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片刻,暗暗点头:“清秀可人,倒不乏前途。”
那边的赵胜却是笑着说了:“这孩子有宁侧夫人的*教,日后也必将是不可限量啊。”
宁侧夫人暗自得意,嘴上却谦道:“孩子愚笨得很,只求她将来有个安图容身之地,我才算对得起兄嫂。别的,不敢奢望。”
平阳君笑着指向吕纬纬:“诺儿,你瞧这旁边的是谁?”
小诺望过去,小脸生光,欢喜之色大放,几欲就要扑上去:“吕哥哥……”才跨出两步,突地又收住姿势,偷偷地瞄了一眼宁夫人,这才盈盈的上去跪揖:“吕哥哥万福金安。”
吕纬纬赶紧虚扶了她起来,心想才与她分别不到一个时辰,这最清沌的本性童真就赫然褪了大半,其实被抹失去的又岂止是她天性率真,长年在这样的社会环境染缸下,终一日会象侧夫人这种战战战兢兢,无时不刻为讨夫君欢心而落得个心力交瘁。
难道就如宁夫人和平阳君所说的,女孩子嫁个好夫婿就是一个好的归宿了吗?将自己终身的幸福寄托于他人,那怕是得到了,又岂能长久?
以色侍人必是色衰而爱驰。以其努力为迎合、讨好他人来拼取一时的锦衣玉食,还不如靠得自己的双手能力拼来,那怕是一辈子的平平淡淡,也总胜于寄人篱下看别人面色的百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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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相府宾客很快就散了。
吕纬纬因身份低微和卓迤落在人群最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她一直低头沉思,心中另有念想。卓迤则袖抱双手,不住的打量她。
出得门外,众人举手与两位君侯作别,公子胜衣带翻飘,大袖如云,上了白马在豪仆军士的簇拥下离去。吕纬纬望着那一队华丽的车仗,百姓揖列两道,鸣锣开路的威仪,心中默默地道:“在世为人,这样才不枉一趟。终有一日,我也能做到这般尊然地位。”
卓迤原本有些话要说的,走近她身后正欲开声,忽然闻到她衣项之后一抹极淡的香气。
这股气息清新幽幽,若有若无,寻常人难以嗅觉。但他卓迤却是长年情场蝶戏,浪荡花丛的**公子,贴身的女人何止以数百以计,就这么一丁点女儿气味飘过,已是让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停住脚步。
吕纬纬尤在沉想,哪曾料身后有人。忽见平原君车队中有一骑策马回转,近到身前,马上的仆人对着她说道:“吕公子,我家主人说下月初十,在君府中设下百花宴,你若有得闲空,还请过来赏花论曲,同述雅事。”
吕纬纬心中暗暗欢喜,得与平原君相交,实乃好事。
于是回道:“得逢盛会,吕某幸甚,届时必然前往。”
那豪仆便笑了笑,转马回去禀告复命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道,出来这许久也该回去了。这一趟的无心探访竟因而结识两位君侯,可见人多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乌哥哥若得知我这番际遇,还不知有多喜欢呢。他这两年致力开拓赵国的牛马市场,收效甚微,日后有机会必要牵线他与两位上君相识,说不定办起事来也能起到事倍功半之效。
见小桃站站在大街外,望着那远去的车队傻愣愣的发呆,连叫了两声她竟然都没听着。心中疑惑,这孩子咋了?举步正要过去,冷不丁的身侧突然冒出个脑袋,几乎贴着她的耳边过来的,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没叫起来。
急急侧身让开,见是卓迤,立时虎下脸,喝道:“你做什么?”
卓迤笑嘻嘻的:“没,没做什么。”
吕纬纬心中对他着实不喜,冷冷的盯一眼,转身离去。
只留下那卓迤,立在那一片空地上,托手抚着下巴,笑容古怪。
有熟知他脾性的家仆壮着胆子上前:“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嘿嘿……”卓迤怪笑,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现在虽说还不能很肯定,不过,待本公子一试过后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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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昨天忙疯了,原本想多更新文的,后来一直再没时间。昨晚还加班,回到家里已经差不多十点了,为了拼上今天的更新,乜乜用冷水泼脸,坚持写文到凌晨二点,实在支撑不住了才睡的。今天早上六点多又爬起来继续更,一直写到到七点半……
上班也一直忙到现在啊……趁着老板不在,赶紧略修一修文就发上来了。可能还是有错别字或句子不通的,我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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