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名字?
朱墨君:朱墨君。
刘勋:哪里人?
朱墨君:晋州大同那边的。
席荣:说具体一点。
朱墨君:……大同边上的二和村。
席荣:你最好是说实话。
朱墨君:是实话。
刘勋:不像,你在撒谎。
席荣:说实话对你有好处。
朱墨君: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刘勋与席荣对视一眼。
席荣:好吧,这个问题咱家先放一边。晋商勾结戎人私吞赈灾粮,你知道多少?
朱墨君:我不清楚。
席荣:不清楚?咱家看与你同行的那个举人可知道不少。
朱墨君:我是在逃难路上遇到陈举人的,他从没跟我提过此事,我也是在他死后才听说的。
席荣:那你如何给咱家做人证。
朱墨君:你让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之前说过的。
席荣:你很识实务,大牢里那些蔫巴巴的小鱼小虾若能像你一样,最起码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所以咱家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回忆一下之前有没有什么地方口误说错了。
刘勋:你其实是大同城里人。
朱墨君:……是的。
刘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朱墨君: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城里就全是死人了。
刘勋:……你有个先生?
朱墨君:不知道算不算,我没有去先生的私塾正儿八经听过课,但先生确实教我识了些字。
刘勋: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朱墨君:吴国恒。
刘勋:这样写?
朱墨君:不是这个衡,恒是两横一个日的那个恒。
刘勋:他是本地人?
朱墨君:好像不是的,先生是在我小时候到大同城来的。
席荣:你的那柄汉剑,拿出来给刘指挥使看看。
刘勋:洗剑阁?有意思。
席荣:此剑莫不是你先生的剑?
朱墨君:是的。
刘勋:如此说来,他还是一位剑修,曾去过巴蜀之地的洗剑阁,故从洗剑池中得来此剑,而他又把这剑交给你了?
朱墨君:……我想问一下,剑修和洗剑阁……是什么?
刘勋:你先生从未对你提起过?
朱墨君:先生只教我读书写字。
刘勋:剑修即是以剑证得武道的武夫,以剑入道极难,因此洗剑阁收藏历代剑修技艺与佩剑,帮助剑修隔代传承剑术。这吴国恒把剑给了你,要么是让你把剑还回洗剑阁,要么是你受了传承。
朱墨君:嗯……或许吧。
席荣:好了,到此为止。说说咱家把你领去观星阁的当晚,你做了些什么。这些天咱家都派了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好在你没多说什么,但以后你要记着,下面你说的这些话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否则东厂拿了你的命(遵从召唤而来,和谐之神)根子,还要拿你的头做利息。
朱墨君:我知道。那晚我喝了些酒。
席荣:喝酒?
朱墨君:陈举人死了,我想敬他一杯,后来被锦衣卫灌了不少酒,就回房睡了。
席荣:刘大人,你可得好好治治你的手下,要再这么下去,垮的可就不是观星阁了。锦衣卫、锦衣卫,锦衣亲君卫!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刘勋:……是。
席荣:你继续往下说。
朱墨君:我醒来的时候,四楼里的锦衣卫都死光了,但是楼道那边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锦衣卫,他让我去六楼……事出紧急……
席荣:继续,咱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墨君:六楼只有一间房,我按照那个锦衣卫说的,把门打开了。
席荣:你看到了什么?
朱墨君:一个穿着盔甲的男的,比我高很多,盔甲背后贴着很多黄色的符纸,他让我帮他把符纸扯下来。
席荣:你照做了?
朱墨君:嗯。
席荣:然后呢?
朱墨君:他……他把我打晕了。
席荣:除他以外,你还见过什么人?
朱墨君:一个……很大的蜈蚣?我想一下……大概有这么大。
席荣:妖怪。还有呢?
朱墨君:一个白头发的女娃。都是我清醒之后才看到的。
席荣:你知道这女娃是谁吗?
朱墨君:我怎么知道……不过那个男的好像要杀她。
刘勋:这不可能。
席荣:你继续说。
朱墨君:哦。我跟他打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