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别再想了,睡觉。
翌日清早,饭桌上,南轻试探性地问道:“太子殿下,疏未的伤好些了么?”
言玦斜眼望了望她道:“你猜。”
“这种事怎么能猜,你今日就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求求你了!”南轻做低伏小道,都多少天了,她该做的也都做了,该讨好的也都讨得好好的,可她不问,言玦就不会提及疏未的只言片语,他分明是无意要帮她。
言玦叹息,一歇后才松口:“好,我带你去见他。”
南轻顿时喜笑颜开,拍了拍言玦的肩膀,又冲他挑眉道:“多谢太子殿下,我和疏未会很快离开的,到时候你就可以接你那位爱妃回来,再不用怕我招惹她了!”
言玦又叹了口气,摸了摸南轻的脑袋道:“多吃些肉,不够我再让冰夷去做。”
南轻点头,瞧了他一眼又迅速扒饭。
就这样怀揣着希望,南轻今日变得十分乖顺,言玦说什么她都不顶嘴,还好生伺候着言玦,就怕他有一个不顺心就反悔。
可南轻哪晓得,对于她,言玦怎会有不顺心。
巴巴地从早上一直盼到入夜,言玦始终未提要带南轻去见疏未的事,南轻急得直跺脚,言玦还在前殿忙公务,她不敢去打扰。
越等越着急,南轻开始怀疑言玦是不是根本就没想带她去见疏未,而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诓骗她呆在这里,好让她做他的妃子?
不行,绝对不行!她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定然不会有机会见到疏未,于是南轻悄悄从后殿溜了出去,彼时,冰夷正在湖里游水。
南轻将他揪上岸问道:“你可曾见过一位白衣男子,他的元身是九尾白狐。”
冰夷摇头:“未曾见过。”
南轻再问:“那你有没有瞧见你家主子偷偷藏了什么人,那人还受了重伤?”
“公主,殿下对您忠心耿耿,绝没有偷偷藏人!”冰夷斩钉截铁说道,一脸坚定地望着南轻。
南轻无奈地叹气:“我问的不是这个,受伤的是一个叫疏未的男人,你真的没有见到过?”
冰夷挠挠头道:“没有,殿下回来就带了您一个人,反正小神没见过别人。”
言玦果真是在骗她,还说什么会带她去找疏未,根本就是骗人的!她再也不要待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被他哄骗,再也不要看到他!
南轻扬手招来祥云,她要回涂央国!
早晓得逃跑得如此容易,她就该早一些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些时日也犯不着卑躬屈膝,可若是疏未没在涂央,这茫茫人海,她到哪里去找疏未呢?