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我便去了广木楼。那广木楼正建在梨树上三树杈之上,那三层木楼,层宽三十丈宽。顺着木梯爬上广木楼顶楼,我便看了那猪皮。但见,那皮毛厚实鲜亮,隐泛金光,内有神气玄法。我一眼知此非凡兽。在其脊背处,又观一手臂大小灵芝状之刻纹。当下明白,这野猪定是玉芝神豢养。我告那方人,这不是野猪,乃是金毛龙猪。龙、牛、猪三生,皆是混沌近亲,这龙猪乃神兽血脉变种。由那灵芝刻纹,可断定此乃玉芝神所饲养灵兽。有可能,它跟随玉芝神来水域部落施法降下甘霖!自偷跑下来云头,惹了杀生之祸。于是,那玉芝神恼火,降下了灾祸。
水域部落之人听罢,害怕不已,皆不知所措。于是,我和他们商议,向那玉芝神祷告,求他原谅。未多时,我们摆好了祭坛,供了玉芝神神像,由那族长鲲龙叟领着几万部众,长跪请愿。跪拜了一个时辰,天空陡然阴沉,似黑夜来临,一阵狂风忽来,吹的祭坛翻倒,人群散乱。紧着瓢泼黑雨,漫天而降!大地如同染墨,黑水流淌!
我猜想此玉芝神又是发威,便掏了符纸点燃,化了天音与那玉芝神求饶。那玉芝神更恼,打下一道灵锋劈我!幸亏我早下护体神光,不然这一下命也丢了。此刻,一众人呼扇退去,又躲到梨树下避难。那时,我心知此事难以善了。于是,我告知众人唯有杀掉玉芝神,用他的身体为解药,才能解这一方的毒害,救下数万部众。
那一方人听说要杀神灵,一个个吓得肝胆俱颤,脸了白了三层。一个个慌瞪眼咋舌,急忙阻拦与我。我当下一场劝说,让他们知晓,不如此,等个三日所有人便也死个干净。若是一搏,做鬼也不冤枉。部落众人,心念活命,一番思索,也决心一搏。
那时,吾刚离山门几月,法力尚浅。凭我一人,难杀玉芝神。但我早知,此地还有三万年灵物。那梨树三万龄,早成精怪。那金毛龙猪乃是灵兽,凡人焉能杀得,便是那梨树精作法所灭。它能保护一方,也算善类。故而,我便要借它之能,去杀那玉芝神。
那只树精性怯,惯于隐匿。我灵魂出窍,又以灵法击他心疼,它只得见我。我向它提议,一同诛杀玉芝神。那树精闻言,也耻笑我一番。然我告诉他,玉芝神早知它杀害金毛龙猪之事。之所以没有动它,只因忌惮它之万年修为。而玉芝神用毒水灌溉地方,目的为侵蚀树精之根。只等它法力渐弱,必现诛杀于它,更夺它内元。树精明了玉芝神之算计,心中惧怕,只得答应与我联手。
人界之神灵,皆是仙界之神,化于人间之化体分身。那树精担心若灭了玉芝神之化体,会遭仙界报复。我告诉他,此乃玉芝神之过,天帝也不会管。且我会事先烧符,将实情上告地府阎罗,转禀仙界司天殿上神悉知。如此可保,事后无虞。当下,树精也是安心。
于是乎,第二日,我与部落之人准备一日。我写了万张灵符,又让部落百姓,伐了梨木,作了三万面木鼓木槌,上刻三清上玄摄神纹。准备妥当,又一日。吾再设祭坛,供玉芝神神像,去请那厮神来。焚燃香火,吾让几万人神像之前,大骂于那玉芝神。玉芝神乃心胸狭隘之人,知有人对着他灵像谩骂,即驾乌云赶来。
我天眼清楚见那云层之中,躲藏玉芝神真身。那玉芝神三丈身高,方头大脸,眼如铜铃,口大如瓢,耳圆如饼,肤如血赤,发丝青三。穿黄衣皮甲,踏乌森森黑水靴。其面怨毒而又狰狞,齿啮紧而又狂笑,嘲人类之卑微,怒凡尘之不敬。见他来到,我即焚燃百张灵符,定了几十里灵氛,不让那厮逃跑,也不让它借天地灵能。然后,以我真血为引,以道家空灵决法印,化为血仙之落魂无影枪!
我之神血化枪,神佛射中也得神魂颤上几颤。那玉芝神云层之中,只感觉脑袋一昏,身体一沉,自云头跌落人间!那部落之人,见天上果掉下一个威风凛凛之巨人,吓得个个躲远。那玉芝神落地一瞬,老树精从地下伸出无数粗壮的灵根将其紧缠,吞没树藤海之中。
那玉芝神被藤海缠住,怒啸一声:“大胆!敢伤本神,找死!”一声彻响十几里,天地颤抖,紧着那树海爆碎一里,皆被那玉芝神身散灵光劈断,冲天飞散。玉芝神神威不凡,树精又伸无尽之根,八面围拢盘去!且此次树根纳地上三千八百道摄地固灵符,此灵符便是遇木灵而引,与地气连同。能将木灵全部连接地气,法起练成遍地绳缚。
玉芝神以自身灵能化为十丈锋刃,将八面树根尽数劈散!然而,他施术越强,自身灵力越往地下固灵。他自觉灵能丧失三成,与大地连同,心中惊骇。身体一转,化出原形。乃是一支足有七八十丈高之灵芝。这灵芝与其他不同,通体漆黑,皮硬如铁,表面长无数钢刀般刺刃,如同刀山一般!
化出本体,那玉芝神威风更强,仗着身体之强,飞旋着肆意冲撞,将十几里山地瞬劈碎坍塌,那万年梨树当即也失了大片根基,吓得退缩。此刻,吾立命大树精,倾其元力捆向玉芝神。而吾飞身半空,点化地面九千九千败张灵符,成困仙大阵。一面,吾命那部落三万人,敲响镇魂鼓。三万只木槌,轰镇神之法音,彻天震颤三百里。
那玉芝神被三万镇魂鼓,饶的神乱,当下功力弱了五分。再吾固灵阵及困仙阵之下,更显力弱。此刻,树精亿万根须同时捆去。但见,那玉芝神受束怒极,吼一声,身体变异,都长出五根拔地柱,八根挥天爪来。四面一扯,那根须尽断,四面灵法也散了一般。老树精受创不小,当下难捱惨嚎。
如此之时,吾当下怒祭神元,洒三千灵血与地,施展遣阴之法。当即,大地之下,水域部落死去之九万生灵阴魂,感召而起。如点点荧光,遮天蔽地扑向拿玉芝神。九万阴魂撕咬扑打,那方族民个个发威,鼓敲的更响。那老树精抖擞精神,发最后鸿威。吾再祭最后灵法,将天之困仙阵,地之固灵阵,人命之所祭,那玉芝神虽是神也终不敌,心神一失,当下被困得结实。
玉芝神身死,神魂当即出体。凶恶发威,变大千万倍,伸出千万触须,欲吞吃树精神元,重铸灵躯。此时,吾将玉芝神那被供奉了几千年之塑像,点为法器!聚敛百里之灵,发浩瀚吸力,将那玉芝神的神魂吸入其中!那玉芝神魂体刚出,灵识不稳,当即难逃法器。当下,吾用五离火将其神魂烧化,让其再无命为祸。
事毕,吾将玉芝神之肉躯,炼化成药,解了百里的毒水!而那灵芝仙气,也使得枯木逢春,大地重回繁荣。老梨树精吸收玉芝神残余神元,法力更强。我告诉那水域部落,虽玉芝神不再,然老梨树更是神灵,也能照顾他们千秋万代。他们感恩戴德,更疼爱那梨树。于是,我便带二子,离了水域部落,继续行路。故事完毕。
当一声,道者敲响铜碗,众人醒神。
听完故事,玄一双手抱怀,摇头道:“师傅,故事太假。玉芝神,也不太强,也称得神灵?”道者笑道:“仙界与人界有苍天庇护阻隔,人飞仙要过苍天庇护三层雷罚,故万分困难,亿万生灵百年才有一二人功成。而仙界之神若要降临人间,更折九成九之功体,甚至再难回仙界。故而,神仙也不敢下凡,即使下凡也大多化体分身。玉芝神在水域部落,也是他之化体,故而不强。”
玄天奇怪道:“如此,那神仙为何要下凡?为何许多地方都有神灵,又要受人参拜,有何好处?”道者答道:“莫看凡间不比仙界,但凡界能人最多。鬼界虽有各地阎罗看管,也归仙界司天殿掌控。而仙界难掌人界,故人界神灵大多为阴神,或是上仙化体之神灵。显灵受拜,多有三种原因。一、很多神仙,本源自人界。就比如那玉芝神,他前身便是水域部落之两万年灵芝而成。故成仙后依旧照拂,接受那地方供奉。二、圣德之神,要传播信念,布施善慧,也接受人间香火,以传大法。三,阴神纳阳,地狱阴森之神,多受阴扰,不能投胎还阳。故而需要接受供奉,增加阳德,以期前往转生轮转生善德或成地仙之类。还有其他原因,日后你等自会知晓。”
听完故事,玄一喜道:“师傅,几万年的梨树,那结出的梨子,味道定是好吃。什么时候咱们再去那里尝个饱?”道者一笑,道:“你倒是嘴馋。日后,机缘再看。下一个故事。”铜碗一响,那火苗倏忽一闪,这一次却落到了那广天祥之神上。
一为地灵,落那老妇,二为天灵落道者身上,三位人灵,合该落那广天祥之身。广天祥想了想,看向众人一笑:“老夫,也不曾行的多少路,见闻也少。刚才,听老婆婆之言,也想起一一事。便与大家一笑。”
耿直亮遇雷击
广天祥言:吾昔日,前往二百里外云菩地经商,途径永衍镇。人传一奇事,吾谨记多年。那地有一少孤,因无人教化,而致性格孤僻,更不懂礼数。只一双眼睛,大而神炯。故而,人皆称他耿直亮。
那耿直亮少时乞讨,靠地方百姓过活。及年长时,便跟随长者帮工,做过地主长工,做过行商脚夫,也做过客店小二。他做长工时,不遗余力,也是勤劳。只是,到了年尾,拿工钱时。因被地主少了钱,便大骂那地主三天,让一众工人皆丢了饭碗。做行商脚夫,他又揭发商主作假,又丢了饭碗,害商主破财,更惹了不少官司。做客店小二时,又多言人家不轨男女之事,也被赶出店外。
如此,常事。后再无人赶雇佣其人,他只得捡野果草根果腹,睡露天野地。既如此,依旧行迹奔放,日行于集市,我行我素,见人之恶便要吵嚷,惹了不少麻烦。他住在云菩庙里,偷那祭品,喂于其他乞丐,及流浪野物。被人抓之,答曰:母胎泥塑,焉吃的了?不如散如肠腹,泻入地中,才是真德。一众人管他不了。
后一日,寒冬雪时。他偷开了云菩庙门,救了十几乞丐与庙中容身。更斧劈了那云菩萨神像,做了木柴烤火。等天暖雪化,那方人进庙,见得真相,一个个吓得心丧,生怕菩萨降罪。那地方豪强更是恼火,直接耿直亮锁了,欲沉江赎罪。
是日,天暖水清。那十来个当地的豪强,绑了耿直亮,置于大船之上,荡到菩灵江中,要将其沉水。忽然,天聚青雾,遍地雷洒,忽的电光大作。那雷电冲那大船四面打去,岸边之上看的真切,那船上十几人更吓得胆颤。那雷电四下打来,不知为何,只未曾落入船上。
一众人大喊,定是那耿直亮冒犯菩萨,要遭受报应。当即,那船上十几人把耿直亮抬起,扔入水中。如此,那雷闪瞬停,耿直亮四肢被绑,也沉入江地。那方人个个安心,心说果是耿直亮惹了神怒。而就那时,船上忽劈下雷暴,直把船上十几人劈成焦黑。
而那江中随即泛滥,一朵金色莲花涌起,将那耿直亮自水底托起。岸边千万人看的真切,水生一朵金莲,将那耿直亮自水下托起带走,飞到天边而去。当下,众人惊骇,才知那雷电不击船人,乃是耿直亮护从。而耿直亮如水,船上之人不得庇护,反而被雷击死。
是夜,那云菩萨入梦,与众讲道:诸位善德听真,那庙中塑像,不曾教尔等为善作真。耿直亮心善真德,不贪外物,一心施善,乃是你地方之圣德。尔等不识真人,吾将其收回,纳与座下修行。望尔等日后,多多行善,莫空拜那泥塑木雕。
第二日,那镇上人人称奇。当下,收集耿直亮之善,发觉镇上千百户人家,家家皆曾受那耿直亮恩惠。这家被他帮过工,那家被他退过贼,还有夫妻吵架被他闹和,小孩不良被他吓好,孤寡老人、流浪乞丐、街头野狗皆受过他庇护。而他从未索取一文回报。当下将其之事,汇集成册,写了圣德之文,在云菩庙中又立耿直亮之神像,号曰:显德施德无量圣光灵帝。
吾感念其人恩德,每每路过那云菩庙,必要祭拜。念他之事迹,思向善,且不能为恶。如此,几十年不敢一改。耿直亮,乃吾辈楷模矣。故事言毕。
当一声,道者敲响铜碗,众人醒神。
几人听得点头,玄一捂脸,笑道:“哈哈,耿直良,倒是贴切。幸亏,有那云菩萨显灵,不然也白死也。”那广天祥道:“哎,天上自有神灵,冥冥之中,一丝一毫,也不会差错。”道者点头,道:“诸位,心善即是心宽。阳生不明,也有无量阴德呀。耿直良之事,劝化千万善德,真乃大德。我辈自要学习。”几人点头,皆是称是。
那冥冥鬼邪,附在屋外,也听得清楚,只觉鬼体舒畅,更不愿走。当下,道者敲响铜碗,那火苗又一窜,这次又归于道者之功。
道者呵呵一笑,言:此乃最后一个故事,玄一听好,玄一一听心知道者又有关窍留下,等自己识破。道者言:传说,有一种鬼,名叫讫。讫满嘴獠牙,有兔子一般长耳,额头还长二尺犀牛角,脸黑如碳,长毛遍体,更有闪绿之瞳。
讫好闻声,能听八方之音。尤其是,那深夜之中,若是小孩吵闹,便忽的现身将他抓走。在一个叫同平的村庄,有一户人家,他们家便小孩名叫尹来。一天夜里,尹来不愿睡觉,满床打滚吵闹。那尹来之母,即喊道:“快快睡觉,不然那讫现身吃了你。”尹来不信,闹得更凶,一边叫道:“你骗小孩,我才不上当呢。我不睡觉,我要玩,我要玩。让他来吃我吧。”母亲生气吹灭油灯,说道:“那你叫吧,看讫吃不吃你。”
妇人关上门,便离了房间。尹来见到母亲离开了,佯哭起来,大声呼喊!此时,那窗外忽出现两个绿色森然光点,尹来吓得一下子不敢出声了。
故事至此,道者敲响了铜碗。一众人怪异,道者者故事怎如此简单,也不见头尾?玄一双手抱怀,恼道:“啊!讲完啦?师傅,你逗我玩呢。你这故事也太没水准,也没讲完呀。那个绿点是讫吗?小孩子怎么了?”道者一笑:“今天,故事到此结束。玄一,明日我在告诉你那尹来下场。”玄一跳起叫道:“师傅,你这人就好弄玄虚,讲个故事也不完全。如此,我晚上焉能睡得着。莫不是,也让那讫来吃了我。”“你再吵,那讫必来。”道者一笑。
“哈哈,那来呀。我玄一还没怕过谁呢。讫你在哪里?你来吃我呀。我不怕你。”玄一哈哈一笑,冲天大叫。就此事,呼一声,那地上油灯呼的熄灭。房顶之上,突兀出现两只灯笼大小绿色瞳孔。玄一吓得一蹦,跳到道者怀中,喊道:“师傅呀,那鬼真引来了,赶快捉她。”
道者起身,拂尘一挥,言道:“既然正主也来,那便一谈。”那鬼瞪眼看着道者,声音沙哑,道:“有何可谈?”道者一笑:“既然请来,自是图个善终。杨灵玉,你也是上善之人。也搅了一场,也伤了九年。怎得还不愿意解脱?”听道者之言,广天祥父子才知此身材高大,不辩真相黑雾雾、绿瞪瞪之物,竟然是杨灵玉之魂。
广清路起身,躬身拜道:“灵玉,吾之爱妻。吾对不起尔甚过。夫人生前,心苦我不能解。夫人死后,魂不能安我也不察。让爱妻受苦,吾心痛哀。且听道长真言,散了前尘,莫在留恋。”杨灵玉见到广清路,呜呜哭泣,道:“吾不甘心,吾不甘心。吾二人皆是善人,怎落得如此下场。吾不甘心,吾不愿走,吾要修炼天魔之体,找那苍天问个说法。”
道者叹道:“杨灵玉,一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你之丧子,其实有出。你且过来,吾让你知晓前身之因。”那杨灵玉之魂魄,即俯身而下。道者抬手轻按其额头,叹道:“万法元中来,一心是如意。吾便让你一瞧,你之因果。”道者言毕,将一道灵印送入那魂脑海。当即,杨灵玉忆起前身。那时,她十八岁整。正直年华,一日,她与家人远行,半路见一妇人,怀抱丧子痛哭。她便说了一句:此妇人心也太小,生死不过因果,何需如此过分哀伤,必是他日不积福德。若能修善,自能得福。
杨灵玉忆起前尘,羞愧惊疑:“不过一言,难道便是吾丧子之因?”“此乃口业之罪。你之话无错,你之心有错。那时,你年尚不大,却整十八岁,也犯了忌。你是善人,更随行神灵。你这一言,就落了印记,被那神灵听到,便要让你遭苦。”道者说时,指了指那老妇道。
那老妇即上前,点头道:“杨灵玉,还认识我否。我便是此地真灵,道者所言不虚。我那时心迷,错解了同福同难只意,要害广天祥一家绝子。而广清路乃仙气护体,吾伤之不得。故而,我牵了你与他之姻缘。也害你丧子,还你当日口业之罪。而老妇真灵堕落,也是自找报应。”
当下,杨灵玉痛哭不已,那广天祥父子也是叹息。不期,这善人之家,只因两句话,成了散家。那杨灵玉当即显出真身与广清路怀抱痛哭。
等那二人哭罢,杨灵玉自吐了腹中散魂,玄一和玄天即纳了收妖葫,念个收魂的咒,把那些魂魄收走。杨灵玉一家三口跪拜道者,还了恩情。那杨灵玉看向道者,哭道:“道者,谢你救我一家清明大恩。如今,我尘缘已了,请你作法送我地狱赎罪。”
道者点头,此刻玄一恼火,阻拦道:“师傅,你这道士怎不分好坏。此事,只一言之祸。祸事已经承受千万倍,如今,你还要拆散人家一家。你说,你有活死人之术,便不能救人家团圆。”道者叹道:“玄一,人死投胎,乃是循环天理。师傅,怎能逆天而为。”玄一恼道:“师傅胡言。人说我二人是魔子,你不也逆天而收。怎不能救了?”
广天祥上前,拉住玄一,道:“小娃,莫为难道者。人死几年,如何复生。还是让灵玉早早托生的好。”玄一恼火,指着道者,骂道:“师傅,你有神能,若不救这家善人,吾日后不再跟你学习。善有善报,乃你之言。怎得扯弥天大谎?”
道者闻言,眉头一皱,忽一拂袖,恼道:“玄一,你敢。莫不是要吃戒尺。”玄一恼道:“戒尺打断,吾也此言。什么天理,理打不过人情。天理也无德,焉能遵从。”道者气笑道:“你才四岁,能知道什么。如此,也气煞我也。”“师傅,你快救人,莫要胆小。不过,救一善人,又不是大罪。”玄一抱着道者,求道。
道者沉默许久,皱眉片刻,安静了些许时间。看向那家人,叹道:“如此,我便逆个天时,活你一次。”当下,那家人个个惊喜不已。那老妇拐杖一横,拦道:“道者,莫为救人逆天,丧了万世根基。如此,不智也。”道者摇头道:“她已经不能为人,故而我要将这杨灵玉化为地仙。让她能享永世之福。”
道者言毕,不等众人反应,双手结大手印,化出八莲金光。当即,满堂凝香,十里气华。道者尽出神功,将那杨灵玉魂体还身,加持神力,取自身半数道血道根,种与杨灵玉之躯。那杨灵玉当即遍体生华,仙耀九霄。片刻,杨玉玲回神,只觉仙灵无比,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一番施为,道者吐血,功力折损八成,一旁调养一二个时辰。而那杨灵玉将那六百多孩童,皆数从山中放回。
那老妇一旁护持,等道者醒来。那老妇问道:“道者如何?赠了半数根基于人,当真令人费解。难怪凭道者根基,还不成神。原来,尽是救人逆天损了阴德。”道者点头道:“正是。不过无妨,道者苦修,就是要如此受难。”
老妇点头拜道:“道者,吾真灵虽躲,修行向善之心不曾携带。愿意与道者同路,在修真身,万望答应。”道者呵呵一笑,摇头道:“你有圣师早定,非是吾罢了。”“道者所言何人?”老妇奇怪道。“你害了两户人家,九子性命。虽堕了仙体,也没有还清孽债。如此,你离不得此地。”道者。“不知道者何意?”老妇怪道。“你瞧,这杨灵玉救活,但她死了一场,没有子嗣之福。如此,也不算圆满否?”道者一笑。那老妇听了点头,当下心有定见。
天色未明,道者即带着二徒上路。那广家之人,跪送门前。道者领别时,让玄一和玄天将所抄写经文,又赠了几篇给广清路,道:“吾徒所得对,行恶得恶,行善得善。你们是善恶皆报,正是后福不尽。一年后,你们家将诞生一灵子,吾给她取名道灵子。日后,你们一家定要护着一方安宁。福生无量天尊。”
那家人感激涕零,跪拜不止。那老妇看向道者,合掌道:“道者远行,他日有缘,吾在去寻道。定看破天机,以成圣德,报道者大恩。”道者哈哈一笑,随口言道:清风宝地有真灵,福祸相报善还终。他日道成飞天去,一鸣惊天破远鸿。
那老妇点头,三月后,那杨灵玉果然怀有子嗣。而那老妇化了真灵,托生其胎,做了二人之子。名为道灵子,其人不过三岁,已有无量滔天之神能。后惩恶扬善,传道扬法,更成道祖三清之德。当然,此为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