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6日出发赴壶关。</p>
8月18日至壶关,穿关而过。</p>
8月22日傍晚至邺郡。</p>
壶关,地处并州与冀州的交界,自古无甚大型战事,所以算不得险关重阻。使节团到达时,不早不晚,不是吃饭的也不是睡觉的时间,所以在上党已经得到较大调整的我们,直接穿关而过,未作停留。</p>
待出关视察防务的守将回城时,我们的队伍已经出关大半日了。为此,壶关守将省却了招待我们的费事,我们也省却了客套的麻烦。</p>
壶关一过,便是冀州境内。冀州比之江南虽有不及,但是于河北来,也算比较富庶的大州了。这样的一个州本是不难管理的,然而不知道是冀州的不幸,还是冀州牧的不幸,“太平道”发源于此,“黄巾起义”更是从这里烧向全国。</p>
经过黄巾起义的折腾,冀州再不复往日的繁华。而作为州牧的韩馥,虽未因黄巾之事而被裁撤查办,但本就是庸碌之人的韩馥并未因战火的洗礼而脱胎换骨,反而变得更加庸碌。</p>
有些朋友可能会问,既然如此无能,韩馥是如何爬上州牧之位的呢?而在犯了教“太平道”做大做强这般不可饶恕的管理错误之后,为何还能继续在位呢?</p>
其实在官场混迹久了,答案就变得简单了。选什么样的人当官与当政者有很大的关系,灵帝(单独灵帝可能不对,这也是古今绝大多数皇帝选臣的标准)对臣子的要求不是有多高的能力,而是要有绝对的忠诚,韩馥就是一个有着绝对忠诚的臣子。举个例子来,灵帝现在如果把皇帝让给韩馥做,韩馥就是死也不敢做的。于是,这样的臣子在这样的乱世当中,会让灵帝觉得安心放心加舒心,所以这也正是韩馥能够当上州牧,而且现在仍是州牧的原因。怎么?过于简单了吗?呵呵,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p>
韩馥虽然庸碌,但不是傻子,他能够感受到灵帝对自己的信任,所以他对灵帝的愚忠已经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在韩馥看来,凡是灵帝认为好的东西,那么就算狗屎也是香的。为此,虽然十常侍的口碑在天下来,和狗屎一般臭,但皇帝宠幸他们,那么他韩馥也必须尊敬他们。</p>
由于这些虽然错综,但并不复杂的原因,韩馥亲率冀州大数百官员,出邺城三十里迎接使节团,声势浩大。用后来蹇硕和我的“就是陛下亲来,也就这个规格了”来形容一都不为过。而且迎归邺郡时,每隔十里便设有一处临时搭设的休息,虽然简单但并不简陋。于是三十里路歇了三气,到得邺城刺史府,已然是掌灯时分。韩馥亲自引我和蹇硕到了住处,我俩简单的洗了洗,便又随着韩馥往宴会厅吃酒。</p>
接风的酒席是我来三国以后较为特殊的,不是吃的多好,而是吃的很讲究。流水席,按照东西南北不同菜系,分有主菜、汤辅、熟荤、冷拼,再配以各地美酒相佐。如此前后上了撤,撤了又上的足足吃了六桌子席面。当然,即便蹇硕能吃,他也不是饭桶,所以陪我们一起吃的还有不少人。韩馥自不必,此外还有他的左右手别驾关纯、长史耿武;另外就是他手下的几位重要幕僚。如果我在并州大营见到了三国武将集团的代表,那么韩馥的这几位重要幕僚便是三国谋臣集团的代表了,分别有沮授、辛评、辛毗、荀谌。虽然除了沮授外,都还比较年轻,但我知道这几人将来都是袁绍谋士集团的主要代表,不可觑。所以席间,少不了要和他们几人客套一番,尤其是沮授。因为比之在座的其他人,沮授在袁绍军中的地位是最高的。可是不知道是沮授自命清高,还是性格使然,他待我不似其他人那般热情,有那么文人的穷酸气。我见沮授如此,便也不再去招惹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