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鸿迟迟(2 / 2)

过了半晌,才拿了其中一件均薄狐毛脖围,又拿了一件薄棉袄,慢慢的走将回原处。远远的瞧见乌公子已是将小公子搂着怀内,正亲热的和她说着什么。

小公子脸上淡淡的绽开一抹笑意,如同灰蒙蒙的天空中突然破出一缕阳光,即时变得明亮起来。

她心里暗叹:乌公子这般尊贵神武般的人物对小公子倒是细腻体贴。唉,凭地人家这般命好。

大门象被大风撞了一下,哗啦一声的打开了,乌家一名役仆旋风般冲进来:“吕公子,尊府信使已到门外……”

吕纬纬猛地站了起来。

郑平安自马背上一跃而下,乌家的仆役认得他的,连忙一叠声的催:“可终来了,赶紧儿的进去吧。吕公子日夜长盼着哩。”

他一路小跑进去,吕纬纬早就迎上去了,她先不问事由,只看他面色神情,只他模样不喜不悲,心顿时也收定了许多。

“吕公子,这是老爷上个月在濮阳写给你的简书,请公子过目。”

话没说完,手中的书简已被迫不及待地拿走了。

吕纬纬折去束书索,耳边又听郑安平道:“乌公子,这是吕老爷托在下给你的书简。”

她打开竹简,薄薄的竹片两三叶,吕父笔迹如昔,洵洵语言仅得十余行,说明家中确实是大火破败,家人伤亡过众,所幸吕家在城中彼有人资名声,得到君家及众家臣子或明或暗的各方支助。卫家一时也不敢嚣张。后面无非叮嘱她注意添衣饮食,用功做人之类的。句未间忽见有提一句“此祸灾起于内室,悔当初纳月氏为妾矣。”

吕纬纬忙惊问其中原因。

郑平安含恨咬牙:“小人伴随吕老爷回到濮阳,听人说卫屡在第一堂公审时招称月乐与他有**,起事当夜是因与她争拗,伤心气怒之下原本欲正离去,却教夫人的小婢出来撞见了,他恐日后**透露月氏难做,便将那小婢杀了。月氏劝他说横竖已是杀了人,莫不如一把火烧了吕家以灭证据。卫屡便是听了她说话,着手下四下放火,那曾料想火光势正盛,人们四下奔走出来之际,那贱妇的婢子就四处大声叫嚷,说卫屡杀人放火。卫屡追上去杀了她,却教好几个吕家的人看到了,他手下的人为杀人灭口,也都将之逐一杀了。”

吕纬纬冷笑一声:“他犯下了这等大罪,却将责任都推给一个弱女子。”

郑平安略有迟疑:“若按吕家众人所见,只怕有一半是真的。”

吕纬纬赫然一惊:“此话怎讲?”

“我听吕宅众言纷纷,说老爷没回来之时家中乱成一团糟,是月氏出来持平局面,安抚人心的。她一面借口安排众人分工救治伤者,一面吩咐家中各处主事收整好账本地契等财资。那会大伙都没想到她不安好心,一一听从了吩咐,那料几日过后,她便不见了影踪,连同那贵重资财一同消失了。有人说亲眼看到她某日清晨背着个大包裹乘车离城而去。”

“啪嗒”手中的书简掉在地上。

月氏在吕家十年,除了整日在自己院子中抚琴挥毫,便是种花种草或做些针线等细碎的活,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性情娴婉淑静那是大伙目众睹的。说出来任谁也不能相信,这背后竟有另一副人心隔肚皮的面容。

吕纬纬喃喃自语:“我还是不相信。月姨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事情总有水出石落的一天,事已至此她倒不怎么关心月氏去向,又连忙问了老父的状况。

郑平安道:“吕老爷近来虽有些清减,但总的来讲还是体貌烁健,每餐能下两碗的饭量。”

吕纬纬稍有些放下心来:“卫家的人定然不肯心死,需得防着卫荥用些阴暗手段。”

“请公子安心,虽说回城途中略遇风波,但有黄顼、李摧两位在吕老爷身旁,那种使阴损害的人一个个都是害人不成反害已。况且如今吕家已是上告君衙里去了,卫家眼前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也不敢再行暗使阴的。”

吕纬纬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口怨了一句:“可这一次来信要我等了这么久,让我好不心焦。”

郑平安面有愧色:“这都是在下的错。郑某这几个月来得吕公子不计前嫌以资救助,理应效于左右以死相报。只是吕老爷体恤在下,再三命我护送族弟骨魂返家。小子不得已,以至这一路上多耽搁了许多时间。”

吕纬纬心神震荡:“你……原来你的族弟……啊,吕家的不幸却是连累了你,真真难为了。”

吕家逢此大难,有他连夜长奔报信,又一路护送吕承宗回国,却只字不提原来他的亲人也在这场变故中遇了难,足见情义。

郑平安双眼红湿,几欲落泪:“郑某兄弟两人的性命是吕家所救,郑某便是出这些少微力又算得什么。只是这番回魏,愧对了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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