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干什么啊?你疯啦?”薛琴琴气得朝妈妈吼道。
吴徽钰察觉出小姨的不对劲,支配薛琴琴去倒杯热水,等她走后,才缓缓地问小姨薛宇琳:“小姨,你别怕,你跟我说,是不是苏慕明骚扰你了?”
薛宇琳一时间有些懵,抬头木木地看着侄女儿,吴徽钰反应过来小姨未必知道苏慕明的大名,因此又解释说:“哦,就是苏叔叔的女儿。”
没想到薛宇琳当即如临大敌,眼里满是惊恐。吴徽钰会意,抚了抚小姨的后背,待她的情绪稳定些,这才说:“小姨你别怕,我们都在这儿,我也不走,我们都陪着你。”
薛宇琳怔怔地看着侄女儿徽钰,突然又嘤嘤嘤的哭了起来,薛琴琴这时突然极慌张地跑过来,只见她的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小袋子,袋子上赫然画了一个红色的大叉。
薛琴琴把袋子往地上一扔,问妈妈薛宇琳:“妈,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这不是恶作剧吗!”
薛宇琳看到那个黑袋子犹如见鬼一般害怕,她边往侄女儿吴徽钰的身后缩,边战战兢兢地叫女儿琴琴把东西拿走,薛琴琴还要上前,薛宇琳抬臂一挥,把那黑色袋子骤然打落在地。
袋子里的东西当即公之于众,是几个带血卫生棉、黑脸鬼面娃娃和一叠照片,吴徽钰拿起来一看,照片上全是小姨薛宇琳和苏荣,像素不高,应该是偷拍的,每张照片上都画了一个红色的大叉。
薛琴琴觉得事态严重,忙问她妈妈怎么回事,薛宇琳的情绪终于崩溃了,掩面痛哭起来。
等到薛宇琳的情绪稳定些,表姊妹俩才终于从她抽抽搭搭的叙说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正如吴徽钰所料,这些恶作剧的确出自苏慕明之手,不仅这些东西,其实她的骚扰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开始了。在这几天里,苏慕明要么电话骚扰,要么半夜敲门,或者就是快递一些恶心的威胁的用品,总之就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这一切的起因,全然是因为苏慕明发现她爸爸苏荣的心里还顾念着薛宇琳,苏慕明威胁不了她爸,便来恶心薛宇琳。苏荣上门来道过几次歉,而每每如此,苏慕明就变本加厉地威胁,吓得苏荣也不敢再来了。
而其实最让薛宇琳崩溃的是,苏慕明今天竟将自己和苏荣的照片贴在了电梯里,并泼油漆、立花圈警告,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薛宇琳自然怕被人戳脊梁骨。
薛琴琴听完这些,顿时气得拍桌子,同时大骂苏慕明神经病、变态、狐狸精,各种坏词都用上了也不解气,最后她恨恨地说:“报警!”
“对,报警吧,这是软暴力,已经构成违法了。”吴徽钰表示同意。
薛宇琳却犹豫,说要不就算了,薛琴琴脖子一拧,当即反驳:“那怎么行?她当我们薛家没人了么?妈,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硬气,不然你真要被街坊邻居给看扁了!”
薛宇琳还是犹豫,吴徽钰知道她是顾念苏荣,为避免小姨多想,吴徽钰只好转个话题,她说:“琴琴,要不这件事先等等?总之我们留着证据,晚几天再报警也行。当务之急是把小姨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在这儿住着也闹心啊。”
“是的,是的。”薛宇琳向侄女儿徽钰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又抬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女儿琴琴。
薛琴琴倒有些为难了,现在唯一能去的也只有她和程乾租的小破屋了,可是程乾他老妈程丽娜也在那儿,这两人要是住一起,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吴徽钰也没什么好办法,三个人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让薛宇琳跟着女儿琴琴去,先把这段日子度过去了再说。
等到一切都考虑妥当,吴徽钰这才想起来儿子晖晖,薛琴琴大而无畏地道:“嗨,没事,程乾带着呢,他一个专业幼教,最会带孩子的了!”
吴徽钰松了口气,也笑说:“你们家孩子以后不愁带了,不论你生两个三个的,他爸都给搞定。”
薛琴琴也笑,“可不是嘛,所以我现在得抓紧把病治好,争取三十五岁之前把三胎解决!”
三个人说笑了一阵,困意袭来,便都去睡了。
或许是因为都有心事,次日,三人都很早就起来了,薛琴琴帮妈妈薛宇琳收拾行李,吴徽钰则去做早饭,等到一切都准备停当,时间刚过八点。
吴徽钰把小姨母女送到程乾家,又火速往安浦区民政局赶,等她到了民政局,赵子亮已经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