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她哼道:“不用你来教我!”
“嗨!”怀督气着说道:“还有没有规矩了?大郎在这里,你这般没大没小的,当心家法!”
怀缘笑了笑,由得两人吵嘴,离开了练武场。
怀督也要走,忽然动了念头,说道:“你可知道我们家有个对头找来闹事,怀以,怀为,都被打的面目全非,郎中说是要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你这两天千万不要出门,要是被对方找上了,这漂亮的小脸蛋……”
“我怕他?要是让我对上了,我一剑送他归西!”
“不是,你还小,还是个孩子。”
“我已经是大人了,你怎敢瞧不起我?这柄拘命符,三代人里谁能使好‘送君千里’?不许你小觑我!”
“好,我当你是大人,等会儿我就去找曹通判,协调全城差人捕快,一并缉拿贼人,你敢不敢一同前去?”
“有什么不敢的?”怀经原本雪白的脸上通红一片,急怒交加,哪里还分得清好歹,快口直言道:“瞧你们一个个窝囊的,我倒要看看那厮有多本事!”
云五靖在暖和的阳光里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只胳膊搭上了丰盈的身子,手缓缓地抬了起来,虚着抓了抓空气。
他睁开双眼坐起身子,看了看裤裆,燃烧了一整个夜晚的火焰,此刻还是如此炙热。他眨巴着眼睛——曾受伤的那只右眼死寂不动,所以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由于憋得难受,他甚至不敢看边上的妇人。
他一般都是如此,也不知别人是怎样,反正他每天睡醒,不是想吃的,就是想女人。
他推门出去,看了眼日头,估摸了下时辰,然后沿着街边走,经过一处汤水摊子,买了碗老皮馄饨,简单地放了撮葱,十分入口,热乎的汤水入肚,他舒服地叹了一声。
极远处的那个高塔上一身白衣清晰可见。
他嘀咕道:“阿生真是好福气呀!”
可惜江瘦花内功修为不及高深到他这般境界,能一目了然地看清对方。
这时候,还没有找到老云呢!
他也料到了,故而不打算利用远处了望的优势。这么做是很聪明,但不够痛快。
昨天那般软刀子割肉,能让怀家痛到骨子里,原本是该继续下去。可惜云五靖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直来直去,痛痛快快,才是他的性格。
拖泥带水的……当然了,最主要他不想再过一个干巴巴的晚上。
在酒水铺子将酒葫芦灌满,路过一家小院子,看了看里面披头散发正在梳洗的姐儿,被啐了两口,哈哈哈地笑着离去。
就沿着街走,向着怀家的方向。
慢悠悠地,好似闲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