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1 / 2)

 一回到驿馆内,吕纬纬就迫不及待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赵国怎么会向秦国宣战的?”

退下众人,乌倮道:“这信息当属机密,就算是赵国的一些宗族大臣也不一定能知获。”

吕纬纬疑惑的看着他。

乌倮缓缓地道:“秦赵最初抒定约盟,互换两处城邑。如今赵国反悔不肯换,就等同宣战。想我秦国素有霸主志向,这个借口出兵就再好不过了。秦国朝堂上有与我们亲厚的大臣,消息来源极是可靠。不出半月,必有兵祸。因此父亲飞书急至,使我见机行事。”

吕纬纬无言。

情知这种非蚂蝼小民可以逆转的,也只好听从了。

乌倮道:“如今情形非同小可,你乖乖听话,有房内呆着,不要出门了。”说着在案几上摊开地图,细细研看。

他目光在秦韩赵三国间巡视,手指沿着一系列的城邑地名来来回回的巡点。

吕纬纬趴过去,好奇问:“乌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乌倮随口说道:“秦国要向韩国借道入赵,我在判估秦将会向韩国借哪条道走。”

两大国开战对于他这类大型的畜牧商而言是有大利可图,马匹在战后一定有增长性的需求。但首先要衡量如何避让风险。如何趁机交易、以及在哪处可交易等诸多因素要考虑。

吕纬纬看地图上,韩国狭长的国域在秦赵之间尤如一只小小的勺子,勺口是以国都新郑为中心,围扩集中了各大商业城邑,而勺柄则弯弯曲曲的,置设着一个个关塞。这些关塞城寨借着地势险要,守护着韩国薄弱的领土,也为秦与赵两国之间架起一道缓和的挡牌。

“就在这里!”

两人手指同时指在一处地方,异口同声。

上党(地名)!

望着两人指端中间的两个字。乌倮眼光犀利,随即眯了眯眼:“你怎么判断是这个地方?”

突然觉得,实在不应该再将她当十二岁的孩童来看。

“秦国既有霸图中原的野心,那么跟赵国开战,就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吓唬,而是图谋一矢中的,趁机乘掠。”她手指从韩国的上党移到赵境的阏与(地名,如今山西和顺),又从阏与移到邯郸。

“上党离阏与最近,而阏与有大道直抵赵国都邯郸,秦军一旦拿下这个地方,不蒂于如同一柄利剑直穴赵国心脏。”秦国有谋霸列强,图取中原之志,手下的名将谋臣能人辈出,军谋策略无不拔萃。肯定认识到这个阏与地势险要复杂,相对赵国而言就象一个人的咽喉般重要。

所以,秦国向韩借道一定是走上党这个地方。

“乌哥哥?”吕纬纬诧异于乌倮的沉默。尔后赫然醒悟自己尚在年幼,何来有这种见识?

赶紧又补充一句:“这些地理上的常识,是乐牙所教给我,加上日常里不时听你跟其他的先生、公子们说事局政态,综合种种,我也不知分析得对不对”

乌倮微笑:“你这等好学又兼聪慧天份,将来还有什么可以难到你的。”

一边卷起地图,一边说道:“我们身在赵国,此事万不可声张。收拾一下行李,明日整备妥毕后,就立即起程。”

“去哪?”

“离开邯郸!”乌倮头也不回:“秦国强大,赵不能敌。趁着时势未乱,道路还好走,我们离开这里。”

“也用不着这般着急吧?秦赵两国就算有打仗,可秦地离邯郸还远着呢,况且赵国有名将廉颇、赵括,这些人都是善于指挥打仗的军帅,国力虽不及秦国,但军队力量要拼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荏。”吕纬纬心里嘀咕,我瞧这仗是有得打了,起码的是拉锯战。

随即醒悟,乌倮这着急着离开,是另有一番心思。

两国战事一开,在物资需求和供应必定大增,他得抓紧时机酬备。所谓善射时利,乃商人本色也。

莫名的想起秦异人来:“乌哥哥,两国开战,你说秦王孙异人是否……处境更难?万一赵国恼羞成怒,先行将他害了……”

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借助前生丰富的历史知识能预知到结果,但必竟自己是穿越时光回来的,反常态的逆流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是否同样也能令到某些环境事物甚至空间结果跟着改变?

对着冥冥不可揣测的命运,我们除了肃然起敬外,还能做到什么?谁又敢肯定它将来的结果?!

乌倮原本走到门槛处的身子顿了顿,眉头有不觉意的微颦。

他停下脚步略略回头:“你倒似乎挺关心这位小友的。”

“嗯。”吕纬纬坦承:“他年纪这么小又没有父母的关爱,孤身在异国还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想起自己的前世童年,在失去双亲后的那种凄凉孤独感,绝非言语可会。语气就在不知不觉中带了一缕伤感:“他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这么艰难的熬了十年,再过得几年就是成人了,如果万一,万一……”

乌倮却对此很不以为然,在他心目中,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价值,秦异人既生为秦王王孙,是生是死早已跟国家政治命运相连,这根本就不算得了什么,更遑论怜悯同情的。

但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有些不忍,安慰道:“放心好了,赵国断不会害他的。你想这场战事原是赵国背信叛约在先,需怪不得秦国头上,再者秦异人还这么小一个孩子,如果赵国因此而杀了他,其他国诸侯就要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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