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为何物(1 / 2)

 白双亭顶着干娘的头衔,从护身铠甲上摘下一枚纯金的铃铛,又从绣坊里取了一根红线系了起来,作为信物送给了小瑞宝儿。

“瑞哥儿,我的乖孩子,这是干娘给你的礼物。”白双亭将铃铛展示给瑞宝儿看,“上面有干娘的标记,今后哪个要是欺负你,只管报上干娘的名号,保准吓得他屁滚尿流。”

瑞宝儿拿起铃铛看了看,很喜欢上头刻的雪花花纹。晃了晃,这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乐得瑞宝儿抚掌大笑。

白双亭将铃铛系到瑞宝儿的手腕上,这认干亲的仪式就算是礼成了。

“双亭好偏心。”尤笑寒娇声怪气地说道,“认识人家这么久了,啥都没送人家。认识瑞哥儿才这一会儿功夫,连金铃铛都送上了。双亭好偏心哦。”

白双亭听得这话儿,浑身酥软,心中的怨呀恨呀,一发抛至九霄云外。此刻心中所想,又是当日在百岭寒山洞里那一晚的情景。四目相对,接颔而戏,十指紧扣,肌肤相亲,山盟海誓犹在耳边。这种缠绵和醉人的甜蜜,此生也就只有那个晚上有过。

白双亭还沉浸在那甜蜜的回忆之中,杏姑回来了。

俗话说得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情敌相遇,非死即伤。

“你来这里做什么?”杏姑妒火中烧,将采办来的金线随手一扔就开始发难。

“我来不来,与你何干?”白双亭也不示弱。

杏姑一把拉过尤笑寒,挽住了他的左臂,对着白双亭道:“你给我听着,笑寒这些日子都与我在一处,你还是快滚吧?”

“什么?”白双亭肝火立时重燃,烧得兴旺,一掌劈向杏姑。尤笑寒护着杏姑,将身子腾闪一边,躲过了这一掌。

“你居然护着这个贱人!”白双亭重又将怒火烧到了尤笑寒的身上,双掌齐发,掌风所到之处,雪飞冰撞,一时间漫天冰晶飞舞,好似天女散花。

杏姑也使出了看家本领,抓起一把金针往空中一洒,又甩出一把金线。这本事也只有杏姑这般百慧千巧之人方能练成。一把金线,似长了眼睛一般,一根根地穿过金针的细孔。而那金针又似有灵性一般,犹如百千条金蛇,朝白双亭飞袭而去。

幸好白双亭轻功了得,足尖轻点,一跃而起,避开了这千丝万缕阵。高手过招,都是眨眼间的事,白双亭避开金针是遇险的自卫反应,可没成想,她这一起身,身后的瑞宝儿便成了替罪羔羊。

尤笑寒一看,大事不妙,连连出掌打落金针金线,可这金线飞射过快,仅被打落了一半,还有一半仍朝着瑞宝儿飞去。尤笑寒凌空一翻,落到瑞宝儿的跟前,将他抱在怀中,用自己的后背去承受杏姑的金针。

白双亭眼见尤笑寒要为金针穿透,拼尽全力,使出一掌,打向飞针。杏姑此刻亦后悔万分,用尽全力,打出一匹绸布,借用布的韧劲,将飞针裹挟。二人同时喊了一声“尤郎小心!”

尤笑寒连连运气,以身护子,岂料身后一针未中。回转身时,发现白双亭与杏姑双双倒地,不省人事,口中喷出许多鲜血。

两个皆是自己心爱之人,无论哪个出了状况,他都是极为不舍的。此刻,见二人为了救自己而弄得吐血昏迷。心中之痛,宛如切肤剔骨,痛得泪如雨下。

瑞宝儿也被吓坏了,一会儿推着白双亭的身体,大喊“干娘快醒醒”,一会儿又抱着杏姑道“杏姐儿快醒醒”。

绣坊的隔壁便是医馆,阿闻听见哭声出来看了看,立刻回去叫了赛华陀。

这会儿赛华陀刚歇了诊,有些困乏,倒在藤榻上睡觉。一听说杏姑出事了,鞋袜都未穿,光着脚就跑出来了。跟着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好徒儿阿望。

赛华陀给二人把了把脉,情况都差不多,都是气血耗尽,心脉受损。就算用最好的药,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尤笑寒一直守在医馆里,看着两个心爱的人儿一边一个躺在病榻上,心焦如焚。时而对着白双亭,诉说衷肠,时而拉着杏姑的手,垂泪不已。

英嫂送来饭菜,他一点胃口全无。瑞宝儿也来了,他拿出两枚护身符,说道:“干爹,这是我跟娘亲去药王庙给干娘和杏姑求的。药王菩萨可灵了,一定会保佑干娘和杏姑快些好起来的。”

尤笑寒抚着瑞宝儿的脑袋,心中宽慰许多。

杏姑出事,可把赛华陀心疼坏了,医馆闭门歇业,师徒三人三班倒,扎针、推拿、熬药、喂药,再扎针、推拿、熬药、喂药。赛华陀一狠心,连自己珍藏多年,准备养老用的千年人参都拿出来了。虽然伤患有两个,这千年人参嘛,却只给心爱的杏姑服用。

在第三天的早上,杏姑醒来了,但仍是很虚弱。她睁开眼时,见尤笑寒正守在自己的身边,双眼通红,形体消瘦。她伸出手,抚了抚尤笑寒的脸,轻声说道:“我以为此生已了,没曾想还能再见到你。”

“当然能见到我,以后我天天让你见到。”尤笑寒握紧了杏姑的手,激动之余,热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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