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话音刚落,天边便是劈下来一个巨雷,而随着“咔嚓”一声巨响,那巨雷便是打到了我的身旁。而巨雷炸出的耀眼火光几乎快闪瞎了我的双眼。
我赶紧闭上了眼睛,但那赤红色的光芒还是透过我的眼皮刺激着我的那对儿眼珠子,便是我用手捂着,也还是会有强烈的余光照射进来。
雨点依旧打在我的身上,而那落雷过后,我便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响动,除了耳边不停想起的嗡嗡声。
“老先生?潘一?张幸蕊?”
我漫无目的地喊着,但却并没有期盼会有什么人来回应我,因为我的耳朵痛的不行,我都怕那一记炸雷已经将我的耳膜给整破了,现在除了满耳朵的嗡嗡声,很难再听到其他声音了。
现在的我,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一个聋子,但唯一让我庆幸的是,那落地雷离我这么近都没把我给劈死,真是太命大了。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怕是我最近要开始时来运转了?
我这么想着,心里也是有些小开心的。
不知怎么的,我刚一挪动脚,脚板面便是触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那感觉就像是踢到了什么动物的肚皮上一样。主要是我现在也看不见,便只能伸手去摸摸看,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小心地蹲下身子,用手一点一点地拍摸着。
这怎么有毛?嗯?这儿挺软和的,还别说,手感还挺不错。怎么这儿有排硬邦邦的东西,嗯?再往下还有个洞洞?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准备将我的手掌伸进去,万一里面有什么宝贝呢?
只是我刚将手给伸进去,立马就后悔了。
主要吧,我是侧着手往里探的,所以我现在小拇指旁的那半截手掌给什么东西牢牢钳住,随着剧痛传来,我发出了杀猪一般地吼叫声:“啊——放手,放手,你给我放手”。
我疼的跪在了地上,用另一只手不断地拍打着它,可那东西也是倔地很,任我拍打也不愿减去半分力量,反而有种越发收紧的趋势。
我连忙停止了拍打它的动作,而它也停止了继续收紧,但我的手还是没办法从那儿抽出来。
现在我的手掌虽然很疼,但好歹它没再用力,只要不动,还是能忍住的,但从手上传来那一冷一热的感觉,我似乎能够猜到那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怕是一条野狗咬住了我的手,虽然我没有摸到它的犬齿,但我先前所碰到的那一排硬硬的东西,肯定是牙齿一类。但很奇怪的是,为何我在摸牙齿旁边的脸时,却只有软乎乎的感觉,并没有毛毛在啊,难不成这是条沙皮?
荒郊野岭,哪里来的沙皮?怕是哪位铲屎官不小心将自家养的主子给弄丢了,它才跑到这边来的吧,真是不负责任的铲屎官呢。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狗狗,虽然说不上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
也幸亏这周围没有其它野狗,要不然这再来几只,怕是就算我眼睛好了也难以对付。
耳边的嗡嗡声越来越小,逐渐被淅淅沥沥的雨声所代替,而我的那双眼睛,也从原先只能看到一个大大的光点,慢慢慢慢地变成能够看清周围景物的轮廓。再慢慢地,已经能够看见全部的东西了,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已经能够看出个大概来了。
雨点较刚才来讲已经小了很多,而我在确定自己眼睛已经彻底恢复正常之后,便用另一只能动的手抹了一把脸。
呵,眼前这哪是什么沙皮啊,分明就是张幸蕊那小妮子嘛,但是看她闭着眼睛的样子,想来应该是还没有办法看清眼前的东西。
现在的张幸蕊哪还有刚开始的那副张狂样,全身上下写满了狼狈。
此刻的她正半躺在地上,一只手的手肘支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则用护着胸前,那双眼睛纵是闭着,也能感受到从眼皮后面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恨意。一张嘴巴里全是血,且随着她的涎水从嘴角处慢慢淌下,和着雨水流到了地上。
这要是叫她知道了我刚在心里想着的事情,怕是又要招她的恨了,不过她现在所做的事情,的确跟一只狗狗没什么两样。
看她咬得那叫一个用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给怎么了呢,不就是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嘛,至于这样嘛。
不过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只摸了她的脸蛋,毕竟我刚才也是闭着眼睛的。
“张幸蕊你个疯狗,给我把嘴巴张开,这手我还要呢。”我跪在她身前,大声地说着。
她似乎也已经能够听到我说的话了,用极其含糊的话说道:“你个色狼胚子,说,为什么要在我昏过去的时候摸我的脸?我昏过去的时候除了脸你还摸了哪儿?你要不说实话,就是把你手上的肉给咬下来吞了,我也绝不撒口。”
她说的这么含糊,也难为我还能够听懂,不过她在说话的时候牵动了我手上的伤口,所以我现在也并不好受。
我仔细想了想,虽然我看不见自己有没有摸过她其他地方,但我百分之八九十能够确定自己除了她的脸之外,就再没碰过她的身体了。
因为我蹲下的时候,手的幅度并没有太大,而先前那软绵绵的触感,想来应该是她的脸颊,随后便碰到了那硬邦邦的牙齿,然后我还好死不死的伸了进去,应该是这时候她醒了才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