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能保留一个，她会选择谁？</p>
“好了，咱们两个终于团聚，高兴一点儿。”</p>
顾娇娇笑闹着吻了吻付凌运的唇角，她知道他敏感多思，希望他能放宽心。</p>
付凌运依言扯出个笑脸，只是里面并没有愉悦的情绪。</p>
一想到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另外一个人笑靥如花，这让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p>
绝美的夕阳随着太阳的落山失去了艳丽的颜色，黑夜吞噬最后一抹光亮的瞬间，付凌运变了脸色。</p>
顾娇娇察觉控制面板上的数值发生了变化，知道现在已经“换人”，抬着眼笑容依旧。</p>
“几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p>
付凌运看到怀中的顾娇娇，眼神复杂至极。</p>
“你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说把你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p>
看到信里的提醒，他才意识到娇娇继续跟自己在一起是会因为阳气耗尽而死的。</p>
而且被鬼魂所害死的人，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烟消云散。</p>
“是啊，特别远，我差点就死在了那边呢。”</p>
顾娇娇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从付凌运腿上起来，点燃房间里的烛台，将桌上的那些纸拿过来给他看。</p>
“其它的稍后再说，你先看看怎么凝结保护罩。”</p>
府外的诵经声已经停了，可摇铃声紧接着就响了起来，他们仗着人多一波轮着一波，根本没有停歇的时候。</p>
付凌运接过纸，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p>
顾娇娇在一旁安静看着，感觉白天和晚上的他越来越像了，只不过没有互通记忆而已。</p>
看完后，付凌运将信纸丢到一旁，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动作生疏的做了几个手势。</p>
只见一缕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笼罩在碎银上头，给它蒙上一层莹莹白光。</p>
不多会儿，阿纸恢复了一些元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p>
“多谢主人，多谢鬼大人。”</p>
顾娇娇放下心，对付凌运开玩笑道：“你那时不是说见面就要将我杀了吗，怎么不动手？”</p>
付凌运握握拳头，觉得有些难为情。</p>
他只是在看不到顾娇娇的时候才能狠心说出那种话，现在她就在眼前，类似的言论是半个字都吐不出了。</p>
顾娇娇看到付凌运心虚的表情，不客气的笑出声，揶揄道：“你舍不得了？”</p>
付凌运没有否认顾娇娇的话，眼睛盯着她，声音低低的。</p>
“你决定选择谁了吗？”</p>
顾娇娇将笑容收敛了一些，语气淡淡，“非要我选一个不可？”</p>
“对！”</p>
付凌运眼前闪过刚才看到的那些话，鼓起勇气斩钉截铁道。</p>
他说的不错，一直这样下去只会纠缠不清，不如现在就逼娇娇做出一个了断。</p>
无论她选择谁，另外一个人就不许再纠缠，自觉从她眼前消失。</p>
顾娇娇垂下眼眸，像是在认真思索，正当付凌运心中忐忑时，忽然听她轻描淡写的反问。</p>
“可只有二分之一的你，凭什么占据全部的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