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人当枕头的活儿,别想她有下一回。</p>
“姑娘,晚膳和热汤都备好了,您是先吃些东西,还是先洗一洗?”小晴走进来,弯腰在床边问道。</p>
余舒掀了掀眼皮,呻吟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都放着吧,我睡一会儿,过上一个时辰再把我叫醒。”</p>
小晴蹲下来,伸手道:“奴婢给您捏一捏?”</p>
“嗯。”</p>
在侍婢不轻不重的力道下,余舒很快就打了鼾。</p>
而另一头,薛睿去了大理寺,找到正在翻看公文的郭槐安,将发生在沛县的事情如此这般禀报了一番,将余舒也说了进去,从头到尾却没提宁王一个字。</p>
至于他是怎么刺死了杀害周磬的凶犯,他早准备好了说法:</p>
“......我察觉犯人就在酒楼当中,然而找不到周大人的头颅,一筹莫展之际,便想起我义妹的断死奇术,让人送信给她,请她卜算,她接到消息,就跑到沛县来找我,多亏她帮忙,我才识破那个牛二是凶手,并且在酒楼地窖中找到了周大人的头。”</p>
“后来我义妹自省,算出她昨晚会有一场杀身之祸,我于是怀疑是那犯人又要行凶,便早早防备,布下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谁知我一时失手,竟将他刺死了,自己也受了伤。”</p>
薛睿是一脸的懊悔,郭槐安尚没听到那两样证据的部分,还有心情劝慰他:</p>
“此事情有可原,无需忧虑,何况那犯人本就是一个死罪,你杀了倒不碍,只不过...没了他的口供,就不知那主使者究竟何人。”</p>
郭槐安还在可惜,薛睿就扔下一个重磅的消息:</p>
“人证是死了,可是下官在死者身上找到两样相关的证物,带了回来,请大人过目。”</p>
“哦?快拿出来,我看看。”</p>
薛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并一块腰牌,递到郭槐安手上。</p>
不多时,就看到郭槐安变脸。</p>
那信就不说了,白纸黑字地指向了刘翼,而那块腰牌,薛睿认得的,郭槐安怎么会认不得。</p>
他不光认得这是皇子府上的死士腰牌,他更认得这是哪一位皇子府上的。</p>
“这......”</p>
“下官欲进宫禀明此事,大人是否同行?”</p>
郭槐安心里为难极了,手中两样东西,沉的压心,他如何不知道这案子往下查下去,或许会落得一个难以收场的局面。</p>
可是身为大理寺卿,他又不能坐视不理。</p>
“此事,薛相知道吗?”郭槐安问的是薛凌南。</p>
“我刚一回京,便来见大人,未有往家中送信。这件案子,是下官奉旨查办的,家祖不会插手。”</p>
迎上薛睿平静而又坚定的目光,郭槐安暗叹一口气,收起那两样证物,道:</p>
“罢了,我与你走一遭。”</p>
薛睿拱手道:“谢大人。”</p>
有郭槐安作陪,他更有信心,皇上不会因为作案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私瞒包庇,不同太史书苑冤死那个女学生的案子,暗杀钦差这一件案子,必当有个交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