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周辅臣,是山西大同人氏,本欲南下做些买卖,不料途中遇匪,财货俱失,侥幸残喘,亡命到了本县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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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那本地大户孙氏手下赵管事蒙骗,入了矿区做苦力!”
刘县丞一听此事竟与本地首富孙家有关,不禁扯着钱县令衣角提醒道。
“哦哦,本县先退思一会。”
很快一位老管家便带着赵管事由后门入了县衙。
“父母大人,刘县丞!”
“这不是赵老管家吗!”
一顿寒暄过后,老管家便与钱县令、刘县丞落了座,赵管事哈腰而立,在三人之后。
“父母大人,这事闹的不少,虽说我孙家无罪,但我家老太爷,害怕事情发酵,惊动了陛下,所以”,说着老管家让赵管事将一个八角镂空雕银食盒放到了桌案上。
钱县令将食盒打开了一个缝,见满是金银珠宝,一时之间竟差点失了神,多亏刘县丞提醒,才回过神来,不至于失了体统。
刘县丞问道:“那此事,前因后事到底是怎样的?”
老管家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回道:“我家侄子办事,绝对有理有据,这是契书,只可恨那小子卖身之后,又反咬一口。”
“好,好,不愧是大户人家。”
钱县令与刘县丞见此事没有麻烦尾巴,只不过顺水推舟的人情,且白得这么多钱财不禁对笑起来。
“曾祖父母大人,觉得两位大人前途无量!”
“噢,替本县向府台大人问安,向咱家老太爷问好!”
刚才还以兄弟之礼相待的钱县令,此事确好似川剧变脸一样,就差给这老管家跪下了。
“大人,一切好说,您还是先上堂去吧。”
“唉,老管家说的是,本县这就去。”
也怪不得钱县令与刘县丞两人如此重视孙家,原来孙氏除了是本县首富外,老太爷连襟的侄子更是这湖广地区的巡府,如此身份,小小一个知县,又怎能不重视。
不久后钱县令便出了过堂,重新入了大堂审案,而此时刘县丞却已不见踪影。
“本县问你,你可有什么证人证物!”
周辅臣心中突然感觉不妙,但想着丐头救他一命,应不至于陷害他便说道:“此地丐头,为我做证!”
很快丐头与吃不饱便上了堂,跟随而来的还有刘县丞。
“我作证,我确实做保,让周辅臣到孙家做工。”
周辅臣见丐头帮着他说话,大喜:“大人,给小民做主呀!”
钱县令拍起惊堂木,“放肆,让丐头把话说完!”
“父母大人,我不但做保让周辅臣到孙家做工,更做保了他的买卖身契!”
“丐头,你撒谎,大人我……”
“闭嘴,闭嘴!”
“来人,来人!”
见周辅臣情绪激动扰乱公堂,钱县令也不留面子,丢下令箭,便让左右掌其嘴。
很快赵管事便拿出,画押有周辅臣名字的卖身契,按在了周辅臣脸上。
周辅臣死死盯着这一众嘴脸,心中愤怒如火山崩发一般,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