在于人类休内的苹果的力量,两人曾协力结成同盟关系,各种行动都是联手出击。但是自从永远研究所的事件以来,那份关系变得不再友好。

原本就是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两个人,比起争斗来,反而是合作关系还更好一些,但逐渐这一共同战线也渐渐崩溃。

和他变得既不是朋友也不是其他什么,为了目的的话,只要有人妨碍就就将其收拾掉,Joker是这么想的。

最弱的能力是**变化和**改造。能够制造出大批战士,而在物理战斗方面有着最强的能力,但对于具有打击空间和空间操作能力的泪歌而言,可以完全回避掉最弱那种绝对无敌的攻击,所以他并不是她的对手。

Joker如此判断着,一对一的话绝对不会输给藉口无法。而她还留有最后一手,所以没有畏惧的必要。

虽然这么想着,牙齿却有些打战,双腿也微微颤抖。嘻嘻嘻。目光敏锐的藉口没有忽略这一点,他非常高兴地笑着。怎么了,害怕了么?泪歌?这样啊,你这家伙,以前战斗的时候都是我和我的士兵来负责的吧。真刀真枪地和人打架,莫非这是第一次么?说起来,一直害怕着藏起来的你,竟然站了出来,真是少见哎呀,没什么关系的,你依然是那副样子啊,令人吃惊的美人哪泪歌。

那种轻飘飘的口气真让我恶心,最弱。而且,如果是重要的事情的话,一定是由我亲手去做,我一向就是这种宗旨。经常害怕什么的根本没有,只是不太信得过其他人处理的东西罢了。

泪歌做出了威胁一般的宣言:把爱之歌还给我。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哎呀哎呀,爱之歌吗?

藉口转向身后,宇佐川铃音正在那里不知为了什么而笑着,而布蕾柯瑟则是头枕着她的膝盖,双目紧闭。藉口向布蕾柯瑟伸出了手,将藏在她怀中的黄金苹果取了出来,扔向泪歌。喂,就是这个吧。爱之歌请接住。呼的一下,黄金苹果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飞到Joker的眼前。别开玩笑了。瞬间,纯金制成的物体在空中莫名其妙地突然爆炸开来。

打击空间。

她曾使用这种攻击方式的最大力量将称为梦界兽的巨大怪物消灭对具有强化调查能力的感觉器官,泪歌而言,这是唯一的攻击方法。

在飞扬的尘土中,黄金的碎片反射着月光闪闪发亮。Joker对此视而不见,吐了口唾沫。

这个黄金苹果只是普通的东西。只是建造那幢大楼的家伙悄悄隐藏起来的东西罢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布蕾柯瑟会拿着它,黄金不那种具有实用价值的财宝什么的,我没兴趣。所谓黄金的价值什么的,只是资本主义时代所赋予的毫无意义的附加价值罢了。我对那种东西毫无兴趣。

Joker用粗暴的语气,对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的藉口无法怒吼道。那么,把爱之歌把我的布蕾柯瑟还给我!轰隆,轰隆,随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藉口的周围发生剧烈的冲击,地面被震裂炸飞。如果她全力使出打击空间能力的话,不仅是藉口,就连他后面的校舍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震飞。

在Joker体内存在的大碎片,泪歌的作用就是救世主,或者说是预言者。

如果运用这一能力,就像圣经中的先知预言者摩西一样,一举手杖,大海就会在面前分为两半。就是这样的,能将不可能的奇迹化为现实的能力。

冷冷地斜睨着藉口,并留意着他身后不省人事的布蕾柯瑟。她爱之歌,是让Joker能够确保安全所不可缺少的必要因素。怎么能忍受被藉口这种人从自己身边夺走她呢!

空气中发生激烈的震荡,和藉口所说的一样,这是Joker第一次认真地和他人战斗,并抱有必胜的信念。可是晚上在学校这么吵吵嚷嚷的,附近的人会觉得很麻烦哦。突然,响起了高亢而挑衅的声音。没有必要去观察。泪歌的能力是把握空间中的一切。学校的范围之内都出于泪歌的支配之下,不管接近的是什么,就算是一只蚂蚁也不会疏漏。现在有点忙啊,小孩子快点回家睡觉吧。

Joker低声说着,是啊,小孩子通过校门,正大光明走进来的红发少年,正露出尖尖的虎牙微笑着。

哈!还真是傲慢啊,你这家伙。唔打击空间吗,我看见了哦,是泪歌吧?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扮演救世主角色的家伙真是到处都有啊。

夜幕中,男孩红色的头发在脑袋随风拂动,就像马尾一样摇晃着。

他背后不远处的不速之客是眼球掘子,还有杀菌消毒和不快逆流姐妹。

就算是苍青骏马也没能干掉他们啊。

无所谓啦,也不是超出预想之外的事态。

Joker思索着,情况对自己而言变得不太顺利,各种状况接连不断地发生令她感到恼火。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到不安和不满都会消失的平和的生活呢?

而且,放了她这是我的台词啊。

看着布蕾柯瑟,少年自嘲似地低语。

语气虽然带着戏谑,但表情却严肃得令人害怕。藉口依然愉快地笑着,Joker则是应之以丝毫不放松的姿态。

这家伙,并不是普通的小孩。

灵魂潜伏在她体内的泪歌的记忆觉醒了。将布蕾柯瑟带到这里,将Joker这样引出来的原因,创造这些的可怕的对手。这种气息,这种氛围,难道是

你这家伙,是单人房?听说你从封印的地方消失了,没想到竟车子:然在这里!为什么要妨碍我?

这么说起来,你这家伙果然是泪歌吧。哦,你跟最弱也有过节么?你的先代还是你的先先代,不清楚,泪歌,破局;最弱,你们这帮家伙,把我封闭起来,这份仇恨我永远不会忘记!杀气充溢着单人房的少年的全身,他紧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仿佛要把它扯下来一样向外拉,小刀一样锐利的头部直指着这里。

不管怎么说,总之放了她!我要和这家伙一起去看电影。是非常著名的导演时隔四年的最新作品啊,虽然内容也不是很清楚,但听说是轰动全美丽国的优秀作品。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呢?虽然无聊但那家伙并不是想把我作为单人房而利用,对我说这种傻话的,她是第一个

单人房,真挚地说着。

所以,你们这群混蛋,把她还给我!就算不愿意我也要让你们愿意。我拒绝。为了我不再生活在恐惧中,布蕾柯瑟是必要的。Joker依然是冷冷地摆着战斗架势,藉口无法也是愉快地嘴角含笑,双肩颤动。

虽然是一副不认真的态度,却反而增加了威压感。

嗯好像只能强行夺取了呢。大家好好地打上一架吧。

单人房,我会掩护的。那里还有铃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总之我要把她夺过来。

阿掘一边说着一边走了上来,美名和蜜姬也取出了各自的战斗道具。

是啊嗯,虽然我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但出于义理还是要伸出援手么。那群超级可疑的家伙,留在世界上也是多余的吧。

哼啊,我也来帮肉肉哇~好嘞,不管是谁,都给我放马过来吧~唔小蜜姬,加油咯一

不快逆流握紧了因果应报的手套。

杀菌消毒拿出了消除一切的喷雾罐。

单人房手持具有天地创造能力的十字架。

泪歌长长的头发上系着的铃铛不断鸣响,在空气中散发出令人麻痹的气息。最弱也将自己的武器,作为盾牌的**拿在身前。阿掘也将心爱的武器,数把汤匙握在手里。突然,面无表情的铃音望向这里,阿掘感觉到了。铃音?

怎么了,要打架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让歪曲因果的破局枕在自己的腿上,呆呆地,非常别扭的样子,不知道是否能听见这边的声音,仿佛完全和她无关地嘟哝着:大家不是都是一样的么。

似乎是以此为开端,拥有超常能力的非人类们开始战斗起来。

目的就是布蕾柯瑟被称为爱之歌的女子。被称为宇佐川铃音的肉偶的体内,正发生着前所未有的某种变化。这变化正在破坏着宇佐川铃音从未改变过的人格。正遭受到破坏的她的灵魂觉醒了因为,肉偶自身当然是无法明白这一点的。

所谓濒死体验,是在那时候获得超乎寻常的能力,并突然之间,觉醒信仰的活动,也许就像是那样的感觉。在灵魂走向三途之河的时候,既非活着,也非死去,凝视的最终,肉偶的灵魂和人类的灵魂终究是不同的。

在那一刻,肉偶看不见任何物体,而是被一切事物所注视;听不见任何声音,而是被所有事物所聆听。

感觉变得敏锐,但那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也没有所谓的感慨和喜悦。也许,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只是无法感觉到,铃音的世界一直是这样。啪嗒,泪水落下。热热的液体簌簌地顺着脸颊流下,滑过下颚滴落下来。?为什么会哭泣呢,不知道。只是无法抑制,空空荡荡的心情。

为了忘记此刻的心情,铃音按顺序指着周围的景物,一一叫出它们的名字。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安心,说明自己确实存在于这里,令心也感到充实。

不知何时,校舍的周围开始被有着红色双眼的人们所包围。好像有几人几十人存在,表情不一,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大碎片们的死斗。

不,他们注视的是宇佐川铃音。仿佛是等待着白雪公主醒来一样,只是在一旁蹲坐着看着她。

肉偶开始感到恐怖,马上将视线转向战斗中的眼球掘子。

阿掘正在与藉口无法展开肉搏战,正用汤匙将他的眼球剜了出来。眼球!直到最后,战斗也没有丝毫变化,布蕾柯瑟仿佛是呓语一般在铃音的怀抱中开始含糊不清地唱起歌来。睡在肉偶膝盖上的她,就像小孩哭闹一样扭动着身体,歌唱着祝愿世界和平,人们彼此相爱,对神憧憬向往的圣歌。

爱的歌。

好像在盼望着什么终结一样,在这世界的中心。

眼球掘子剜出眼球的手势就像精密机械一样精准。

瞄准之后,她手中的汤匙就像弹丸一样飞速伸出,穴入完全没有防备的藉口无法的大脑入口眼球,在眼窝内侧穿过并钻透,将内侧的东西彻底搅乱。

阿掘的目标就是藉口无法。

在数千年前,将自己杀死的男人。

而在现在,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掳去了铃音,对自己依然是危险而明确的敌人。藉口!脑内受到致命损伤之后,藉口的样子简直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依然显得十分可怕。藉口无法,作为手长鬼和舌刀的首领,即是具有**变化和**改造能力,被称为最弱的大碎片。

大碎片的实力,与之曾数度战斗的阿掘是最清楚的。

然而面前的这个家伙,仿佛给予伤害之后,自身几乎感觉不到一样。怎么办?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就杀了他。如果你对铃音和贤木做了什么的话我阿掘会把你碎尸万段!嘻嘻嘻嘻。被挖下的眼眶中立即再生出眼球。不仅如此,藉口的脸上还莫名其妙地又长出三四个眼球。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可憎的对手啊,感觉上自己的攻击好像完全没有效果。

宇佐川铃音小姐呢,是比你所知道的更重要的存在。所以将她安放在我这里。而试着妨碍我的那个男人贤木君呢,他呀。嘻嘻嘻,藉口无法意味深长地笑着。被我杀了这么说的话,与野你会不会生气呢?

瞬间,阿掘眼前被染上一片红色。

并不是受到了谁的攻击,而是从头部飞溅出血来。理智一下子化为乌有,剧烈爆发的感情喷涌而出。阿掘就像和自己无关一样,变得非常激动。

不断充盈,不断充盈。

阿掘的左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开始发生变化。

原先柔软的肌肤变化成甲壳状的红色铠甲,指尖的利爪像尖刀一样伸出。

除了手腕,腿脚和双肩、脸部、就连头发的颜色,也因为感应到阿掘的激动和愤怒而开始发生姿态的变化。呼呼呼,阿掘的背后突然长出无数的丝线。瞬间相互缠绕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对翅膀。宛如复仇的魔女一般,阿掘的木来面目,恶魔的模样。哦藉口张开嘴,好像又要开什么玩笑一样,可是已经太迟了。瞬间阿掘已经变形完毕的左腕,从正中间穿过了他的胸膛。此时的阿掘全身充溢着力量,和破坏,杀戮的意识。她的人性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破坏性的邪恶部分。

阿掘他们这些不死之人,获得超常力量来源的苹果,或者是碎片,都存储在心脏中。

当然,如果那里被破坏的话,碎片的力量就会流失殆尽,自己的存在也会彻底崩溃而死去。

根据这一原理,就算是藉口也应该会迅速死去。

哎呀哎呀,危险危险。

他轻松地笑着,不顾胸口巨大的伤痕向后跳跃,与阿掘拉开距离。虽然被打得血沫横飞,但是藉口并没有失去生命。眼神像狼一样的男子,不知为何那样开心好像是与小孩子逗着玩一样,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

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呢,毫不犹豫就可以大开杀戒,与野。但是很遗憾啊,因为我的能力是**变化,所以,心脏所在的位置也是不受限制的哟。

那么就把你彻底分尸。

阿掘没有停顿,如果把敌人彻底分尸的话,就能回到和铃音,贤木呆在一起的幸福生活中去了。

如果把这些问题都解决掉的话,还能体验那幸福的时光。

只是期望着这些,紧握不放的阿掘在战斗。不管有多么绝望,只要伸出手的话,就能到达那里吧。

嘻嘻嘻嘻。真讨厌啊,不要那么认真地发怒哟,与野。不开玩笑了,贤木君并没有被杀掉啊哎呀。

避开阿掘投射过来的汤匙,最弱的背后也开始形成与阿掘相似的黑色翅膀,在漆黑的夜中,高高地飞舞在天空。

挥舞着翅膀,逃到空中,是准备让伤口愈合么不行,不能给他那些时间。

继续追击,在他逃离的时候打败他,彻底杀死他,愚蠢啊,最弱!

突然,从旁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刚才与美名、蜜姬和咔叽哩三人战斗时,险险躲过致命一击的,令人吃惊的女人,泪歌。

她不知何时来到了阿掘和藉口无法一对一战斗的旁边,抬头看着在空中飞翔的藉口,她歪着嘴巴笑着。

软弱的家伙,也差不多要死了。既然她已经受伤了,就去彻底击溃他。只要掉下一次,之后也会掉下来,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一直坠落到地狱去吧。

呼地一下,她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像指挥宫样向下挥动。

随即瞬间,双翼失去控制,藉口头朝下从空中笔直掉了下来。他脸上充满了惊愕的表情。有什么好惊讶的,愚蠢的家伙。泪歌冷冷地笑着,发上系着的无数铃铛也随之鸣响。

不管是滑翔,还是飞行,只要是用翅膀在空中飞翔,无法借助风力的话就会坠下而死。很简单不是么?而我的能力就是控制空气啊。

说话的同时,藉口掉了下来。先前的惊愕稍纵即逝,脸上浮现出的只是愉快的笑容。

那让人隐隐约约感觉到的不安

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厉害么,你这家伙。你果然是最弱的啊,和名字一样呢。瞬间,她身上的无数铃铛开始呜响,发出杂乱而喧嚣的声音。那是作为信号的她所发出的打击空间。

粉身碎骨吧!

随着她的话语,最弱藉口无法的全身被炸成粉碎,四处飞散。

嘻嘻嘻嘻。

那一瞬间,藉口仿佛无法忍耐一样,发出了笑声。

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只是稍稍有些恐怖罢了。马上愿望就要实现了。

妒忌的女王获得胜利的,白雪公主的故事。

哦。从校园中央,传来了不明所以的声音,是迷迷糊糊还未清醒的铃音。

在藉口被炸成碎片的最后一瞬间,他的右腕以惊人的速度伸出,就像蛇和鞭子一样,将铃音和睡在她膝头的布蕾柯瑟紧紧卷住。哇两个人被一起卷住,猛烈地投向校舍那边。接下来接下来第二回合啦。随着这句话,泪歌的打击空间将这具**炸成碎片。布蕾柯瑟!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稍稍脱离了战斗,暗暗预先预备自己能力的单人房肉山咔叽哩。

好容易稍稍远离战斗的紧张感,才能俯瞰整个战局,把握双方的情况。

基本上是处于己方有利的战斗,上帝的定罪、消化器官的杀菌消毒,她的消灭雾,可以无视包括各种防御,装甲在内的防护,将其消除。

而最弱不管变身成什么样的形态,泪歌通过空间操作构筑起看不见的防御壁,消灭雾都能将其贯穿,直接攻击对手。

由于她的这种能力而被破坏的部分,就算是不死之人也无法将其恢复。

杀菌消毒正在与泪歌互相战斗。

泪歌通过空间把握,判断出对自己有利的位置,回避攻击,并通过打击空间来进行回击。而不快逆流蜜姬,通过自身的因果应报将她的打击空间弹回,基本泪歌出于无法反击的状态。

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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