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君府(1 / 2)

 乌倮不舍的松开她的红唇,握着她的双手,低声道:“韦儿,我要向吕公提亲……”

迷迷糊糊的吕纬纬顿然一震,脑海瞬然清醒。

按这边的惯例,提亲之后,不久就是成亲!

以吕承宗对乌倮一向赞不绝口的态度,不用多作猜想,多半会同意的。

但是,但是,她还完全没这个心理准备。

早恋倒无所谓,早婚?!她可不干。

一来尚没完成理想大业,她满腹的经商妙策都没用上,不能大展身手心有不甘。二来嘛她对乌倮的情感还不是很确定,对他的了解还不足够以支撑到要嫁给他。

再再有了,万一结了婚,那得在家相夫教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乌倮足够开明,不干涉她从商,可也保不准其他家庭成员闲碎闲言,说不定到时突然来个三年抱两之类的……光想象那身边一君娃儿绕身的黄脸婆模样,吕纬纬就忽颤颤的打了个冷战。似乎在可见的将来,两人夫妻数年后,乌倮对她生厌的情形。

吕纬纬的信念从来就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走,只有自己才最可靠。

男人多数时候更加靠不住。

如今两人还年轻,情投意合自然不会想太多,但万一,万一这年月久了,情感变化了……

两相看厌还好些,如果只是一方变了,另一方可不知要怎么个难受法。她吕纬纬也从来都是自私的,只接受自己变心,却万万接受不得对方先己变心。

一想到这,吕纬纬赶紧说道:“乌哥哥。这提议还来得太早,我如今尚且年幼不说,而且吕家也只得我一根独苗,我非要将家业振兴之后再作打算。望哥哥体谅。”

乌倮被拒心中虽微觉失望,但也认为她确实还太小。于是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不一时,邯郸已是再望。

乌家此时已在邯郸置下产业,不用再寄住驿馆。以乌倮的想法,自然是要将吕纬纬接过起同住的。那想吕纬纬死活不同意。

以前是因为自己年幼,父亲托委对方照顾,倒也罢了。如今她既是执掌家业的当家人,哪还有在一个不相干的人家里居住的事?

况论两人之间已发生了微妙变化,为所避忌,还是分开的好。

乌倮不知她脑袋中诸多杂念,只道她一时害羞,后来见劝说无效,只得叹了一声作罢。

吕纬纬在三年前居住的驿馆包了一个院子,就这样住了下来。

乌倮守言给吕纬纬介绍了姓郭的铁商。

这郭老板名隗,四十出头,是邯郸本地人,圆脸方额,天庭饱满,耳珠厚垂,相学上说这是福禄之相,逢人三分笑。

并不因吕纬纬年纪幼而存了轻视,反而礼数周到,招呼得十分殷切。

吕纬纬暗赞:这才真正懂做生意的人。

卓家铁业在赵国相当具有实力,资本雄厚。但由于赵国铁盐政策不似韩国那般宽松,因此才限制了他垄断市场,使得许如多郭隗这种小型铁商有竞争的生存环境。

郭隗一直苦于资本受限,无法多方拓展,见赫赫有名的西凉乌家少爷亲自给牵线介绍,那是求之不得的事,立即判断这吕姓少年来头不小。

他有心巴结乌家,亲自接待了吕纬纬。

起初不免心头对少年有几分不以为然,不料几句说话一过,立时收起渺视之心。

吕纬纬十分老练,来跟他谈合作前,已经对整个铁业行情了解详尽,有哪些规矩,什么标准,如何换算币值、交易货期等等或者连自己的冶练规模、有哪些商号等都了如指掌,杀价要账期十分狠辣。

吕纬纬道:“郭老板,我的条件规矩虽说多了点,可你也有得赚。生意刚开始,数额不算大,可我在卫、韩两地均有产业,濮水一带也有自家的船业航运,这对你扩展外围生意也大有好处。”

郭隗心一凛,在赵国长年受卓家压制,一直外求扩展而不得。若得这吕少爷的船业扩展生意,货运四海倒是不错的。

于是便同意了。

两家很快达成商协,互换了信符与竹契,算是正式的签约了。

吕纬纬办成大事,心头欢喜,又惦念着小诺,趁着无事,便备了些礼物驾车前往平阳府去看望。

平阳君赵豹的封地在外,但由于身居赵宗世族,又是现任上相,是以常留在邯郸城中的居府内。

到了平阳府,门外已经停了数辆华丽马车,其中一匹白马高大神骏,浑身似雪般,没有一点杂毛,十分惹人注目。

吕纬纬不由眼皮跳了跳。

上前去向门吏说明因由,那门吏便去通报了。不一回,就回来传道:“侧夫人有请,公子请随我来。”

平阳府地面积甚大,几道廊回绕转,隐隐听闻丝竹之声,夹杂着笑语欢言,不时见仆人托着食盘经过。

吕纬纬问:“府上在宴客吗?”

舍吏应道:“是啊,老爷如今在花园里宴请平原君。”

吕纬纬点了点头,忆起当年遇见赵胜时的情形,赞道:“平原君风采无人能及啊。”

舍吏便笑:“原来公子过见平原君,他可是是咱赵国赫赫有名的美男子,这邯郸城中的姑娘们谁不倾慕的。就说咱府中,一听说平原君要来,那花粉胭脂也都紧俏起来。”

说话间,已到了一处院宅。

引进堂内坐下,有婢女端上茶水糕点:“公子请宽坐,夫人如今正和表小姐在后堂练功,即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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