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喜今天本来是找许春姑算账,却不想把许老瓜给气倒了,他也很担心,站在那儿呆呆地叫道:“爹,爹你咋的了?你可别吓我!”
只是他叫的声音太小,根本没人听见。
地上的何氏和许赶生围着许老瓜,把他往起扶。
姜采月见了叫道:“不能扶,你们不能动他!”
何氏转头大骂:“滚你娘的,都是你们给害的,还不让我们扶他,你是想他死咋的!”
姜采月怒道:“什么我们给害的,分明是你女儿给害的,告诉你,不让你扶是为了他好,因为许大伯人好,我才好心告诉你们一声,倒在地上的要是你,被狗啃了我都不会管!”
姜盛喜到跟前去看,却被许赶生狠狠给了一拳,气得姜盛喜也不管了。
跟在儿子女儿和女婿后面的姜伯贵,之前见屋里人满满的,根本进不来,而且有女婿在,知道儿子肯定吃不了亏,所以他一直站在屋门外向里面看。
来之前他觉得儿媳妇不可能真偷男人,结果许春姑直接承认了,姜伯贵也是既怒又羞,跟儿子一起觉得丢人,他都起了想打人的冲动。
可是当他看到许老瓜被气倒下,他又有些心软了,都是当父母的人,他能理解许老瓜的心情,见女婿去找大夫,其他人也不打了,总算有些空儿,他才进到屋里,跟许家人一起忙活。
他已经十几年没回来,回到家后还没和许家人来往,许赶生和潘景芬甚至都不认识他,没太注意他是谁,何氏也只顾得着急,没太理会姜伯贵,他们家三口,再加上姜伯贵四人,一起把许老瓜抬起,送到屋里炕上。
他们进去之后,外屋就剩下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叫的许春姑和姜盛喜、姜采月三人。
不管出多大的事,姜盛喜对许春姑的气都消不了,指着她叫道:“臭不要脸的,我告诉你,今天我是彻底休你了,要不是你爹有事,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你!就你这不要脸的娼妇,我打死你都白打!”
说完转头朝姜采月说道:“月儿,你帮我写休书。”
到了这地步,不休许春姑是不可能了,可是来得着急,根本没准备,她张着两手说道:“没笔墨没法写,要不咱们回家去写完再送来。”
姜盛喜脾气上来,不立刻休掉许春姑不甘心,抬手把手指咬破,说道:“用这个写。”
姜采月道:“行,当初六红姐写决绝书就是用血写的,你也用血写休书,他们姐俩拿着正好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