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覃?”朱南山也怔了一下,随即狠狠的抽了口气,问道:“难道你说给你包销这些书的,是覃泗吴、吴掌柜的?”
“是啊。但他不是张墩子吧。”柳雅觉得,覃泗吴平时被叫做“吴小四”就已经很郁闷了,没有理由再改个名叫张墩子啊。
朱南山再次狠狠的一抽气,问柳雅道:“柳姑娘,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面容气质都在上乘,本事也自然是没得说。更不知道,原来你还认识飞鸿坊的人啊?这以后可是要靠柳姑娘你多加提携了,南山我没有见识,以前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包涵。”
柳雅还没弄明白,朱南山怎么突然间文绉绉的客气上了?不过她知道,肯定是因为那覃泗吴的关系,更有可能,是因为那奇怪又有趣的老先生吧。
但柳雅没说自己其实和飞鸿坊的人没有什么交情,只是运气好才遇到了那个老先生的。只是装作不在意的问道:“这么说,朱大掌柜的知道飞鸿坊喽?”
“哎呀,柳姑娘你可真是说笑呢,别说是我,就算是整个南平州,哪个书院、书坊没听过飞鸿坊的名字呢?那可是官家书院的造办处,怎么能是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比得了的呢。只要官面上一句话,所有南平州的书院该用什么书,买什么样的纸笔,都是统一的,也只能到飞鸿坊这一家去买办。你说这飞鸿坊的名头大不大?你要说这些书是送去给飞鸿坊的,我可真是没有话说了。不过,我还是叮嘱柳姑娘一句,不用再等什么加印的消息了,你就直接让南岭给你印吧。每册再印一千本都不多。”
朱南山说这些话的时候,南岭也自然在一旁听着呢。当他听到朱南山说“飞鸿坊”的时候,也是连连点头。
等朱南山说完了,南岭还一边搓手,一边喜滋滋的道:“真是没有想到啊,我这小作坊印出来的书,还能摆到飞鸿坊去卖。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