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rì峰缓缓的摇了摇头，面对林蔚然，他甚至连怨毒的眼神都没一个。</p>
林蔚然站起身，重新走向已经退到通道边缘的几个经纪人，终于有人先承受不住这份压力。</p>
“是我们做的。”</p>
没了团结一致的气势，这脆弱的经纪人联合立刻变成而了一击即碎的个体，顾不得金延平在场，方赫俊立刻道：“对不起林制作，这件事儿的确是我们不对。”</p>
林蔚然停下脚，他想要的就只有答案而已。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主策划是谁？发起者，第一个提出这个子的人是谁？”</p>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林蔚然手上的那卷杂志，最终还是有人道：“是郑室长。”</p>
郑rì峰。</p>
还真是不太让人意外的答案。</p>
看见林蔚然回过头，经纪人们可算是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把这口气又提了起来。</p>
“要报jǐng的，赶紧。”</p>
报jǐng？的确，林蔚然今天的举动少也要在他档案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但事情往往没有这么简单，今天的活动的确是他们组织的没错，现场有这么多人听着、看着。再加上刚刚看台上先写出现的踩踏事件，这事儿如果被媒体曝光，他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p>
林蔚然有恃无恐，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那他们这些经纪人呢？出了这种事儿在公司里的前途必定会遭到很大打击。到时候如果没了公司支持，S.M足以让他们彻底退出经纪人这个行当。</p>
这口气难道忍了？</p>
忍了。</p>
方赫俊率先转身离开，然后就是其他人，在这个新陈代谢快到不能再快的圈子，他们是最懂得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一群人。</p>
相信他们不会在自己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林蔚然可没有那么天真。他随后把杂志放在一边，活动了一下因为用力太久而酸痛的右手，直接无视了还躺在地上似乎没法动弹的郑rì峰，径直走到金延平身前道：“金室长，很多时候即便是出真相也要寻找时机。我虽然不太懂得明星包装，但我知道有些时候无论你什么都会被其他人当做借口，S.M和新韩之间的合作关系还很稳固，少女时代也是‘虚拟偶像’的招牌之一，我们都希望她们好，你们好，我们大家好。”</p>
话不用多，林蔚然到即止，金延平也自然明白。别明天，少女时代今天就会被网络媒体大书特书，刚刚和公司联系得知，网络上已经一片哗然，仙后、妖jīng、Sone，S.M旗下三个团体的粉丝们混战在一起，事态的发展隐隐有越演越烈之势。</p>
公司正召开紧急策划会议，出了这种大事儿，金延平人微言轻。他僵硬的露出一个笑脸，诚恳道：“今天还要谢谢林制作的帮忙，不管怎么，这份人情我金延平记下了。”</p>
“现在的关键不在于我，而在于少女时代。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他们造成太大影响，这种冲击普通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林蔚然一边着一边看向金泰妍，搜肠刮肚，却还是不知道应该什么才好。他在这些女孩心目中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估计没人会去喜欢一个动不动就打人的男人。</p>
林允儿怎么样了？他不能问，只能通过金泰妍或许一些讯息。</p>
“你们……都哭了？”</p>
金泰妍勉强微笑道：“都过去了。”</p>
“噢，别往心里去。”</p>
话一出口，林蔚然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他这个终rì和数字打交道的家伙，再怎么都没有一张能舌绽莲花的嘴。</p>
“你们做的不错，辛苦了。”林蔚然只能如此结尾，因为直觉告诉他，多，只能多错。</p>
两时后，梦想演唱会在一片绚丽的烟花中落下帷幕，这一年的梦想演唱会有太多让人记忆深刻的事件，不难想象它会成为明天的头条新闻。</p>
背对舞台，站在导演组的尹相贤看着逐渐暗淡下来的看台，轻声问林蔚然道：“听你在后台打人了？”</p>
“恩。”林蔚然轻声应道，面sè如常。</p>
尹相贤深吸了口气，沉默了会儿，才丢出暖心的一句。</p>
“打的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