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仍然有些迷茫的我听到这话,知道蹇硕已经明确了我对他的救命之恩。但我不知道我救的对还是不对,抑或我也只是想救自己罢了。韩馥闻言,又向我深施一礼道:“谢过副使大人。”我没理韩馥。</p>
蹇硕又问道:“韩刺史,你可知道怎么处理这个贼人吗?”</p>
韩馥立马道:“待报京城,而后等待陛下发落。”</p>
蹇硕摇了摇头,韩馥看到,立马又:“还请卫尉大人明示。”</p>
蹇硕道:“此贼在黄巾众内威望与地位颇高,若是拖得久了,但恐有变。一会你回去,便叫人把他杀了,将首级悬于城门示众,而后再发书京城。”</p>
韩馥闻言,连连头,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全。”</p>
蹇硕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然有些泛白,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p>
韩馥:“折腾了一夜,现在卯时已过了一半。”</p>
蹇硕闻言,想了一会,道:“但恐这贼人不是单独来的,我们不便再于邺城多留了。韩刺史,你去调些军士,今天便护送我们去平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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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这种皇帝近臣要走,就算真不想留,也要象征性的几句客套的。但是真被今晚的行刺给吓怕了的韩馥,现在是真怕蹇硕在他的地盘上出叉子,不然马屁没拍成,反而让脑袋搬了家,就不合算了。于是,韩馥很配合的道:“好,下官一会就去着手准备,请问大人还有什么吩咐。”</p>
蹇硕先是对我道:“王成,你和下人一下,让他们起床以后就收拾行李,准备今日出发。”而后,又对我和韩馥道:“好了,你俩先下去准备吧,我的头还有些晕,需要再休息一会!”</p>
我和韩馥闻言,向外间走去。不经意间,我看到床边地上不知何时已然熄灭的《太平要术》,还剩半本,便又转身,走回床边,给蹇硕掖了掖被子。与此同时,心的将那半本《太平要术》踢到了床底下。蹇硕见我去而复回,来给他掖被子,心中升出一丝暖意,眼中似有泪光。因为蹇硕觉得我这一举动,并不像左丰做的那么奴颜卑膝,而是很真诚。已然身处外间的韩馥回头看我,又做何行事。由于我动作隐蔽,所以韩馥没注意到我踢书。当看到我给蹇硕掖被子时,心里不由感叹起来“要不人家这么年轻就是四品大员了,真懂事啊!”而后,我出得里屋,将房门从外带上,送走了韩馥,按着蹇硕的去吩咐下人做事了。</p>
辰时刚过,韩馥复又回来,蹇硕交代他做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回来这里等吩咐。我知道韩馥是怕蹇硕再出什么问题,办完了事,赶紧过来守着。</p>
着下人上了茶,我和韩馥开始一边品茶,一边欣赏蹇硕排山倒海的鼾声。</p>
闲聊了几句之后,韩馥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烫金的帖子递给我,道:“敬意不足挂齿,还望副使大人别嫌轻了。”</p>
我知道这又是**裸的行贿,应该坚决制止的,但是一个州刺史给我送礼,不比前者的钱县尉,不太好拒绝。于是,先是接了,而后举着没往怀里拿,道:“刺史大人太客气了,我从京中远来,已然劳烦您盛情款待了,怎好再收您的礼物,您还是收回去吧!”</p>
韩馥见我如此,道:“还请副使大人收下吧!昨夜若不是仰仗您,此时我已自缚京城了。”</p>
我听韩馥这么一,想想昨夜的事,确实有惊心动魄,如果不是我不用睡觉的话,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于是,也不和韩馥扯皮了,了句“那在下就愧领了。”便将那帖子收入怀中。</p>
而后,我和韩馥继续闲谈,扯些不干不湿的东西。例如将来还要指望彼此啊,互相提携啊,共同进步啊之类的。辰时过了一半,蹇硕醒了,在他洗漱的当口,韩馥已经按蹇硕的吩咐,在外间摆开了早饭。</p>
我们一起吃过饭,又歇息了一会。到了巳时,下人来报,出发的事宜都已准备妥当,蹇硕便命令出发了。</p>
韩馥陪我和蹇硕出了住处,一同向府外走去,走到一半,我忽然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的道:“哎呀,我把七星刀忘在屋里了,二位大人先走,我回去取刀。”罢,也不管他二人,又向住处奔了回来。</p>
回到住处,我直接推开里屋的门,去到床前,趴在地上,把被我踢到床底下的那半本《太平要术》掏了出来,用提前准备好的丝帕裹了,揣到怀里,而后又迅速离开了住处,去追蹇硕和韩馥。呵呵,如果有朋友问我,“你不是回来取七星刀的吗?”那我便要你这人真是太实在了,七星刀本来就在我的怀里啊!</p>
从邺郡到平原,本来最好是走东门。但蹇硕为了要看马元义的首级,我们只好从南门出城。(古代以南为正,天门也是朝南开的,故有南天门之。所以似马元义这等要犯的首级,也是要悬于正门的。)</p>
蹇硕可能还没缓过乏来,并未骑马。于是,韩馥陪着我和蹇硕,都坐在了车里。待到南门,我们下了车,一起看向装于木笼,吊于城楼之上的马元义之头。</p>
再次面对那狰狞的表情,已然不再鲜活,我不知道将来若是有缘再见刘辟、张鲜儿和张嫣儿时,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毕竟这黄巾好汉的性命有一半是坏在我的手里。所以只看了一眼,便又钻回车里。</p>
又一个宿敌被除,让蹇硕非常高兴,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看着马元义的脑袋,他似乎看到了何进的明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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