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熙存便在这条街上又租下一间小屋,专门卖毛线,然后带姜采月和周六红、柳翠香回到了县城,继续去推广毛衣和毛裤的织法。
到县城里更好办,张家几家布庄都是县城里生意最好的,这三个女人一人坐镇一家布庄,教那里的绣工们织毛衣,同时到店里来的买布的也多数都是女子,看到她们弄好奇,便都尝试着学,只是织一件毛衣,用时确实久,所以姜采月等人不能很快离开。
姜采月教这些人的同时还在想,似乎应该把织毛衣的方法做成图册,毕竟花针的种类太多,如果自己一样一样地教,教到自己这个孩子生都教不完,实在太占身子。
不过画图册也是慢工,而且普通人家的女子肯定买不起,还不认识字,也是个麻烦事,没办法便只能在张家的绣工里挑机灵的,一样一样地教,然后让她们再教别人。
等这一气忙过去,头场雪都已经下过了。
霍铁砚和姜盛喜杀了一百多头猪,把猪r都冻好,再加上精打细算出来咸蕨菜,两人打算到京城去送贡品了。
姜采月闻讯和周六红从县城里回来,柳翠香不愿在张家呆,便也找借口带霖儿回了五牛庄。
张湘语现在算是霍家的孩子了,这些日子一直留在村里读书,春儿和冬儿陪着她,姜采月不在家的时候住在柳家,姜采月在家,她们便住到姜采月家里去。
小姑娘从小便被很多人带大,跟谁都不认生,所以在哪里都行,只是见到姜采月手仍然很缠着她,见她回来又让她抱着。
姜采月的这一胎已经三个多月,肚子微鼓。
霍铁砚怕累到她,见她抱张湘语,便让她坐到炕边,两人坐在那里说话。
姜采月道:“砚哥,你们现在去,年前还能回来么?”
霍铁砚摇头说道:“恐怕回不来,走到京城就要两个月,在那边交完贡品,我再找屠大哥办事,时间肯定不够用。”
“看来这个年又不能在一起过了。”姜采月坐在那里叹气。
霍铁砚也很不是滋味,儿子没了,自己还不在身边,让妻子和娘家人过年,想想就难过,可是没办法,猪r这东西特殊,不是冷天根本没法运,如果运一群活猪到京城,一路上折腾,到地方都瘦成狗了,猪r吃着也不对味儿。而且之前为了防止皇帝把姜盛喜叫进京城去养猪,跟他谎说,之所以姜家的猪r好吃,是这里水土的原因,万万移不得,所以便只能这样了。
姜采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人陪着,只是因为现在心情不好,才这样舍不得霍铁砚,也安慰他道:“没事的砚哥,办正事要紧,如果回不来,就在屠大将军那里住吧,我在家里没事,爹娘和哥嫂对我都很好,你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