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义眼底就闪过一丝急色,也好言好语解释着:“小师傅,我们几个真不是坏人,更不是拐骗孩童的。”</p>
可不管白礼和白义如何辩解,那三人都是铁面无私地摇头:“你们要真是黑人牙子,我们几个放了你们走,回头官府追究起来,我们连同船长都得吃不了兜着走。”</p>
白糖见这情况,就知道这回这麻烦是逃不掉了,她朝白义和白礼轻轻摇了摇头,又看向那三个船工,笑笑说:“几位大哥,我理解你们的难处,既然这样,等船靠港口停泊后,我们见官就是。”</p>
那三人这才态度好了一些,叮咛了他们几句别乱跑,更别想着跳江逃跑,之后才转身离开,分散在凉棚不远处的三个方位,呈包围阵势,不远不近地监视着他们。</p>
白柳氏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好,糖姐儿,你怎么叫他们走了,难不成还真去见官?咱们手里头没带牙牌证明,万一真给扣上了黑人牙子的罪名可怎么好?”</p>
白礼噌地站起身,想要出去找他们理论,“我再去和他们说说,哪有如此办事的,有人诬告咱们,偏还不听人解释?”</p>
“爹你别去。”白糖抿唇说:“他们根本不相信咱们,争执下去也不是办法,眼下咱们可还在船上,明儿一早才到州府,这期间最好别和他们起冲突。”</p>
白钱氏立时接了她的话儿点头说是:“方才不远处还站着六七个船工,手里拿着刀具和绳子,想必是打算若咱们不老实,就把咱们捆了带到船舱里封闭看守。”</p>
白礼听了这话儿,心头才闪过一丝后怕,“也是,这大船上少说有一二十个船工,真要闹僵了,指定把咱们关起来。”</p>
白义皱眉说:“可这么也不是办法,明儿一早官府的人来了,咱们如何说的清?都坐过来一块想想主意。”</p>
白柳氏心急如焚,这次只是去州府给苏凤祁打气也陪着白糖来州府看看,偏在这节骨眼上生了意外,以至于她都有些病急乱投医,低声说道:“我看那妇人穿的朴素,说不准是想讹咱们几个钱儿,咱们取些钱儿给那妇人,叫她翻供?再不成,给那些船工,叫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咱们。”</p>
白糖立时摇摇头:“咱们清清白白,为何要贿赂?那女人若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告诉官府的人,咱们就更解释不清了。”</p>
白义点头,“糖姐儿说的对,这事儿,咱们须得想个正道法子。”</p>
一行人登时都是无话,默默围坐成一圈想着办法。</p>
白糖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主意,便把随身包裹打开,里头装了备用的纸和笔,她摊开纸笔,开始给里正和白二柱他们分别写信。</p>
等官府的人来后,当着他们的面儿把这信交给船上的人,明个这船就返程,到镇上白泉他们手里大约是后个傍晚,他们收了信便去找团子的牙牌,最好能让里正亲自出面来一趟州府,如此一来,便能在最快的时间里解决误会。</p>
这是最笨的法子,却也是最稳的法子,眼下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别的主意,她只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p>
白义等人见白糖开始写信,便也不打扰她,只在一旁低声的商议。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直到傍晚时分,两家人仍是没想到应对之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