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1 / 2)

 76

原来那天吕纬纬仗言几句,还是得罪了贵权少年。

回到客栈不久后,就有恶奴来生事。乌家又岂是轻易无端受欺的?反倒将来人好呛一顿。

第二天,恶奴又来,还领来了一队城巡,气势汹汹的。乌家见不是势头,风使舵赶紧赔了一大笔钱息事宁人。

待人走了后,向店家及周邻一打听,才得知那少年名叫吴典,来头不小。他父亲乃当今赵王母的胞弟,赵王母(赵惠后)即是他姑母。

赵王母娘家人丁单薄,吴典是她兄弟近年花甲才生下来,兼之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于是对他甚是怜惜,就算得知他有胡闹闯祸的,也当他还是小孩子不予责斥,反倒怪责刑事的官员执事过正。

吴典有仗于此势,自然是骄横任事,事事乖张,甚至连他亲大哥也对他多有容让。

好在他还不至于有杀人放火这类无法无天的恶行,但惹事生非扰民之举着实不少,一般受欺的百姓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将委屈咽下了。

惹下这么个祸事精,想必麻烦不少。

店家的道:“这位吴公子呢,一遇着宗室权贵就跟那闷声鹌鹑差不多,不敢捣蛋作乱,只是咱平头小民的倒霉,每每让他欺了无处可申诉。尤其今年初,从西域来了一个什么国的商人,买了进十几条大狗给他后,咱们邯郸的小民可就有得苦受了。他三天两头的在城中纵犬游耍,那大狗个个体貌凶狠,吠叫起来震天介的吓人,轻者被扰了生意,重者惊吓了小孩子老人,还咬伤了不少人……诸等作恶,不胜枚举。”

吕哥子生气:“怎么不到官家去告他?”

店家便斜眼冷笑:“这位小哥你从他处来不得知,向来官官相护,便是告了也没有。上两月,有个老者就是被他大狗咬了一身的伤,在家里捱了十数天死了。死者的儿子连告了几个衙府,最后也只是吴家赔了几个埋葬钱了事。那苦者气不过,揣着刀子上门求公道哩。结果啊,唉,还不是进了狱牢里。”店家边说边摇头:“啧啧,如今那家里只剩得个五岁的孤儿和六十的寡母,还不知道将来要怎么过呢。”

吕纬纬听了,心中有气。寻思道:这个吴典这般可恶,如果不给他点教训,难免日后更加猖狂。

她行事从来不做无准备之打算,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吩咐下人各方面收集信息,不足两天时间,就让她打听到吴典的居府所出、日常作息等。

心知乌倮不轻易肯与她“同流合污”,干脆也就不跟他提了,私下找来燕生帮忙。依她的观察,燕生虽表面清清冷冷的,但实际是个极具热心衷心肠的人。他既然身负武功,能在荒郊外杀虎,想来对付几只大犬还是绰绰有余的。

燕生果然便是点头应了。

于是吕纬纬这天趁着乌倮午睡之际,约了燕生偷偷地溜往吴家狗舍的后山去。

却不料正遇着了那天的少年正在抛骨引狗,不作猜想,自然也是来寻晦气的了。

吕纬纬见少年的骨头没多少肉,而且还是煮过汤的,就对他说道:“那狗只平时养得矜贵,寻常的骨头是引不起它兴趣的。你瞧瞧我的。”从身后拿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都一条条半生见血的肉块。

吕纬纬笑吟吟的:“这种域外狼犬虽然经人工驯养,但其天生的嗜血野性并没改变多少,最喜欢吃这种鲜血腥物了。我在这肉里下了泄药。只要吃得一口,包管它六个时辰内上泄下吐拉得四肢发软。嘿嘿……那些狗舍的恶奴仗势欺人甚是可恶,也该当要连带受罪。”

少年公子心中欢喜,说道:“不错,这十几条大狗受罪,狗奴自然也跟着受责。”既是同仇敌忾,不知不觉冷颜已改。

吕纬纬又道:“我打探清楚狗舍里有狗吏四人,每天都分工溜狗。为免惊动了,我们还是等到他们人都出去了,才好下手。”

少年心忖:看不出他年纪小小的,心思却是比我细密。于是点点头。

正话说间,燕生从山林中钻了出来,见到吕纬纬与陌生少年一起,微一怔。

吕纬纬赶紧介绍道:“燕生,这位……公子与我们不谋而合,乃是同道。”突然想起自己还不曾知道他姓名,于是望着对方。

少年拱手作揖道:“在下姓秦异人,得与两位相识,十分幸会。”

秦异人!

吕纬纬失声叫道:“你,你莫不是……秦国的公子,秦异人?!”。这极具震撼的名号,差点没让她蹦起来。

难怪她失态,历史上被称为秦庄襄王的秦异人,又名子楚,原先不过是秦国留在赵国的区区无作用的小质子,从后逐步登坐上天下霸强之国秦王宝座,这过程简直如一部传奇。

但不知为什么,正史书对他评述甚少。倒是在一些非正史学他描述较多,但多数将他塑造成是一个软弱无能、爱好美色的政权傀儡,不仅如此,坊间秩史流传,还冠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让他戴了两千多年,说秦始皇是他老婆跟别人生的儿子。

最新小说: 光宗耀明 民国:王牌飞行员 大明江湖我可死亡回档 重生之我在剧组加点拍戏 从雇佣兵到战争之王 知否:我是皇太子 天上掉下个牛魔王 我的姑父是朱棣 洪荒:吾冥河,以杀证道! 华娱之女明星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