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奇,小诺年轻小小的,练什么功?难不成那侧夫人一身的武艺本领?
正坐着,门前一阵咆哮兽吼,将吕纬纬吓了一跳。
婢女却见怪不怪:“那是我们公子爷的养物,有专门的兽奴看管着的。”
一阵脚步声沿着木制长廊嗵嗵的过来,人没来声已到:“是吕哥哥来了?吕哥哥……”一个老婆子跟着叫道:“表小姐,万不可这般失了仪态。”
一条俏丽娇小的身影赫然出现门前,头扎两只鞭角,圆脸大眼,两腮晕生。赤着一双白玉似的小脚,身上衣料飘逸,着实让人怜爱。
吕纬纬站起来,正觉得她眉目依稀小诺当年模样,那小女孩已一声欢呼:“吕哥哥!”小炮弹一般撞了过来,直冲入她怀内。
“吕哥哥,小诺好想你啊。”双手紧搂着她腰,头埋进她怀内,良久不动。
吕纬纬见她真情流露,心中甚是宽慰,三年过去了这孩子还这般念情怀故,也不枉自己对她的念惦。
两人久不见面,着实亲热了一番。
小诺娇憨十足,粘在吕纬纬怀中尽诉诸般事细。
吱吱喳喳的都是日常生活碎琐,她在姑姑的悉心照管下,得在府中衣食无忧,还请来女师傅教她琴技舞艺。如今学艺已有三年,初窥门径。
哗哗铁链之声,一只黄皮花班的白额吊睛虎拖着鸡蛋粗的铁链子,漫步从门前经过。
吕纬纬吃了一惊。
小诺皱了皱眉:“花花越大越不可爱了,吃得又多。我已不爱跟它一起玩了。”冲着门外的兽奴大声嚷嚷:“快将它拉走。”
原来,竟是当年燕生送她的小老虎。
纬纬又好笑又好笑,这孩子还一直当它是小猫呢。
记得还另有一只小虎的,便笑问:“花花的哥哥呢?”
小诺嘴扁了扁,眼睛有些红。
一旁的婆子穴嘴:“去年那只虎儿发狂,差点抓伤了表小姐,因而老爷将它给杀了,剥了皮铺做垫子了。”
吕纬纬瞧着小诺的模样,想来她对此还心有余悸,于是便将她抱在怀里好生一番抚慰。
门外传来一记清咳,抬头见已是站着一位端丽美貌的妇人,二十余岁年纪,绿珠缀发,肤色腻若润玉,衣裳瑰丽,摇曳款款。
想来就是小诺的姑姑——平阳君最宠爱的侧夫人了。
赶紧站了起来,恭身行揖道:“在下濮阳吕布纬,见过夫人。”
妇人神色淡漠:“不必多礼了。你就是当年送护我甥女来的吕公子?嗯,难怪小诺一直惦挂着。”
小诺怯怯地叫了一声:“姑姑。”
妇人道:“你今日的琴还没练吧?松了这大半日了,也该是练习了。”
不由分说,命婆子将小诺带下去。
小诺不敢有拗,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回首恋恋:“吕哥哥你得再来瞧我啊。”
等小诺一走,平阳侧夫人便不客气地道:“小诺是我宁家唯一的血脉,我定然不会亏待了去。吕公子你三年前陌路相助,这份恩义我必然图报。平阳府虽不同于寻常人家,有许多规矩条条道道的要讲究,但总教她风雨不沾、衣食无忧,公子日后不必挂虑了。”
听她语气,竟是十分的不欢迎吕纬纬这名来访,言外之意更是暗示她欲图报酬。
吕纬纬心中微觉有气,心想你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我又岂与你计较。
几句外交辞令一过,侧夫人便不冷不淡的起身送客。
跟随着家吏转出院宅,沿着曲廊迂回,走到一处花园拱门处时,正好有几个人笑笑说说的转了出来,与吕纬纬打了个照面。
都是华衣公子,其中一人面孔白净,乌衣金带,还差点踩到了她。
吕纬纬瞪大眼睛,冤家路窄,竟然是卓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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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所提及的铁商如卓家、邯郸郭家、孔家等等均是来自真实史料,有据可查。当然,最利害的还是乌倮,秦始皇还亲自向他请教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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