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这边和柳雅说着事,朱南山听了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了,而且他也听出来了,柳雅这边肯定是找到了一家大户,才能把书销的这么快的。
在柳雅把书都装好了,牵着马车要走的时候,朱南山实在是忍不住了,挂着笑脸走过来又问道:“柳姑娘,我能不能问问,这安济城里,还有哪家能把书销的这么多呢?看你这样子,是打算都给那家书坊送去呢?”
柳雅道:“是啊,只给了一间书坊包销,不过那家书坊答应我,这安济城和周边的书院他们都包销了。再往大了说,南平州的一些书院他们也有关系,可以再扩大一点。”
柳雅这话说的可没有昨天那老先生的话说的大,人家可是一张嘴就答应把整个南平州的书院都包销。可是柳雅觉得这话可不可信还在两说,要看看这家书坊具体的情况才好说。所以这话才留了半句,没有吹着说。
可是就算这样,朱南山的表情也变了变,变得极为难看,咬着牙问道:“你是说,城北的那家安济书斋能夸下这么大个海口吗?我朱南山不敢说是安济城第一位的书坊,可城北的安济书斋也不过就是和我平分秋色,他张墩子夸口你也信?”
“张墩子?”柳雅一愣神,问道:“你是说那家书斋的老板?还是掌柜的?要么,是个平时不怎么管事的老先生?”
“什么老板、掌柜的,张墩子就他自己看铺子。平时没事捧着本杂书看看,装得很有学问的样子。可是我和他一个城南、一个城北的做同样的生意,那是彼此都了解的。他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起码我这表弟是开印书作坊的,有时候我拿到的书比他还便宜呢。他有什么呀,就是靠着卖点廉价的纸张发家了呗。”朱南山一着急,竟然不厚道的直接开始揭人家的老底了。
可是他越说,柳雅还越糊涂。摇了摇头道:“好像我们说的不是一间书斋吧?我去的这家,掌柜的姓覃,能做主的是位很有气度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