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临,寂静与喧嚣并存。
滴滴滴
吕绮梦敲打着电台,十几分钟后关闭,电文破译内容:樱花小组成员暂时撤离重庆,屠狼小组的覆灭说明你不适合继续担任丰臣的长官,今后切断与之联系。
屠狼任务交有其它小组完成,你之任务要在三天内完成。东西已经传递回南京总部,剩余收尾工作处理干净。
唐美丽已失去掌控,且不可在试探接触,自有帝国特工除掉她
吕绮梦越看越气,却很是无奈,大本营要求尽快撤离,这是命令必须执行。
失去对丰臣的掌控,是对自己的惩罚,回到南京还不知如何责罚,这都是褚文昊的功劳,心里恨不得撕碎他。
咬咬牙,她要发电通知“角蝰”与“青兕”尽快准备撤离事宜。
褚文昊把车停在警察局,进门后看到姜涛带着二十几个人坐在那谈事,看到他进门都起身。
褚文昊点点头,望向姜涛:“既然你们选择留下,过往的事情就随风而去。今后可为自己活一回,我对你们没有多少要求,只需保住我家人的安全,有任何需求就说,我会想办法满足。”
姜涛深吸一口气,“请褚先生放心,兄弟们会做好自己的事情,目前就二十七个兄弟,今后不会增加,家眷不来这边打扰生活自食其力。其余人已经离开,不会带来麻烦。”
他没办法,拖家带口这么多人,何况只有重庆安全。褚文昊是将军嘱托之人,打鬼子的军人,对他们照顾可谓尽职尽责,只有这点要求谈何过分之说。
更希望有一天能在见到将军,蒋浑带着十个人离开,不愿屈居人下。他也没阻拦,并给了足够的费用,算是了结战友情意。
褚文昊点点头,“房子都盖好了,生活方面你自己安排,缺钱上山拿。警察局附近会盖一座小学校,盖一些商铺,留下的家眷等盖好以后你负责把店铺交给他们,经营点生意增加经济来源。
有媳妇孩子的,过段时间安排进学校上学,会盖个大诊所,头疼脑热就在这里解决,住房问题以后在建。
没媳妇的自己找,结婚生孩子费用我会出,总之今后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安全方面要设防,生活采购要在山下确认没毒后在送上去。一切陌生人不允许上山,就算我的亲属也要审查,等父亲同意方可上山”褚文昊叮嘱半小时跟他们交交心,今后指望这二十八人护卫家人。
姜涛都一一答应,“褚先生,既然你是将军托付之人,今后兄弟们就称呼你‘将军’吧,如此显得亲近,也算兄弟们的寄托。”
褚文昊眼睛眨了眨,不太好吧,有亵渎之意。想想也无所谓,只是寄托虚衔而已,也确实能拉近彼此感情。
何况,他心里有些小兴奋,党国没给册封,自己先爽爽也无妨,代号而已。
点点头没反驳,剩余二十八人站成四排,敬礼大喊:“将军!”
褚文昊严肃正身回礼,“你我私下可称呼,外人在低调些,免得被上峰知道把我大卸八块。”
“哈哈”
玩笑开过,算是基础稳定,姜涛安排众人各忙各的,自己留在身边汇报道:“将军,来了十几个亲属褚先生已经接上山。醉玲珑的负责人还关在里面,您看”
褚文昊点点头,院子里停着两辆车,自是知道有客人来了。亲属被连累之事他已经知道,心里也是无奈,决义都不管用,这些人真是要治他于死地。
心里恼怒,知道谁在后面伸手,等抽时间在收拾他们。
来到羁押室,刚进门玲珑就开骂:“我说你们倒是放我出去啊,我到底犯什么法了!吃干抹尽就想不认账,老娘上面有人。”
蛇精长相妖艳,却有勾魂摄魄之本事。褚文昊来到近前隔着铁牢扫视,“你知不知道日本人潜伏来重庆是很危险的,不打你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只是有人让我保持绅士风度,我想练练。”
这话让一侧姜涛嘴角只抽,同时也知道为何褚文昊会如此严厉,蒋浑居然跟日本人勾搭在一起,有些担心跟他离开的兄弟。
“你——”江惠子俏脸刷的苍白起来,褚文昊果然猜到,看来自己想要活着很难。
“你呆在这里几天,等我把黑龙会清理干净,到时候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说完向外走去,交代道:“暂时不用为难她,好吃好喝,我留着有用。”
“是。”
山顶石屋。
进门的褚文昊就听到嗡嗡的谈话声,他心里有些烦,自己真是操心的命。
来到客厅,众人看到他也就闭嘴不言,脸色都不好看,二叔一家,三叔一家,小姨一家,十几个人。
打完招呼坐在西侧摆弄茶叶,想看看众人的态度再说。
柳青先受不了跳出来指责,“文昊,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们全家受你牵连工作全部革职,今后不可能再回学校。文洲的生意被查封,就连文静也被老师劝退,这一家老小今后怎么过活,你总该有个态度。”
褚父端着茶杯没说话,褚母脸色有些难看,柳青实在过分质问自己儿子,咬咬牙忍住没说话。
褚晟睿作为二叔左右为难不说话,褚晟雄一家倒是很安静,全家唯一没被牵连的只有褚文月自己,她在警察局张启明虽然有监管之权,可没有认命的权利,叶世荣也不会给他面子。
小姨萧静雅看了看自己姐姐没敢说话,自己男人却开口:“没错,我是你姨夫,本来有份邮局的稳定工作,如今倒好被开除,你表哥在交通局有份体面的工作如今也没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扫了一眼褚晟雄一家,虽然褚文章想说两句,却被自己老爹凶狠的瞪了一眼,乖乖闭嘴。
“小姨想怎么处理,要官还是要钱?要官需要等着,要钱算五年损失给你。”
“我”萧静雅想说,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又咽了下去,给了自己丈夫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