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臭,這是甚麼味道。」
「可是拿出那個異物的是涼子姊姊,是發酵過頭失敗了?」
「喂,不覺得這味道又隱隱有些好聞嗎?」
因為惡臭的侵襲實在太過嚴重,甚至超過了原本劃分給每一個料理人的區域撲向了觀眾席,最後經過純與工作人員的商量,只好出動電動中央空調單獨調整涼子上層的吸力強度。
「真是可怕,現在的女孩子在想甚麼,那是用醃鮒魚的方法處理過的真鯛吧?真是浪費。」
這個嘛,我倒不這麼認為呢,千俵小姐,您如果看下去想必就明白了。』
純從隱隱洩漏到評審席的氣味來看,在上次建議過涼子之後,重新醃製的發酵魚多半除了香料外還加了印度ssi,除了可以加快發酵的速度外,這種優格也是印度當地時常拿來搭配咖哩的作法,這無疑比原本自己建議的醃製香料更近一步。
而涼子一旁的黑木場總算將咖哩研磨完畢後,默默的戴上了頭巾,接著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支解著龍蝦,看著他一旁處理好的香料,除了其他常見的香料不說,有一個特殊的香料倒是吸引了純的目光。
番紅花柱,原來如此,搭配上龍蝦,是類似義式燉飯獲西班牙海鮮燉飯的做法,不過唯一的問題是,這道料理與咖哩的結合度不夠,因為就純的設想來看,番紅花的最佳用途只能用來煮飯,但咖哩只當作淋醬的話,這其實只是咖哩蛋包飯的升級版,讓人失去看下去的慾望。
那麼,讓人關注的葉山,又是如何呢?
鯛魚頭,新加坡的料理,但關鍵的是香料。
只見皮膚黝黑的青年拿出了一堆小瓶,但只挑選中其中的兩三種,並將之現磨。
但是,明明同樣是現磨處理,經過他手香料的氣味硬是比其他人整整高出一截,雖然沒有像涼子剛才的醃魚氣味那麼壯烈,但也是評審台隱約可聞的程度。
「這樣的應用手法,讓我對他起了興趣了呢。」
這也是當然的,雖然遠月的學生都知道想要搭配料理時大多時候最好是粉末狀最好調理,但香料也是有區分的,有的比較適合維持幾乎現採的狀態,有的則是在保持完整的形狀時現磨才可以釋放出裡頭的植物油裡所含的天然風味與香氣。
因為這些香料裡的植物油很容易揮發,除非讓香料保持原形,油脂才能正常保存。倘若香料的形體經過破壞,油就會無可抑止地四散出去,這也就是為何已經磨好分裝的香料在某些時候遠不比形體保持完整的香料來得香的原因。而他用的小茴香肉桂等都是很適合現磨的香料,所以天然地香氣就會更加濃烈。』
「你能知道這些也很不簡單,我該說不塊是還沒成為十傑就被織江看上的男人嗎?」
您說笑了。』
依靠牆上一截不止的香氣,葉山的出線看來已經是理所當然,純將視線轉向他最在意的最後一人,創真身上,卻只見他毫不在乎的交叉著雙手在補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